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天星悠哉悠哉道:
景天星行啊,你告啊,反正文件不是我偷的,照片也不是我拍的,沒有證據(jù),你憑什么說是我傳上網(wǎng)的?
嚴晨突然啞火了,是啊,文件是他偷的,照片也是他拍的,他要是告訴爸爸,爸爸一定會用很失望很失望的眼睛看著他的!
嚴晨打了個冷戰(zhàn),不行,他不能說,這事必須爛在肚子里。
嚴晨一下掛了電話。
景天星哼哼一笑,小樣,還想跟他斗!下輩子吧。
景夏在醫(yī)院都快躺得發(fā)霉了,在家再也躺不住了,醫(yī)生也說了,可以做一些輕微的運動,她便溜達下了樓,手里拿著畫板和畫筆。
欣賞了一會兒老大爺打的太極拳,覺得口渴,景夏拿著畫板起身,去便利店買水。
一群小學(xué)生打打鬧鬧朝她走過來。
在路過景夏的時候,一個小學(xué)生去撓另一個小學(xué)生的癢癢,另一個小學(xué)生哈哈笑著往景夏身上倒,景夏沒有防備,被壓得往后退了一步,誰知后面恰好是臺階。
糟糕……景夏閉了眼,原以為后腦勺要和地面來一個親密的接觸,腰上被人一攬,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景夏謝謝。
景夏睜開眼睛,看見是誰時,面上的表情淡了淡,
景夏嚴總,好久不見。
嚴浩翔將她扶了起來:
嚴浩翔脖子有沒有傷到?
景夏搖了搖頭,連忙掙脫開他的懷抱。
嚴浩翔松了一口氣,望著那群闖禍的小學(xué)生,語氣不善:
嚴浩翔撞了人,都不知道道歉嗎?
那群小學(xué)生被嚴浩翔駭人的氣勢嚇到,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了句對不起,像被狗攆似的跑了。
景夏好了,別為難他們,他們也不是故意的。
景夏拉了嚴浩翔一下,
景夏嚴總怎么過來了?
嚴浩翔到這邊談合作,看著順路,就過來看一下。
嚴浩翔道。
景夏謝謝嚴總的關(guān)心。
景夏呵呵一笑,她有點懷疑,嚴浩翔是不是有點受虐體質(zhì),她那么拂他的面子,不知好歹,他居然還上趕著過來了。
要知道,以前她對嚴浩翔百依百順的時候,他對她一直都是愛答不理呀。
嚴浩翔低下頭,看見地上散著從景夏懷里掉落的畫板素描紙,蹲下幫她拾起。
撿起一張素描,看見上面的畫,嚴浩翔怔了一下。
不好!
景夏心中一咯噔,嚴浩翔從前是見過她畫的畫的,雖然隔了這么多年,她的畫功已經(jīng)退步了不少,風(fēng)格也完全變了樣,但運筆畢竟是同一個人,她擔(dān)心嚴浩翔會看出什么來。
景夏連忙蹲下來:
景夏不勞煩嚴總了,我自己來吧。
嚴浩翔還是我來吧。
嚴浩翔也只是失神了一瞬間,很快就繼續(xù)撿了起來,撿好后遞還給景夏:
嚴浩翔沒想到冷小姐還會畫畫。
景夏小時候?qū)W的,也就是無聊的時候打發(fā)下時間的玩意兒。
景夏笑道。
嚴浩翔望著前方,語氣悠遠:
嚴浩翔我之前認識一個人,她也非常喜歡畫畫,但她不是為了打發(fā)時間,她是真的喜歡,并想把繪畫當(dāng)作她畢生事業(yè)的。
景夏嚴總身邊還有這樣的人,什么時候介紹我跟她認識一下。
景夏裝作不知道他說的是誰,一臉感興趣地問。
嚴浩翔搖了搖頭:
嚴浩翔她是我的妻子,景夏……已經(jīng)不在了。
景夏抱歉,提到了嚴總的傷心事。
景夏十分悵婉,
景夏蘇小姐不止一次將我錯認成景夫人,嚴總,我真的有點好奇,我跟景夫人……真的很像嗎?
嚴浩翔搖了搖頭:
嚴浩翔你跟她,除了臉,并沒有什么相似之處。
景夏這樣啊。
景夏唇角勾了勾,
景夏可惜沒能早來華國幾年,不然我就能親自見見景夫人了,只是景夫人年紀輕輕的,怎么就過世了呢?
嚴浩翔她……
嚴浩翔喉嚨里像是堵著什么,
嚴浩翔她生了病,沒過多久就走了。
快到景夏住的樓下,景夏轉(zhuǎn)過身,對著嚴浩翔,目光灼灼:
景夏嚴總一定很愛夫人吧?
愛?嚴浩翔唇角浮現(xiàn)出一抹自嘲的笑,沒有多說什么。
景夏不再問,唇角揚得更高:
景夏家中亂,就不邀請嚴總上去坐坐了,剛剛謝謝嚴總。
嚴浩翔將自己從那種厭離的情緒中抽離出來:
嚴浩翔冷小姐不用客氣,好好養(yǎng)傷,嚴氏現(xiàn)在很需要你的幫助。
景夏笑了下,不置可否。
等轉(zhuǎn)過身,她臉上的笑容驟然消失,手將素描紙揉成了一團。
病死的?呵,多好的借口啊。
為什么害死了她,他還能心安理得地提起她的名字,稱她為妻子,眼中露出虛偽的傷痛?想要在如今的冷心面前營造一個深情的名聲嗎?
她不會再上他的當(dāng)了。
張真源嚴總,姜氏最近小動作不斷,原本談好的幾宗合作,被姜氏壓低利潤,以更低的價格搶了過去,姜氏旗下的酒店業(yè)還打算進軍西南市場,要知道,西南酒店業(yè)一直都被嚴氏把持著,它這是打算進來分一杯羹啊。
嚴浩翔呵。
嚴浩翔不怒反笑,他最近正在肅清集團內(nèi)部,姜氏這是看嚴氏人心不穩(wěn),打算趁火打劫。
張真源嚴總,您打算怎么辦?
張真源道。
嚴浩翔要是由著姜氏進入東南,別人豈不是以為我們嚴氏好欺負?正好,嚴氏最近接二連三地觸霉頭,既然姜氏撞了上來,那就拿它立威,穩(wěn)定一下人心。
嚴浩翔冷冷道,他現(xiàn)在也是真的被激怒了。
嚴浩翔張真源,聯(lián)系姜氏的股東,我要想辦法見他們一面。
嚴浩翔道。
……
半個月后,景夏的脖子好得差不多了,取了頸托,她終于能自由活動了。
顧韻和打電話過來,她最近在跟蹤報道嚴浩翔和姜氏在商業(yè)上的競爭。
顧韻和姜氏搶了嚴氏好幾宗生意,但因為價格壓得過低,利潤空間減少,導(dǎo)致有人動了降低成品質(zhì)量以壓縮生產(chǎn)成本的念頭,這樣出來的產(chǎn)品參差不齊,影響了姜氏的口碑。
顧韻和道。
景夏我猜,這里面有嚴浩翔的手筆吧。
景夏道,
景夏姜氏總裁為了競爭,動了一部分人的利益,這部分人一向只論當(dāng)下不顧長遠,要是再有誰出來鼓動幾句,結(jié)果真不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