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小魚回到寢室后,看到寢室里來了一個穿著粉藍色裙子的女孩,微帶著小麥色的皮膚看起來是那么健康,漆黑的頭發(fā)瀑布般垂直地披在肩上,臉蛋微微透著淡紅。
給人第一感覺就是很可愛,俞小魚很喜歡這個室友。而這也是吉大的特色,二人寢室也意味著是俞小魚唯一的室友。
“你好,我叫俞小魚,以后我們就是室友啦,對了,我剛剛拿回來了寢室衛(wèi)生用品,我們晚上一起吃飯吧?!?/p>
“我叫王爾耳,叫我耳朵兒就好啦,你休息一下,整理一下寢室我們就去吃晚飯吧,我聽上屆的學(xué)姐說西食堂的小火鍋很好吃呀!”
那我們就去吃火鍋吧!耳朵兒~
俞小魚換下來細跟鞋子和白裙子,用棉簽蘸碘酒給腳脖受傷的地方消毒后,換上了一件白襯衫和牛仔裙,把頭發(fā)梳成一個馬尾。穿上白色襪子和運動鞋,活潑少女感爆滿了,這可不是硬凹出來的,真真是青春無敵呀!
王爾耳的目光不自覺地被吸引著。
“小魚兒,你真的好好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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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邊陳琛看著俞小魚上樓后就直接回辦公室拿車鑰匙準(zhǔn)備回家了,他的辦公室在行政樓5樓,是整個學(xué)校最安靜的地方,沒有學(xué)生敢在這里挑戰(zhàn)陳導(dǎo)的權(quán)威。
在辦公室的真皮沙發(fā)坐下后,隨意的把腿搭在茶幾上,手微攥著,有一搭沒一搭的敲擊沙發(fā)邊上的實木。在忽遠的忽近的思緒中,被一陣手機鈴聲打斷。
“陳琛,今天晚上在寶麗會所小聚一下啊,慶祝你開學(xué)了。”
“不去,我是教師,你是醫(yī)生,你沒有職業(yè)操守,我還有?!?/p>
陳琛重新瞇上眼睛,破天荒開始思考人生了,從小到大,每一步,每一個選擇,只要是他做的,都堪稱完美,從沒為人生的選擇遲疑過,情緒從來沒有失控過。28歲就已經(jīng)成為吉大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博士生導(dǎo)師。
想多了就不想了,就想喝兩杯。
“川子,一起喝兩杯,我40分鐘到寶麗。”拿起沙發(fā)上的電話就打給裴臨川。
拿起車鑰匙就下樓,此時外面已經(jīng)黑天了,今天學(xué)校里的人多,車停在了學(xué)校外面。
路上來來往往的同學(xué)不少都在打量著陳琛,看著表情嚴肅的陳琛,沒有人敢上來搭訕。
熟練的開著保時捷離開,剩下一眾女生望著汽車尾氣犯花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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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小魚和王爾耳穿著短袖在操場上,感受涼涼的晚風(fēng)輕輕拂過臉上,手臂上,吹起絲絲的頭發(fā)發(fā),俞小魚又開始望著天空上的星星發(fā)呆了,操場上有踢球跑步的人,有散步的情侶,有人圍成小圈在團建,有人拉著小音箱在唱歌.....
“在想什么呢,小魚兒,你好愛發(fā)呆呢?!?/p>
“在想生活好幸福呀,上一次在操場看星星還沒有好好感受微風(fēng),就回去寫文綜卷子了?!?/p>
“你不知道的耳朵,其實我特別不聰明,我能來到吉大都是好運氣呀,我特別珍惜的?!?/p>
“好啦,你已經(jīng)很漂亮了小魚兒,也很聰明!”
“明天就要軍訓(xùn)啦,你的腳怎么辦呀?!倍鋼?dān)心地說。
“忍著點吧!都是小事兒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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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琛到了寶麗,隨手把車鑰匙扔給了門口泊車的小弟,“陳總來了,裴哥在樓上的包廂等您?!?/p>
寶麗是市里高端會所之一,也是裴臨川家族產(chǎn)業(yè),家里包攬了市里的酒店餐飲業(yè)。
裴臨川卻去學(xué)了醫(yī)學(xué),二世祖竟然開始救死扶傷了。實際上也是市醫(yī)院的中醫(yī)圣手,師從中醫(yī)大家沈清石沈老爺子。
陳琛推門進去,房間燈光昏暗,看著脫下白大褂穿著一身花花綠綠的裴臨川帶著陳景坐在沙發(fā)上玩骰子,桌上的擺著一圈的紅酒還沒開,看著陳景身邊還有一個年輕人,
“阿景,給琛哥介紹一下你這位朋友啊?!迸崤R川說到。
“哥,你也太不關(guān)心我了,川哥都知道這是我大學(xué)最好的朋友,我們現(xiàn)在一起做自媒體工作室呢。”陳景一邊站起身一邊抱怨道。
“琛哥你好,我叫俞小鯉,叫我鯉魚兒就行,一直聽阿景提起您,久仰大名?!闭f著起身接過阿景遞來的酒還有眼色說“琛哥,我敬您一杯,您隨意就好?!?/p>
陳琛看著他,總覺得眉眼間似曾相識,又想不起來像誰。
陳琛接過隨口喝了一口說:“今天相識也是種緣分。你們怎么湊在一起了?“回過頭問陳景。
“還不是川哥打電話說聽你語氣不太好,他擔(dān)心給他喝多,叫我們來的嗎。”
“阿景你怎么胡說呢,你不是總抱怨平時哥哥們都不關(guān)心你,都不帶你玩嗎。誰擔(dān)心喝多了,川哥是能隨便被喝多的人嗎?”
“來來來,一起玩骰子啊,輸了的喝贏了的喝。”裴臨川說。
幾輪下來,陳琛滴酒未沾,裴臨川已經(jīng)從桌底下爬不起來了,
“阿景,你和朋友送你川哥回家,哥還有事,哥先走了?!?/p>
說著就下樓離開了,想著開車回家,雖未喝酒又腦子暈暈的,直接讓泊車小弟送回家了。
回到離學(xué)校附近的高級公寓,這是陳琛剛在吉大工作的時候買的,平日里陳琛不是一個十分放縱欲望的人,簡單的三居室,黑白配色的軟裝,無一不透漏著屋子的主人冷冽又嚴謹。
順手把衣服拖在沙發(fā)上就進入浴室洗澡,作為潔癖的陳琛受不了一點酒后的刺鼻味道。
洗完澡后,陳琛摘掉眼鏡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在想自己是不是有點老了,可是鏡子中的自己,冷峻又成熟,明明是男人最好的年紀(jì),自己怎么還自艾自憐上了。
陳琛用力甩甩頭發(fā),然后隨意的拿著毛巾躺在了床上,隨手打開空調(diào),調(diào)到適宜的溫度。又隨手拉過來被子蓋上,還是想不明白。
這么多年清心寡欲,平時最大的愛好也就是和朋友一起喝喝茶喝喝酒,打打高爾夫,做做科研,也沒什么缺的啊。
陳琛不知道的是這個時候也有一個女孩子在見過他之后,同樣的難以入眠,不知道是因為他,還是因為對大學(xué)生活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