“我倒很想知道你那心心念念的少女第三重幻境的內(nèi)容究竟是什么?她的執(zhí)念里究竟有沒有你顧堇生?哈哈哈...”
這是那狐妖最后留給這個留在屋頂上喝悶酒的少年的一句話。
清風(fēng)明月苦相思,他真想將手中的酒杯給捏碎,再進(jìn)去將大婚當(dāng)夜的女主人公給搶走,一發(fā)力,果然,酒杯還是完好無缺。
“這狐妖第三重幻境還真是強(qiáng)。”
他很清楚自己的處境,他現(xiàn)在只能重復(fù)昔日做過的事情,無法按照自己的思想進(jìn)行活動。
為何?為何她的記憶碎片沒有自己?她不是說過最喜歡自己了嗎?她的執(zhí)念難道就是上一世和許清渝成親嗎?
“顧堇生,你可真是天真啊!看吧,叫你這一次不要抱太大希望,過好自己的瀟灑日子不就好了嗎?”
“愚昧!”
他的手不收控制的在他嘴邊遞上一杯又一杯的酒,他只要不張口就會一直被酒潑,而現(xiàn)在他的整張臉滴的都是酒水,瞬時來了火氣,大聲宣泄道。
“沈,大,寶!”
沈芝芝在婚房中聽見這突如其來的一聲,被驚了一下,心里慢慢洋溢著喜悅。
“顧堇生?”
太好了,他還在這里!她剛想回話告訴顧堇生。
“我在...”
“你他媽就是個蠢貨!”外面叫喊的聲音又傳來了,將她未說的話語打斷。
沈芝芝脆弱的小心靈頓時遭受了一個隕石的撞擊。
“胸小就算了,腦子還不好使,老子到底喜歡你什么!”
沈芝芝的手漸漸握緊形成一個拳頭那么大。
胸小?腦子不好?這顧堇生要求還不少??!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他這么敢說呢?
她的臉色快黑成一個煤炭。
許清渝支支吾吾半天,想要安慰新娘子,又有些不好意思說,他沒學(xué)過怎么安慰人,愣是說了一句。
“放心,你不小。”
沈芝芝低頭望了望下面,還真有點(diǎn)小,她的尷尬癥又犯了。
頓時淚水溢出眼眶,“嗚嗚嗚......”
哽咽道,“那狗賊說的竟是真的,還真的是好小啊!”
許清渝輕輕撫了撫她的背,“放心,我覺得已經(jīng)不小了。”
她淚眼朦朧地看著許清渝,“真的嗎?”
“嗯嗯,我以生命起誓。”
眼前的冰塊臉變成了個小奶狗,耐心又溫柔。
“脾氣還那么暴躁,說話不算數(shù),真是個痞子?!蓖饷娴挠?xùn)斥又傳來了。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鄙蛑ブッ偷锰痤^咬了幾個字,然后就從婚房里沖了出去。
一旁的許清渝呆愣楞的看著這一切,他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怎么大婚當(dāng)夜事情發(fā)生的這么突然,明明都是層層核對過,沒有任何問題。
可他的新娘子又是改變心意,不愿嫁,還念著別人的名字,而門外還有出言不遜的。
他那帥氣的臉上到處都是不滿,卻還是在冷靜思考如何應(yīng)對自如。
突然沈芝芝又折回來,像是想要?dú)⑷艘粯?,臉上的煞氣無法隱瞞。
“廚房在哪?”
“那,那邊?!痹S清渝動手指了指。
“好的,謝謝?!?/p>
沈芝芝跑了進(jìn)去,將門粗魯?shù)淖查_,不一會兒,兩只手都拿著菜刀,眼冒紅光看著屋頂上的顧堇生。
“你說的可真痛快?。 ?/p>
顧堇生意識到自己的處境是有多么危險,他現(xiàn)在無法動彈,又沒有法術(shù)護(hù)體,這就代表著,要是沈芝芝的準(zhǔn)頭準(zhǔn)些,他就沒命了。
他渾身冒著冷汗,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道,“你,你...冷靜哈?!?/p>
嗖的一聲,一柄菜刀飛過來,砸到屋檐上,垂直掉了下去。
“冷靜?”
顧堇生的表情變得緊張,幸虧這小妮子不愛練功,不然剛剛小命就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