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兒自是沒注意她驚恐的眼神,只是像尋常人一般去期待著這權公子所作之畫究竟是怎樣一幅畫?
小斯將這幅畫端下來,展現(xiàn)在大家面前,這權公子當真是神秘,過了片刻也不曾露面。
此畫一出,眾人皆議論紛紛,就連掌柜的看了也慌忙質問小斯是不是拿錯了。
但是小斯意向很堅定,他并沒有拿錯,因為此畫,確實是權公子親自遞到他手上的。
“這哪是一幅畫呀?這分明就是一張白紙,這讓我們怎么做呀?”
周圍的人也皆是這般議論。
沈昭兒輕笑一生,當真是有趣極了,看來這個權公子很喜歡把別人當傻子。
“這還不簡單,白紙,無非就是讓我們做白色風箏,而權公子平時也恰好最愛穿白衣,這樣的暗示還不夠明顯嗎?”
眼前這位正在說話的女子叫曲小曼,是權公子的忠實小迷妹,也是曲將軍獨女。
“對呀,如此簡單的道理,我竟現(xiàn)在才領悟?!?/p>
“權公子這一次終于不再拐彎抹角的了?!?/p>
看來,這群人倒是很贊同曲小曼的觀點,沈昭兒也只是笑笑不說話,有些事情,可不是看似這么簡單。
“既然如此,材料我已準備妥當,大家可隨意挑選,自行制作?!?/p>
掌柜話還未說完,大家便早已忙活起來,要做就做最好,要爭就爭第一,誰不想第一個完成?在權公子面前展盡風頭。
但是沈昭兒才不會管這么多,管他什么白紙黑紙,她就是要做自己喜歡的風箏,圖一時樂趣罷了,才不會較真,權公子滿不滿意和她有什么關系,只要讓自己滿意就好了。
沈昭兒一向手巧,做風箏倒也不難,仿佛所有的事情于她而言,都只不過是小菜一碟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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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上雅間
權子軒輕輕品了一口茶,落下一枚黑子。
與他對坐下棋的,自是少年同伴,久別重逢的親友。
“昨日回來,今日便來尋我,阿澤,我就知道你放不下我”
權子軒調侃道。
“你莫不是忘了,是你苦苦哀求我半天,我才答應與你來此?!?/p>
少年清風朗月,冷漠的聲音中,透過一絲睿智。
“無趣,你這人可真是無趣,底下那么多漂亮姑娘,你就不想瞧上一瞧?”
權子軒與慕瑾澤認識幾十年載,自是了解他“不近女色”這一方面。
倘若真的要這樣算起來,沈昭兒可是第一個。
“我看這才是真的無趣?!?/p>
慕瑾澤淡淡的答道。
風箏制造完成,望著周圍白茫茫的一片,沈昭兒只覺得自己是那般的特別,當然,自然也免不了別人那疑惑的神情。
輪到放風箏的環(huán)節(jié)了,這么壯觀的情景,權子軒自是要在樓臺上觀看,當然,肯定要拉著慕瑾澤一起,畢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嘛!
為了制造自己的神秘氣氛,權子軒往往會在這種公共場合帶上面具,但是慕瑾澤自然不會搞這些冠冕堂皇的東西。
站著高高的樓臺上,眼前的風景讓慕瑾澤眼前一亮。
不是風箏,而是放風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