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聲音,景夏便知是誰。
瞧見蘇夢已經(jīng)失控的樣子,她心上一計,微微側(cè)身躲開,佯裝被蘇夢襲擊而摔倒在地上。
蘇夢因為這個沖勁,也隨之摔在景夏旁邊。
她還要往景夏身上撲時,一只有力的手直接把她扯開到一邊。
冰冷的聲音如冷水直澆蘇夢心底,
嚴浩翔蘇夢!你鬧夠了沒有!
蘇夢這才回過神,看清面前的人是嚴浩翔,連忙爬起來抓住他的手躲在他身后。
蘇夢浩翔,你終于來了!景夏的魂魄回來了!你快把她趕走!
也不知她是在裝傻還是真傻,整個人看起來有點神叨叨的,好像被什么嚇到一樣。
嚴浩翔微微皺眉,想掙開她的手,卻發(fā)覺她的力氣出奇的大。
正想開口斥責,卻被景夏搶了先,
景夏嚴總,看來貴公司并不歡迎我。既然這樣沒有誠意,我覺得我們之間沒有必要合作了。
只見景夏從地上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讓在場的人心頭一震。
還是第一次見一個人敢這樣對嚴浩翔說話。
而且還是個女人!
瞧見嚴浩翔臉色黑沉下來,眾人不禁屏起呼吸,在心里為景夏默哀三秒。
嚴浩翔冷小姐,你這話什么意思?
景夏字面上的意思。
看了那么多年嚴浩翔的臭臉,景夏絲毫不畏懼,意味深長的看了蘇夢一眼,
景夏希望嚴總能夠處理好自己的家事,萬一哪天又有一個瘋子跑出來,到時候就不止我一個人不滿意貴公司的待客之道了。
任誰都聽得出來,景夏是在含沙射影。
嚴浩翔的眉皺得更深,看著這張和那個女人一樣的臉,心里劃過一抹異樣。
蘇夢自然也聽出來了,整張臉變得無比猙獰,失控的大吼大叫起來,
蘇夢賤人!你才是瘋子!你全家都是瘋子!
蘇夢此時此刻宛如一個神經(jīng)病一樣,沒有理智的指使嚴浩翔,
蘇夢浩翔,這個女人是個惡鬼,你快幫我殺了她!我要看到她死!
聲音尖銳得讓人耳朵生疼,不知道的人真以為她就是個瘋子。
看著一向以溫柔著名的蘇夢竟是這般摸樣,嚴浩翔心下不耐煩起來,面色愈發(fā)冰冷。
嚴浩翔給我閉嘴!
男人狠狠的抽開手,冰冷的聲音里不摻雜絲毫情感。
蘇夢腳步不穩(wěn)的后退幾步,不可置信的看著嚴浩翔,他竟然幫景夏不幫她!
蘇夢浩翔,你別被她騙了,景夏沒死,她就是景夏,她回來找我們復仇了!
蘇夢不甘心的大吼起來,聲音清晰得在場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景夏微微挑唇,性感而嫵媚,眼神卻冰冷的可怕:
景夏不知道蘇小姐口中的景夏是誰,怎么會讓你這么害怕呢?你是做了什么對不起她的事嗎?
景夏的話,輕描淡寫。
但是在場的人都忍不住質(zhì)疑起來。
是啊。
景夏不是嚴總已經(jīng)死去的前妻嗎?
為什么蘇夢那么害怕?難道真的是做賊心虛嗎?
眾人面面相覷,看著蘇夢的眼神都有了些變化。
嚴浩翔一向最討厭別人使喚他,眼神變得更加冰冷,嗓音里摻著幾分警告。
嚴浩翔蘇夢,這里是公司,不要試圖挑戰(zhàn)我的底線!
蘇夢愣了愣,看到嚴浩翔恐怖的眼神,嚇得當即不敢說話,只是呆呆的看著他。
見她終于安分下來,嚴浩翔才真正的仔細打量景夏一番。
無論是穿衣風格,還是神情作態(tài),都和那個女人截然相反。
眼神盡顯淡漠,更是沒有一絲一毫的愛慕可言。
這個人怎么可能是景夏?
但他心里還是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不知道是內(nèi)心作祟還是如何,嚴浩翔出奇的沒有發(fā)怒,而是誠懇的向景夏表達歉意。
嚴浩翔抱歉冷小姐,給你造成了困擾,希望不要影響我們的合作。
聽到自家總裁溫柔的聲音,眾人震驚得眼珠子差點要掉下來。
能讓嚴總這般對待的人,景夏還是第一個。
景夏也有些意外,只是微微一愣,便恢復冰冷的摸樣。
景夏嚴總,你的道歉我心領(lǐng)了,但我還需要和總部反饋一下貴公司的態(tài)度問題,重新考慮是否合作。
景夏絲毫不領(lǐng)情,掃了他們一眼轉(zhuǎn)頭就走。
動作利索得發(fā)絲都飛了起來。
嚴浩翔的臉黑沉如墨,三步并作兩步走上去,伸手直接抓住景夏的手腕。
景夏的鞋跟本來就不低,還是細高跟,一個踉蹌,整個人重心不穩(wěn)向嚴浩翔的懷里倒去。
嚴浩翔也沒想到,下意識摟住景夏的腰,兩個人便齊齊摔倒在地。
倒地的那一刻,景夏的唇不經(jīng)意擦過男人的臉龐。
嚴浩翔當即怔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