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引?
耶律翔皺了皺眉頭,
耶律翔什么藥引?
宋禧……王上之血,加上天下最毒的毒蛇的苦膽方可煉成。
宋禧認(rèn)真的說完,對面的人果不其然的安靜下來。
王上之血啊……居然是王上之血。
宋禧你應(yīng)該知道這我說的是誰,其實這寒霜之毒在煉成的時候必須需要煉藥人的鮮血才能煉成,既然大吉給你投毒,那么取他的血才行。
宋禧說是這么說,但是她篤定耶律翔不會去要大吉的血,畢竟是一國之王怎么可能會把自己的血拿出來治病救人。
況且這毒還是他親自下的。
馬車上的男人靜默了很久,似乎在想什么事情,宋禧直接跳進馬車,放下簾子。
耶律翔走吧,這事情以后再議。
車廂里傳來他低低的聲音,似乎是終于放棄了一樣,宋禧勾了勾唇角,這可真是老天爺幫助她,耶律翔要是一直這么毒發(fā),只怕自己逃跑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馬車帶著二人到了領(lǐng)安城,門口的守衛(wèi)不是很多,耶律翔帶著她順利的進城直接找了人少的客棧休息。
到了房間之后,耶律翔就直接關(guān)門走了,隱隱有些不想搭理她的意思。
不想搭理也正常,畢竟自己這個救不了他,而且沒有什么比自己的親生父親利用自己更加惡心的事情了。
宋禧喝著茶心中嘆口氣,這么對比起來馬嘉祺還算是不錯的,俗話說得好,最是無情帝王家,想要奪得江山確實不能顧及兒女情長。
只是……大綏的局勢現(xiàn)在其實很明朗,皇上的兩個小兒子都沒有行冠禮,真正意義上的太子只有馬嘉祺一個,馬嘉祺文武兼修又頗有謀略,只怕沒有比他更加合適的帝王人選。
難怪耶律翔這么忌憚馬嘉祺……如果馬嘉祺真的繼位只怕雪域國這樣的小國會不復(fù)存在。
宋禧越想越覺得心驚,看了看外面黑漆漆的一片只覺得前途迷茫,也不知道現(xiàn)在馬嘉祺如何了。
本來計劃著直接回京的馬嘉祺在走到半路的時候收到了驛站快馬加鞭的消息。
京中的碎玉來了消息,信上說的很明確,京中有些亂,錦衣衛(wèi)的指揮使直接奉了圣旨連夜提審了兵部尚書落聞笙,幾乎十八種酷刑都要用上了,但是落聞笙說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兵部尚書的職位不能空缺,直接提拔了張湖做了這個位置。
看完手上的書信之后馬嘉祺揉了揉眉心,把信一把燒了。
馬嘉祺李飛。
李飛推門而進,
李飛主子有何吩咐?
馬嘉祺這個張湖你可清楚?
馬嘉祺下意識的摸了摸胸口,發(fā)現(xiàn)傷口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就像是那些過往終究會灰飛煙滅。
李飛張湖原本是水師提督,后來因為做事利索被皇上看中才成了兵部尚書。
李飛把那些讓紫炙隊調(diào)查的事情一一說完。
馬嘉祺你知道我想要的不是這些。
馬嘉祺的聲音微微發(fā)冷,重新恢復(fù)了太子的威儀,李飛抬頭看了一眼,繼續(xù)道:
李飛他是之前科舉沒有替換下去的人,父親是個普通的七品縣令,似乎沒有什么背景。
他挑眉,沒有背景?能坐上這兵部尚書的位置?
雖然大綏確實是任人唯賢,但到底出身也是考量的標(biāo)準(zhǔn),尤其是百官喜歡結(jié)黨營私,一個水師提督能做到兵部尚書絕對有其他的問題。
馬嘉祺再去查!
李飛是!
李飛出去之后房間只剩下馬嘉祺一個人有些心力交瘁的躺著,這幾夜總是睡不著,似乎有些事情在冥冥之中正在發(fā)生改變,像是無形的手在抓著自己的咽喉,不能呼吸。
同樣徹夜難眠的當(dāng)然還有宋禧,實在是閑得無聊只能把醫(yī)仙叫出來聊天。
宋禧寶兒,你說這寒霜之毒到底是為什么要放在耶律翔的身上啊?
寶兒眨了眨自己的大眼睛,一臉茫然的搖搖頭,
七七宋禧姐姐,我只是個醫(yī)仙,你們之間的感情之類的我不是很懂……但是這毒你判斷的很準(zhǔn)確,確實是無解,我看耶律翔也活不了多久了。
這話說的讓宋禧笑起來,心道還真是一條心啊,連詛咒都隨她。
宋禧先不說死不死的問題,我總覺得耶律翔最近的心思不在我身上,他好像在謀劃什么……
宋禧話剛說完那邊走廊就傳來了聲音,寶兒瞬間消失,宋禧也趕緊閉上眼睛開始裝睡。
進來的果然是耶律翔,他身上帶著涼意和水汽,直接坐在了宋禧的床前,宋禧偷偷的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半裸著上身的耶律翔。
心中驚訝,趕緊假裝翻了個身,不想頭頂傳來低低的笑聲。
耶律翔宋禧呀宋禧,你真的覺得自己裝睡很成功嗎?
耶律翔挪諭她,宋禧也不好再裝睡,睜開眼睛看她,身上裹著的被子越發(fā)的緊。
宋禧你為何全身濕漉漉的?
男子笑了笑,突然就翻身上,床直接連人帶著被子一把把她抱住,臉上笑容滿面,但是宋禧看得出來他眼中深處的冷意,像是風(fēng)一樣卷著她。
耶律翔這附近有個不錯的溫?zé)崛叶景l(fā)起來難受的厲害,進去泡泡。。
看他的嘴唇血色少了很多,宋禧幾乎是下意識的把脈,脈象雖然已經(jīng)開始趨于平穩(wěn),但還是有些紊亂,可以想到他剛剛有多么的難受。
不知道為什么宋禧就有些欲言又止。
看出來她想要說話,耶律翔順了順?biāo)念^發(fā),
耶律翔想說什么盡管說就是了。
宋禧耶律翔,身在帝王家要承擔(dān)的確實超乎別人,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如何解脫?或者說換一種生活?
她這話說的委婉,但是耶律翔知道她說的是讓自己放棄掠奪天下的計劃。
深深的看了她幾眼,宋禧縮了縮脖子,
宋禧天下誰人做不好,何必勉強自己?
耶律翔輕笑了一下,似乎是在嘲笑她的見識短淺,他聲音沉沉,
耶律翔宋禧,你未免太過天真,我想要天下的原因是因為我是個好的帝君,我并不是一個為了權(quán)勢的暴君,我想要的從來都是天下安寧。
宋禧但是雪域國的大吉不是這么想的。
宋禧果斷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