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這個張極突然想通了,告訴他們這么多有效的信息,或許他們不會這么順利。
而在破舊的屋里的兩個手下張極,還在自己的大哥出去自首這件事上沒有反應過來。
路人丙大哥瘋了?好端端的為什么要自首,我們拿到錢之后,警察完全抓不到我們,他太傻了吧。
一名手下驚得臉色發(fā)白,但是手上卻死死的捏著手槍抵在了景天星的太陽穴上。
剛剛他們的大哥勸了他們好久,讓他們跟他去自首,兩人無論如何也沒答應。
成功在即,為什么要放棄。
那么大筆錢,放棄真的太可惜了。
另一個張極也是害怕得厲害,根本沒想到,景夏居然不守信用,報警了,而且這些警察看起來還訓練有素,估計藏了不少人。
即便如此,兩人卻依舊不想放棄。
畢竟如果自首,是要進監(jiān)獄的,他們壞事做了這么多,肯定被判得很重,所以絕不能自首!
路人丙別怕了,反正現(xiàn)在都這種地步了,我們手上還有這個小鬼頭呢,到時候用這小鬼頭威脅他們,我們絕對能夠全身而退,而且殺了這個小鬼頭,我們還能找蘇夢那娘們拿錢。
一名張極心里很慌,但還是理智的分析說道。
另一名張極聞言,覺得甚是有道理,同意的點頭。
此時,數(shù)名警察也不再躲藏了,訓練有素的他們迅速的跑了出來集合,陣容很大,看著很強。
嚴浩翔低頭瞥了一眼這個被手銬拷住的臉上有刀疤的男人,隨即沉聲跟劫持他的兩名警察說道:
嚴浩翔帶上他。
警察是!
兩名警察嗓音嘹亮,整齊的的應道。
因為這個男人看著不像那種貪生怕死之輩,這樣的人,在張極里面,應該地位不低。
這是嚴浩翔對于這個臉上有刀疤的男人的直覺。
數(shù)位警察迅速的四處分散開來保護嚴浩翔的安全,也有大批警察密密麻麻的圍著這個小村落。
景夏則乖乖的呆在車內,關上車門,注意著外面的情況變化。
嚴浩翔和警察慢慢的靠近了那個破舊的房子,那名刀疤臉的大哥時不時的指示著路。
男人就是這個房間了。
那名刀疤臉的男人抬了抬下巴提醒道。
眾人聞言,頓時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警惕的盯著那個房間,其余好幾個人,則是盯著四周的動靜。
這個房間不大,而且還十分臟污。
景天星看到來人,頓時眼眶微紅,雖然他平時都是酷酷的,但終歸是個孩子,被槍指著腦袋還是非常害怕的,他真怕自己的性命沒了,往后不能陪伴在景夏身邊,不能保護她,趕走她身邊的壞人。
景天星嚴叔叔。
景天星扁了扁嘴,心到了嗓子眼。
嚴浩翔見到景天星想哭,眼淚卻在眼眶里打轉的模樣,一陣心疼。
雖然還不確定景天星是否是自己的孩子,但是他對這孩子,莫名就感到親切。
嚴浩翔星星,別怕,嚴叔叔在,你不會有事的。
嚴浩翔柔聲朝景天星哄道。
他的聲音仿佛有魔力,景天星聽完后,果然不那么害怕了。
因為這句話,他突然打從心底里的相信嚴浩翔了。
里面的兩個張極剛剛聽到刀疤臉大哥給他們指路,頓時氣的瞪大了眼睛,其中一個用槍抵著景天星的太陽穴的同時,惡狠狠的朝門外的人吐了口唾沫,隨即望向那名到刀疤臉的大哥惡狠狠的說道:
路人丙大哥!你不厚道!你真是瘋了!你自首就算了,干嘛還坑我們兄弟!你想死我們不攔著,但你拉上我們墊背算什么!虧我們兄弟這么相信你!
這名張極仿佛忘了瞞著這位刀疤大哥去跟景夏要錢的事情了。
若他不跟景夏聯(lián)系,他們的下場還不至于會這樣。
但如今一切都不重要了。
男人回頭是岸,這里都是警察,你逃不掉的,跟我一起自首,坐牢完出來好好過日子。
刀疤臉大哥無奈的勸說道。
他已經勸過這兩個人了,但他們不聽,這行他混了這么多年,能落到這個結局早就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
路人丙我呸!我絕不會自首!如果我今天死了,算你幸運,若是我能逃脫掉,大哥,別怪兄弟心狠手辣,你的孩子和妻子,我一個也不放過!
張極恨恨的對那名刀疤大哥說道。
刀疤大哥本來臉色還一片平靜,聽到這話,頓時臉色發(fā)白,嘴唇猛然顫抖著。
嚴浩翔則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嚴浩翔別擔心,你家里的人,我會派人去保護,而面前這兩個不識好歹的人,我也會一并解決。
刀疤臉大哥聽到嚴浩翔的話,心中頓時一陣感激,眼眶微紅,都想直接給嚴浩翔跪下來,最后還是輕聲說道:
男人謝謝你,謝謝你。
他激動得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的,家中的妻女確實是他最擔心的,想金盆洗手也是因為怕自己干下去,得罪的人多了,她們會有危險。
兩名張極聞言,眼中的兇光乍現(xiàn)。
警察意識到張極的動機不純了,嚴浩翔連忙做了個手勢,朝著兩名張極靠近。
路人丙站??!你們再過來,我就一槍把這小鬼崩了!
一名張極惡狠狠地對靠近的人說道。
眾人一聽這話,頓時站住了步伐。
嚴浩翔冷聲說道:
嚴浩翔你放開孩子,我們還能放你離開,若是非執(zhí)迷不悟,你們兩人都不可能逃得出去。
路人丙你放屁!你以為老子不知道,放開這小鬼,你們就找人圍剿我們了。
張極惡狠狠的瞪了嚴浩翔一眼,心驚肉跳,但卻扣動了手槍。
嚴浩翔沒有否認,而是冷靜的望著他。
但實際上,他也慌極了。
兩個歹徒都是不怕死的,若是急起來,肯定會一了百了,拉上景天星墊背。
這時,一直跟某位警察的手機通著電話的景夏終于掛了電話,臉色發(fā)白,手抖的給嚴浩翔打去了電話。
原本安靜如雞,只能聽得到眾人沉重的呼吸聲的破舊房間里,突然響起了來電鈴聲。
嚴浩翔掏出手機,掃了一眼,神色微動,隨即便接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