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聽了一圈后,很容易找打了郭松的下落。這貨果然在一個大煙館里吞云吐霧。
見到傅致生后就笑道:“哎呦,傅探長,您今天怎么來了?”
傅致生說道:“你家出事了。”
郭松滿不在乎道:“又是我爹跟羅綠影掐起來了吧,見血沒?”
傅致生無奈一嘆,揮手就讓人把他抓起來。
郭松一看當即罵道:“傅致生,你找死是不是?敢動我?我老子非弄死你不可?!?/p>
傅致生怒道:“你爹死了!”
郭松頓時一愣,隨后癱坐在床上六神無主。
“怎么可能?這沒道理?。吭趺纯赡??”
傅致生問道:“昨天你回去了沒?”
“昨晚我是回了趟家,差不多九點一刻,也可能是九點半?老劉也在,我兜里一個大子兒也沒了,可不得回家找爹嗎?拿完錢,我又回煙館了,沒離開過,吃喝拉撒都在這?!?/p>
傅致生回頭看了一眼老板,老板點頭道:“我們都見了,一晚上都在這里?!?/p>
傅致生說道:“那回去錄個口供?!?/p>
說完就帶著他回到巡捕房,隨后又把老劉和羅綠影都接到了巡捕房開始詢問。云顏兮負責羅綠影,傅致生負責老劉。
傅致生問道:“郭松昨天回來沒?”
老劉一臉的悲痛道:“九點來鐘,少爺走以后,老爺罵了好一陣兒,我也不敢勸,就找個機會,溜回屋睡覺了。等到夜里十二點多,等我再醒過來,火已經(jīng)燒著了,我當時就被熏暈了,后來,得虧有人救火。沒想到老爺竟然走了。你說我,這一輩子都看著他,怎么就走了呢?”
而另外一邊羅綠影說道: “老爺歲數(shù)大了,總睡不踏實,我倆其實早就分房睡了,昨晚,我有點犯困,跟他道了晚安。我記得是九點多的時候,我向來早睡,女人嘛熬夜對皮膚不好,這一宿,也不知鬧貓還是怎么的,一直睡不踏實。大概十一點的時候我去廁所??吹酱皯敉庥腥?,拉開窗簾一看,看見老爺戴著帽子身披大衣,獨自佇立在池塘邊靜靜看著池塘。那池子水草多,又腥又臭,老爺還不讓清理,平時老在池塘邊發(fā)呆,我當時一看不對,生怕老爺出事,趕緊下樓。結(jié)果我一下樓就摔了一跤,直接滾下樓梯,當時我就人事不省了,等我再醒過來,已經(jīng)躺在醫(yī)院了?!?/p>
中午時分,三個人在辦公室吃飯。喬祺悶悶不樂,三個人的口供目前看上去沒有問題。當然也有可能串供??涩F(xiàn)在死因是個問題。
喬祺實在吃不下,抬頭問:“是命案,憑什么不能尸檢?”
傅致生無奈道:“郭老爺子身份特殊。這事兒不能沖
動?!?/p>
喬祺不服道:“在特殊,租界也不是法外之地,不行就來強的。”
這個時候就聽到門外有人說道:“誰敢?”
傅致生抬頭一看是喬老大,當下起身迎接。落座后他問道:“這案子有進展嗎?”
傅致生搖頭,白老大沉吟一聲道:“那案子就結(jié)了吧。江湖人死江湖事。再鬧恐怕會亂的?!?/p>
喬祺就反駁道:“這是一樁命案!請問,您以何身份終止調(diào)查?”
喬祺問道:“你是以什么身份問我?”
“上海日報記者?!?/p>
“那無可奉告?!?/p>
說罷,他起身就走,喬祺回頭看著傅致生道:“你要聽他的?”
傅致生苦笑道:“那必須聽他的?!?/p>
說完就打電話通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