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朔看她這樣子就知道她對自己起了防備心,故作輕松的問她,
手下你為什么選擇跟著我們主上?
關于她和馬嘉祺的事情自己稍微聽說過一點,畢竟事關耶律翔,那個時候聽說他有個很喜歡的女子帶在身邊,還是從大綏的太子身邊搶過來就覺得這女子多半是個狐貍精。
現(xiàn)在看來……確實不假,就連自己都能被蠱惑。
宋禧索性直接坐下,
宋禧你想要問的應該去問你們主上,要是不相信我你大可以直接殺了我,沒有必要在這里旁敲側擊。
獨孤朔沉默了一會兒起身走了,宋禧看他走了之后冷哂一聲,真不知道這人到底是怎么想的,處處為難自己,若央都信任自己,偏偏他不相信。
不過……他的直覺倒是對的,自己不會真的對若央效忠,答應幫助他打下京都也是因為當時走投無路,馬嘉祺的命還捏在他手上,現(xiàn)在馬嘉祺已經走了,剩下一個張真源留守在京都……到時候結果如何就聽天由命了。
反正到最后京都攻下或者攻不下自己都要離開,剩下的事情和自己倒是沒有什么關系,他們愛怎么折騰怎么折騰。
正式攻打京都訂在兩日后,這兩日大家都很忙,宋禧在駐扎的帳篷里無所事事。
晚上的時候自己昏昏欲睡之間就看到獨孤朔一臉緊張的進來,身上還有不少血。
宋禧怎么了?
手下跟我來,主上受傷了。
宋禧跟著去了若央的帳篷,里面不斷的有人端出來血水,她眉心蹙緊,低聲說了一句。
宋禧讓他們其他的大夫都退下,我來就好。
照他們這個治療的方法只怕若央到時候要失血而亡了。
獨孤朔按照她說的去辦,帳篷中清空人帶著宋禧進去,她進去之后臉色就凝重了不少,把脈之后打開自己的藥箱果斷的開始止血。
動作干凈利索,仿佛旁邊沒有人一眼,專心致志的縫合傷口,這樣子倒是讓獨孤朔呆了呆。
若央的傷口比自己想的要嚴重的多,看樣子是被不少的暗器所傷,皮開肉綻就算了,有些傷口險些傷及要害,關鍵是剛剛那些廢物根本就沒有止住血!
她莫名的煩躁起來,雖然若央和自己之間有些愁怨,但這并不代表自己能夠看著他死在自己面前。
宋禧寶兒,幫我護住心脈。
因為自己身體的好轉寶兒再次蘇醒過來,它果斷的護住他的心脈讓宋禧動作之間能夠放開。
將近兩個時辰才算是處理好傷口,她又去熬藥,一刻都不耽誤,等人穩(wěn)定下來已經天亮了。
疲倦的打了哈欠之后摸了摸他額頭發(fā)現(xiàn)沒有發(fā)燒才算是松口氣。
宋禧行了,你注意下他的體溫不要發(fā)熱就好,我去睡覺。
宋禧打著哈欠走了。
獨孤朔看著床上的主上,想起來剛剛宋禧那樣,終于知道為什么若央會這么信任她了,這簡直就是神醫(yī)在世。
中這么多箭還能保證不發(fā)熱恐怕沒有幾個人了。
宋禧回到房里睡醒一覺之后就聽說若央醒過來了,她一驚,這若央的痊愈能力這么強?
腦子里突然就想起來那個時候看到的他手腕的傷快速痊愈的畫面。
雖然自己不想要和若央有太多的牽扯,但是現(xiàn)在看來……這人身上有不少值得自己挖掘的秘密。
一路思緒亂飛的到了他帳篷前才算是停止,進去之后就看到他一雙眸子冷凝的看著前面,殺氣四溢,心道自己是不是來錯時間了。
若央進來。
兩個字打斷了自己想要逃走的想法,她只好認命的走過去,小心的把脈之后說:
若央已經沒什么大問題了,不過你要注意別牽扯到傷口。
若央眸間的殺氣慢慢的回收,點點頭,
若央你知道是誰傷了我嗎?
其實宋禧并不想知道,自己的身份尷尬,總不好跟著他憤世嫉俗的罵人不是。
但是這人眼睛死死的盯著自己,那樣子就是非要讓自己問不可。
宋禧誰?難道是張真源?
若央冷笑了一聲,
若央你倒是聰明,張真源素有千里弓的名號,昨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
說完眼神又落在自己身上,那眼神深不見底,宋禧立馬就悟出來什么意思,趕緊擺手,
宋禧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當初也就給他救治過他軍中的傷員,見面也有兩次,他如何我還真的不知道。
若央仔仔細細的看她,到最后看她也不像是說謊才罷休,宋禧看他不說話了,也開始仔細瞧他。
若央有話就說。
宋禧你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能力?為什么你的自愈能力會這么強?
她說完還認真的看了看他胸口的傷疤。
若央無語了一會兒,冷聲道:
若央我的事情你沒有必要知道太多,你還不是值得我完全信任的人。
她撇撇嘴,就知道他會這么說,默默的開始給他換好藥。
若央昨日軍中有不少的人都受傷了,你去看看,
見她無所謂的點頭又吩咐了一句,
若央叫獨孤朔跟著你。
這下宋禧可就不樂意了,
宋禧我可不是那種趁人之危的人,我是個治病救人的大夫!你要是這么放心不下我,那不如一掌拍死我好了。
若央……
若央默了默
宋禧我怎么覺得你身體越好越放肆呢,真不如當初半死不活的時候。
宋禧臉黑了黑,顯然這不是一個什么好話,她現(xiàn)在想上去咬人。
若央叫他跟著你是因為軍中難免陽盛陰衰,雖然你只是個大夫,但是難保不會有人對你有什么想法。
宋禧琢磨了一下,笑了,
宋禧放心,要是敢有人對我圖謀不軌,我手上毒藥不少,拿他們試試毒也挺好的。
若央……
看來是自己低估這丫頭了。
宋禧哼著小曲兒出來之后想了想還是叫了獨孤朔,其實為的就是給她打下手,畢竟自己一個人忙不過來。
況且這人雖然對自己防備,到底比那些胡說八道的碎嘴男人強。
獨孤朔跟在她后面,進了帳篷之后就開始被指揮,一會兒脫衣服一會兒包扎傷口的,完全沒有了平日的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