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幢破舊不堪的爛尾樓里,蘇夢一身黑色金絲邊的小香風禮裙,精致魅惑的妝容,倒是與周圍破舊不堪顯得幾分的格格不入。
蘇夢微微抬起眼角,幾分狠辣傲嬌的瞥了瞥離著腳邊不遠跪著的兩個男人,一個名叫虎二,一個名叫豹三。
這兩個人渾身是傷,顯然剛剛受過了很重的鞭刑,臉上更是滿是鮮血,早已看不出模樣。
男人夢姐,求求你饒了我們吧!
兩個彪形大漢,哭著哀求著。
蘇夢你倆最好給我說明白怎么回事?興許高興就饒了你倆的狗命!
蘇夢眼皮都不抬一下,像是沒事人一般欣賞著自己新作的鉆石美甲,
蘇夢自己可想好了,到如今是怕得罪人要緊,還是自己的命要緊。
虎二滿臉是血,壓著眼皮子,眼睛才微微睜開一點,左右兩邊都是得罪不起的,該抗的也算扛了,想必也算是說的過去了,要真是搭了性命,多少錢自己也是享受不到的。咬了咬牙,嘆了口氣,
路人丁是.......是馬嘉祺!
男人對對對,是馬總,我們剛接到任務,馬總就派人將我倆捆了,不許我們插手這件事,否則......否則就廢了我們......
豹三緊著說道。
蘇夢馬!嘉!祺!
蘇夢緊緊的咬著牙,雙眸狠厲,緊緊的攥緊了拳頭,似乎要把馬嘉祺在手間捏碎一般。
蘇夢又是你!你個出爾反爾的小人!
蘇夢強壓著怒火,微微一笑,緩緩的走到兩人的面前,彎下身子,瞧著這兩個渾身是血的家伙,冷哼一聲,轉(zhuǎn)身便離開了。
夜幕降臨,巨大的黑色籠罩著整個城市的角落,看的見的,看不見的,似乎都被隱藏的很好。
馬嘉祺一個人靜靜的坐在辦公室內(nèi),望著窗外燈紅酒綠,車水馬龍,人間煙火似乎對于他來說可望而不可及。
對于景夏,自己是她最信任的人,而自己卻始終不敢如她一般坦蕩相對,想來也是可笑的很!
蘇夢馬總,今天可是好心情呀!
一聲尖銳刺耳的聲音打破了一時間的安靜。
馬嘉祺冷哼一聲,眼眸盡斂平時溫柔,一時間冷厲不已,連看都不用看便知道是哪個討厭鬼在煞風景!
尖利的高跟鞋噠噠而至,安靜的辦公室內(nèi)顯得格外的刺耳,蘇夢幾步走到馬嘉祺的面前,憤怒而視。
蘇夢馬嘉祺,你什么意思?這時候要做正人君子了?別忘了你做的那些事,你以為景夏知道后,還會像現(xiàn)在這樣拿你當朋友么?
蘇夢的話幾近威脅之意,馬嘉祺心中微微一鈍,景夏是他心中唯一柔軟不可觸碰的,蘇夢無疑是在作死一般的試探。
蘇夢卻毫不知收斂,繼續(xù)施壓道:
蘇夢馬嘉祺,我告訴你,這個世界上還沒有我蘇夢得不到的東西,你要不就給我滾遠點,要不就給我乖乖的閉嘴,否則我一定會把你做的那些事一字不落的讓景夏知道,你讓我得不到的,你也休想得到!
馬嘉祺猛然站起身來,一個巨大的身影投來,莫名的氣場壓身而至,蘇夢一下子沒了剛剛囂張的底氣,不由得咽了口唾沫。
馬嘉祺附身低頭,用極其寒冷的目光看著此時弱小的蘇夢,微微開口道:
馬嘉祺我說過,不許你動她分毫!
簡單幾句,氣場卻壓得蘇夢不敢開口駁上一句。
說罷,馬嘉祺起身,從口袋里拿出一塊手帕,很是嫌棄的輕輕撣了撣身上,似乎沾了什么臟東西一般,掩著口鼻,便離開了。
受到恐嚇的蘇夢緩緩回神,卻還不死心的想要追上去,打算鬧個天翻地覆才算。
剛出門口,蕭家不知從哪個角落里竄出來,一把拉住蘇夢的胳膊,嘴角微微一揚,
蕭家蘇小姐,想必馬總在辦公室里和您說的清楚至極了,您不要以為抓到馬總的什么把柄可以在這里耀武揚威,馬總可以悄無聲息的知道您的計劃,自然也可以悄無聲息的解決您的麻煩。
蘇夢聞言,臉色變得煞白,其實在與馬嘉祺打過幾次交道后,便已深知,這個男人絕不簡單!
蘇夢怎么?馬嘉祺還想反咬我一口么?那我們就鬧得魚死網(wǎng)破,誰也別好過!
蘇夢宛如潑婦一般的怒吼道。
蕭家冷冷的看著蘇夢,眼神里盡是鄙夷嫌棄。
蘇夢一把揪住蕭家的衣領,怒罵道:
蘇夢你以為你是誰?敢在這威脅我?你不過是他馬嘉祺養(yǎng)的一條狗,連給我提鞋都不配!
空蕩的走廊里,蘇夢的叫喊像是刺耳的長笛回蕩不已,蕭家見說不動她,上前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在蘇夢的臉上,一霎時安靜了。
蘇夢嚇的瞪大了眼睛,不敢言聲一句。
蕭家輕聲附身蘇夢耳邊,柔聲道:
蕭家在馬總這里,只有魚死,沒有網(wǎng)破。
說罷,便緊追著馬嘉祺而去了。
空蕩的樓上只剩下,被打的蘇夢呆呆的坐在地上,許久才緩緩站起身來,吃痛的捂著被蕭家打腫的臉龐,恨恨的看著眼前的一切!馬嘉祺的驟變使得蘇夢對景夏的恨意愈增濃烈。
蘇夢景夏!馬嘉祺!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夜色包裹著的城市下,一幢幢高樓燈火環(huán)繞,顧韻和見景夏這邊狀況不斷,索性就在這住下了。
顧韻和?。∥业膵寢屟?!
顧韻和的哭天喊地,叫爹叫娘,對于景夏來說似乎已是司空見慣了,微微的嘆了口氣,
景夏你又怎么了?
顧韻和主編說了,如果我在拿不出一個像個人似的新聞,就讓我回家炒魷魚了!
說著,顧韻和委屈的大哭起來。
景夏見她如此,既是無奈又是心疼,
景夏明天景氏集團拍大片,應該會請娛樂圈知名藝人,到時候你在地下通口,自己偷偷拍幾張不就行了?
顧韻和真的么?
顧韻和聞言,立刻喜逐顏開,也顧不上自己哭成什么樣子了,眼淚一抹,緊著湊到景夏的跟前,滿臉堆笑的討好道:
顧韻和我的小夏夏,您看您都是景氏集團的管理了,能不能......
景夏不能!
顧韻和話沒說完,便被景夏一口回絕掉了。
景夏你這么冒失,我怕你為他人做嫁衣,還是見機行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