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難過,本就不屬于我的,又有什么資格難過?”
沈昭兒微微一笑,這笑里藏刀,令人捉摸不透,她總是會讓人誤以為,其實(shí)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蝶兒實(shí)在是想不出什么漂亮的話來安慰她,只能靜靜的看著,而沈昭兒這個時候需要的便是要靜一靜。
一個人走出陰影要很慢,而沈昭兒也只不過是片刻而已,不一會兒,她便恢復(fù)了往日的淡定。
“蝶兒,再去幫我查件事?!?/p>
“啊?”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公主還真是不怕打擊。
“我要調(diào)查,慕瑾澤”
沈昭兒的眼神中閃放著光芒,她一直覺得認(rèn)識慕瑾澤是一件很驕傲的事情,便總想著去進(jìn)一步的了解他。
“怎么?不知道從何查起?”
看到蝶兒這疑惑的眼神,沈昭兒情不自禁詢問起來。
“不是不是,我這就派人去調(diào)查?!?/p>
蝶兒估計是現(xiàn)在才明白,她們家公主是有多在意這個慕瑾澤,本以為只是公主人生中的一個過客,卻沒想到公主卻對他如此上心,這一提到慕瑾澤,公主整個人都神清氣爽,看樣子沒有一絲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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輔相家闊綽,這永安侯府自然是比不上的,在慕瑾澤的心中,這兒才是他的家,是母親心心念念的地方,而永安侯府,是他一生都想逃離的枷鎖。
而輔相的女兒白冉是他唯一的獨(dú)生女,曾經(jīng)也是因?yàn)槟晟佥p狂嫁給了永安侯,那時的他窮困潦倒,若不是白家資助他升官發(fā)財,他又怎會有今日這般家財萬貫?
但是后來呢?寵妾滅妻,永安侯還真是好威風(fēng),白冉死后,白家與慕家斷行了一切的往來,井水不犯河水,除了慕瑾澤,白冉唯一的兒子,白家的驕傲。
“外祖父?。 ?/p>
慕瑾澤興高采烈地踏進(jìn)了輔相府。
那年他十歲,初次離家,說是要闖蕩,見識這人間的風(fēng)花雪月,外祖父沒有攔他,只留下短短一句:
“人生不應(yīng)該有遺憾?!?/p>
這年他16歲,再一次回家,淚水在眼睛里打轉(zhuǎn),他這些年經(jīng)歷了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歲月將他變得有些成熟穩(wěn)重,再也不是那個活潑的少年。
“阿澤??!”
時隔多年,外祖父的腿腳有些不利索,自己拄拐杖是不夠的,還要靠下人攙扶著。
再次見到外祖父,他笑了,外祖父很喜歡看他笑,因?yàn)樗ζ饋碚娴暮芟袼?,外祖父年事已高,?jīng)不起歲月的折騰,這一次回來,他要好好陪伴外祖父。
“阿澤,怎么到現(xiàn)在才回來?你看你都瘦了,外祖父好想你?!?/p>
看著日漸消瘦的外孫,外祖父的心里自然也不是個滋味,還記得他們過往的書信,慕瑾澤總是勸他不要擔(dān)心,說自己一切安好。
“外祖父無需擔(dān)心,一切都好?!?/p>
今日之場景,他也是這句話。
“回來就好……”
那時慕瑾澤的父親也是這般說的,但是給慕瑾澤的感覺是不同的。
外祖父是關(guān)心和愛護(hù),而父親更多的是愧疚,一直以來,慕瑾澤從來都不需要他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