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晨爸爸……
嚴晨本以為自己已經(jīng)算道過歉了,想到媽媽平時這樣子對待家里的阿姨,也不需要認錯啊,媽媽說過,他是嚴氏的太子爺,是永遠都不會錯的。
嚴浩翔怎么?
嚴浩翔一個眼風掃過去,
嚴浩翔我的話你都不聽了。
嚴晨不,不。
嚴晨心中畏懼嚴浩翔,不敢再多說什么,咬著下唇,扭扭捏捏地攥著衣角走到景天星面前,再不見之前囂天氣焰。
嚴晨星星同學,我……
蘇夢晨晨!
就在這時,一道尖利的聲音由遠及近。
景夏眼神微瞇,側(cè)頭望去,只見蘇夢踩著八公分的高跟鞋,風風火火地走過來。
景夏垂著眼睫,眼底光芒大炙,她捏了捏拳頭,強制讓自己平靜下來,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大概就是如此了吧。
景天星注意到了媽咪的動作,眼睛望著蘇夢,冷冷一笑,真好,人都來了。
一旁的顧韻和連忙消無聲息地避了出去,嚴浩翔不認識她,蘇夢可知道她和景夏的關系,要讓蘇夢看見她和如今的冷心站在一起,景夏的身份可就瞞不住了!
蘇夢現(xiàn)在滿心滿眼都是嚴晨,她一接到幼兒園電話就立馬趕了過來,不過她自動把老師說‘嚴晨動手打了其他小朋友’這話理解成了‘嚴晨和別人互毆’。
她不在乎嚴晨傷了誰,只在乎嚴晨有沒有被磕著碰著。
他是她下半生榮華富貴的保障,可不能出半點差錯。
蘇夢晨晨,怎么樣,有沒有哪里受傷,來讓媽媽看看。
嚴晨自覺護短的人來了,眼中頓時蓄上了淚水:
嚴晨媽媽,晨晨手疼。
景夏呵。
一旁的景夏冷笑一聲,
景夏你先動手推人,現(xiàn)在倒還惡人先告狀起來了。
蘇夢柳眉一豎,抬頭瞪了一眼:
蘇夢你知道我兒子是誰嗎,他要傷了一根寒毛,我讓你……景夏,你怎么在這!
蘇夢護子心切,沒有注意到一旁的嚴浩翔微微皺了下眉,但什么也沒說。
景夏請?zhí)K小姐稱呼我冷小姐,或者,冷心。
景夏欣賞著蘇夢的變臉大戲,紅唇微勾:
景夏另外,你兒子打了我兒子,難道我不該在這嗎?
她兒子?蘇夢視線一移,看見景夏身邊那個玉雪可愛的小團子,眉心一跳,沒想到景夏,不,冷心居然有孩子,還這么大了!
等等,這孩子怎么有點眼熟?
蘇夢一直沒能如愿嫁給嚴浩翔,她擔心夜長夢多,嚴夫人的位置被人截胡,所以格外關注嚴浩翔在外的花邊新聞……
她想起來了!這不是前段時間傳是嚴浩翔‘私生子’的那個孩子嗎?
先是出現(xiàn)一個冷心,長得和景夏一模一樣,再出現(xiàn)冷心的兒子,又恰好被認作嚴浩翔的私生子,這一切真的是巧合嗎?
蘇夢心中警鈴大作,不管冷心是不是景夏,但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冷心的出現(xiàn),一定會威脅到她的地位!
尤其,這兩人站在一處,一個明艷嫵媚,一個清冷矜貴,再般配不過了,蘇夢心中壓抑已久的自卑感又冒出了頭。
不論怎樣,絕不能在冷心和她兒子面前落了下風,她費盡千辛萬苦得來的一切,也不容人奪走!
確認嚴晨毫發(fā)無損后,蘇夢風姿綽約地站起身,和景夏四目相對:
蘇夢不過是小孩子互相打鬧,磕著碰著多正常啊,冷小姐,至于這么興師動眾嗎?
玩鬧?景夏面無表情:
景夏你見過哪家孩子玩鬧時會把野孩子掛在嘴上,一言不合還動手推人的?
蘇夢一臉輕蔑:
蘇夢你一個女人,未婚卻有這么大一孩子,不是野孩子是什么,我倒覺得晨晨說得沒錯,至于推人,誰讓你兒子不長眼,非要擋我兒子的路!
景夏眼神一厲,心中恨意如野火燎原:
景夏是,我是未婚先育有了孩子,但那是星星爸死得早沒辦法,倒是蘇小姐,聽說你帶著孩子在嚴家住了這么久,至今還沒有以嚴夫人身份進門,我的孩子是野孩子,你的孩子又是什么?
蘇夢你!
這一下完全踩在了蘇夢的痛腳上。
景夏看著蘇夢被踩命門的表情,眼睛微瞇,繼續(xù)說道:
景夏也是,有蘇小姐這樣囂張跋扈的母親,能教育出這樣的小霸王也不足為奇。
蘇夢你說誰囂張跋扈!
蘇夢一口氣差點上不來,她忍無可忍,高高揚起了手。
景夏已經(jīng)做好了截住蘇夢巴掌的準備,旁邊突然伸出一只手來,牢牢握住了蘇夢的手臂。
嚴浩翔夠了!
方才一言不發(fā)的嚴浩翔眸色沉沉,
嚴浩翔蘇夢你鬧夠了沒有!
蘇夢浩翔。
蘇夢立刻換上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眼中瞬間裝滿了淚水,
蘇夢你就眼睜睜地看著她欺負我們娘倆嗎?
嚴浩翔正欲說話,被景夏打斷:
景夏嚴總深明大義,應該不是某些無理也要攪三分的人,今天的事誰對誰錯嚴總應該清楚,請嚴總給我和我兒子一個公道,否則,我立刻訂機票帶我兒子離開這里,再也不回來!
竟拿離開威脅他?嚴浩翔瞳色深深,她就不信他會公平處理此事么?
如果景夏聽得見嚴浩翔心底聲音,一定會大笑數(shù)聲,他對她,什么時候有過公平!
嚴浩翔不知冷小姐想怎么處理?
嚴浩翔問。
景夏簡單!
景夏沖蘇夢和嚴晨揚了揚下巴,
景夏讓蘇夢向我道歉,你兒子向我兒子道歉。
蘇夢不!
蘇夢氣得嬌美的面龐微微扭曲,
蘇夢我和晨晨絕不可能向你道歉!
轉(zhuǎn)頭她對著嚴浩翔梨花帶雨地哭訴,
蘇夢浩翔,你別被這女人迷惑了,她不僅不把我們放在眼里,她還不把嚴家放在眼里??!
嚴浩翔神色不明地看了蘇夢一眼。
他印象中的蘇夢,好像一直都是溫婉賢良的模樣,時常低著頭,楚楚可憐,說話都輕聲細語的。
就和……景夏給他的感覺一樣。
但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蘇夢眉間的張揚意味越來越重,濃妝艷抹的臉上,竟是算計刻薄。
從前沒碰到他底線他懶得理會,但如今連孩子都養(yǎng)歪了,嚴家下一代絕不能出現(xiàn)一個驕橫放縱的紈绔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