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東陳生也不是一位不通情達理的人,他一把年紀,這些事情早就看得清清楚楚。
既然何花他們出錢把房子進行裝修,他也會給予一定的賠償,而不是她一開口就要一百多萬,這就不是賠償不賠償?shù)膯栴}了,而是獅子大開口。
陳生跟她解釋:
根據(jù)相關法律規(guī)定,被拆遷房屋的室內自行裝修裝飾有補償鑫額。
由拆遷人和被拆遷人協(xié)商確定,而不是你所說的十幾萬裝修就是十幾萬。
協(xié)商不成的,可以通過委托評估確定,所以,被拆遷人與承租人解除合同的時候,裝修裝飾費用由被拆遷人支付,那么,租戶就能夠獲得相應的賠償金額,不是你們說多少就多少。
不管陳生怎么解釋,何花就不愿意接受,她此時覺得陳生就是不講道理,不講人情,自己一家在這房子里面住了十五年了,把這里當成自己的家,怎么到拆遷的時候就輪不到自己呢。
陳生此時被氣得血壓爆標,人可以無知,但不能無恥到這種地步,完全是沒有底線,直接問何花:“房產證上面寫著你的名字了嗎?”
何花一怔,她頓時找不出話來反駁,可心里憋著的那股氣又無處釋放,受到這一刺激,頓時再也無法控制,絲毫不顧陳生一直以來對她和她老公的照顧,直接跟陳生撒潑來,又開始嘴上王者大戰(zhàn)。
陳生那吵得贏何花,既然吵不贏,那我躲不就行嗎,這個時候已經(jīng)無法與她溝通了,只能三百六十六計,先走為妙,借口有事離開。
從進來的時候,大家開開心心的,半個小時不到,兩人都灰口黑面的。
陳生離開,何花更沒有地方去發(fā)泄,一臉失望地望著房東的離開,在這種情況下,對方一點退讓都沒有,跟她想象之中的結果完全不一樣。
她卻從來沒有想起,十五年前的房租,跟十五年后的房租還是保留在原來的樣子,試問有多少房東愿意這樣做。
你說偏遠落后的地區(qū)還說得過去,這里可是大都市廣州,這個地方雖然是老房子,但是看看周邊的交通與及設施配置這些,應有盡有。
你穿過幾條小巷,就可以看到人來人往的熱鬧繁華之地,那些高樓大廈,燈紅酒綠的地方無處不在。
如果不是看到他們這兩小口生活不易,陳生早就收回這房子,自己再租出去,租金升幾倍也有人愿意去租。
黃子懷回來之后,看到桌子上的菜,問:“小花,我不是叫你先吃嗎?不用等我的?!?
“不吃,沒胃口!”何花現(xiàn)在肚子里面都是一股氣,那吃得下飯。
“我剛才遇見房東陳叔,跟他打招呼都沒有回應,不知道到底誰得罪了他,多好的一個人啊!”黃子懷洗手回來道,一看到何花聽自己的話后,臉色更加黑了。
此時才知道,自己說錯話了,房東在這個小區(qū)也只有自己住的地方才有房子,不用想也知道是從自己家里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