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樣就好,早點離開,早點和她撇清關(guān)系,到時候自己無論是生是死都與他無關(guān)。
可惜馬嘉祺退后幾步就準備重新沖過來,宋禧瞳孔倏然放大,若是叫他就這么沖過來……只怕自己狠心的那么一番話都要付之東流了。
宋禧馬嘉祺!
他腳步頓住,怎么也想不到接下來說的一番話會成傷透自己的心。
宋禧你別過來!你也沒有必要過來!
她嗓音有些破開的趨勢,
宋禧馬嘉祺你現(xiàn)在拼死救我為了什么?為了讓你死后和耶律翔一樣在我心中讓我難忘?
馬嘉祺停住了腳步,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她,宋禧松了口氣,繼續(xù)語氣不善的說話,
宋禧你別癡心妄想了!我不會感恩你,因為你我才變成現(xiàn)在這樣!即便是你死了我也不會心疼你!
他突然就覺得今天的雨如此刺骨,可是……為何?為何她能說出來如此傷人的話?
馬嘉祺宋禧,你就這么忍心離開我?
宋禧是!
她斬釘截鐵的一個字讓他整個人顫抖起來,腳步停滯不前,宋禧看到他終于停下來,直接喊了身后的紫炙隊。
宋禧還不帶你們主子回去?到時候出了什么事情皇上拿你們是問!
連墨飛身過來把人帶著后退,宋禧這才算是松了口氣,緊接著就聽到有人漸漸的上山來,人聲鼎沸應(yīng)當是救兵前來。
宋禧若央,我想你應(yīng)該撤退了,山下想必是文琴帶著的人過來了,她雖然是個小丫頭但是身邊武將很多,要是真的和你交手,你我都要命喪黃泉了。
若央輕輕的笑,
若央你為了他還真是豁的出去,真是個果敢的女子,我想我們以后會合作愉快。
雨霧漸漸的變大,宋禧的印象里似乎沒有這么大的雨,至少在雪域國的時候。
文琴帶著的人馬上來之后就看到失魂落魄的馬嘉祺,還有空蕩蕩的懸崖
文琴人呢?
連墨苦澀的笑了笑,
連墨走了,和若央一起走了。
文琴沒有看到宋禧,再看他們之間的神色明白了什么,叫人趕緊把馬嘉祺帶到馬車上送下山,又問了連墨細節(jié)。
得到答案的她也有些驚訝,畢竟他們一副伉儷情深的樣子在這樣的時候她居然能說出來這樣的話……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不過,這樣也好,最起碼自己的最大情敵已經(jīng)消失,最好是能夠死在外面,免得到時候讓馬嘉祺看了之后又糾纏不斷。
連墨看了她一眼,心道到底是年紀小,有些東西在臉上就能看出來,這樣幸災(zāi)樂禍的模樣還真是叫人不喜歡。
這場大雨下了兩天才算是停,雪域國因為這場突然的雨很多反抗的百姓都閉門不出,也省了不少大綏軍的力氣。
馬嘉祺發(fā)了高燒,宋亞軒照顧了他一天一夜才算是降溫,第二天早上的時候肚文琴就屁顛屁顛的過來送粥了。
文琴太子哥哥你一定要早點兒醒來,這樣真是太叫人擔(dān)心了。
她一個人呢喃不知道是說給誰聽,宋亞軒過來送藥之后就走了,看文琴的眼神有些厭惡和不耐。
他離開之后去了宋禧原來住過的房間,里面有很多她沒有來得及拿走的東西,她像是突然來又突然消失,完全不給自己一點準備……
桌子上有她的香囊,里面是有些濃烈的鸞尾花的味道,想來是為了掩蓋自己身上的藥味才會特意調(diào)了這么濃的香,不然她這樣的人不會用這樣的香……
真是可笑,自己什么時候這么了解她了?什么時候有資格對她的喜好一清二楚?
可是這次他隱隱有種不好的預(yù)感,宋禧這次恐怕不會回來了。
想著他就把香囊收到了自己袖子里,既然這樣自己就留個念想好了。
文琴人找到了嗎?
剛到了西亭的時候就聽到了文琴的聲音,他下意識的躲起來,畢竟這個文琴不是個好惹的人,要是添油加醋的把自己去了宋禧房間的事情告訴馬嘉祺,只怕到時候事情又要麻煩。
烈焰還沒有……只怕那男人帶著她去了漠邊。
烈焰低沉的回稟。
文琴笑起來,臉色漸漸的陰郁下去,
文琴最好是去了漠邊,反正在我這里,在太子那里都不能叫人看到她,你懂嗎?
烈焰不說話了,沉默了好一會兒之后有些猶豫的問:
烈焰這樣恐怕不太好吧……
文琴瞪他,
文琴什么好不好的?你是不知道皇上的圣旨說誰才是太子妃嗎?為況且她在耶律翔身邊呆了那么久,誰知道他們之間到底有沒有發(fā)生什么。
烈焰不說話了,奉命去辦了。
文琴躲著的人可以出來了,本小姐沒有容忍別人偷聽的習(xí)慣……
宋亞軒整理了下衣服站在她面前,他總是一身青衣,不得不說頗有幾分飄逸的風(fēng)骨。
文琴你就是那個所謂的太醫(yī)?
文琴對他沒有什么好印象,那眼神總是一副要護著宋禧的樣子實在是叫自己不爽。
宋亞軒瞇眼看她,
宋亞軒文丞相的小姐沒想到是個刁蠻跋扈的主,我以為你身為將軍起碼會有些同情心,但我錯了。
文琴在爭奪馬嘉祺面前同情不值一提,宋禧也不值一提。
說完不等她回話就直接走了,那世外高人的樣子實在是叫自己……覺得惡心。
文琴你裝什么清高?你不也喜歡宋禧嗎?你敢說你內(nèi)心不想要馬嘉祺消失嗎?
他瞇眼,難得冷冽的看她一眼,不想和她糾纏無用的問題索性直接走了。
文琴轉(zhuǎn)身到了馬嘉祺的房間,他雖然已經(jīng)醒了,但是整個人無精打采的坐在床上,手上看著兵書,整個人都有些蒼白的味道。
文琴太子哥哥……
馬嘉祺出去。
她甜膩的嗓音被冷冽的語氣打斷,笑容僵在臉上,
文琴我只是……
馬嘉祺出去!
加重的語氣讓她再留下也無用,文琴咬著唇出門了,她覺得有些挫敗,即便宋禧都已經(jīng)說了這樣的話,他還是不放棄她。
照這么看來只怕宋禧死了馬嘉祺也會在自己的心里挖座墳把宋禧永遠的記在心里。
真是該死!自己到底和她差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