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暖暖垂眸望著使勁拉住她小手的景天星,小臉上滿是疑惑,忍不住嘟著嘴用軟糯的嗓音詢問道:
丁暖暖哥哥,你干嘛要這么用力牽著人家啊。
景天星聽到丁暖暖的話,一向冷酷的他,心里忍不住一軟,隨即像個大哥哥一般輕笑對她說道:
景天星因為想把你保護得好好的。
丁暖暖聽到這話,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隨即看到景天星一張精致漂亮的臉龐,忍不住臉色微紅,有些害羞的低下了頭。
景天星見到單純可愛的丁暖暖,想到丁振當時保護他的情景,心里默默的下定決心,他一定要把丁暖暖保護得很好,不讓她受到絲毫傷害。
景夏見兩個小孩子玩得來,心情也放松了很多,紅潤的唇瓣也忍不住輕輕的上揚了。
幾人一同去到游樂場的時候,丁暖暖顯得異常的開心,牽著景天星的手蹦跶說道:
丁暖暖哥哥,我想去玩那個碰碰車。
她圓溜溜的眸子四處眺望,對于這里的興致非常高,整張小臉因為開心,漲得通紅。
景天星聞言,心里一軟,隨即輕笑說道:
景天星好呀,哥哥陪你去玩。
丁暖暖好誒!
丁暖暖激動的跳了起來,隨即轉頭又對閔姍眨眨眼說道:
丁暖暖媽媽媽媽,我可以玩嗎?
閔姍本在發(fā)呆,眼里藏著的悲傷異常明顯,聽到丁暖暖的問話,她迅速的回過神來,隨即溫柔的輕笑點頭道:
閔珊當然可以,跟哥哥去玩吧。
得到閔姍的同意,丁暖暖高興的牽著景天星的手便跑去買票的地方了。
見到女兒跟景天星高高興興的走遠了,閔姍眼里藏著的傷,再次涌了出來。
她心情沉重的在旁邊找了個椅子坐下了。
嚴浩翔去停車了,而景夏就站在她的旁邊,見到閔姍心里有事的模樣,不用猜也知道她在難過什么。
景夏捏了捏手指,想到是閔姍的丈夫救了星星的性命,心里對閔姍也是充滿了感激的。
想到這里,景夏便坐到了她的身旁,隨即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膊寬慰道:
景夏事情都過去了,不要想太多了,他在下面一定也希望你能開心。
閔姍聽到景夏的話,心里的沉重依舊在,她認識的人不多,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只能自己憋著,默默的承受,最近她有些喘不過氣了。
閔珊我知道的,只是想起來還是會很難過。
閔姍嘆了一聲氣感嘆道。
景夏逝者已逝,我們還在世上的,就好好過日子吧,如果你實在難過,可以找我說說話,我雖然不能為你做什么,但能聽聽你的心聲,不然憋壞了可不好。
景夏彎唇安慰道。
聽到景夏暖心的話,閔姍心里終于沒有那么難受了,情不自禁便抱住了景夏,抱得很緊很緊,隨即低喃道:
閔珊謝謝你。
她憋得太久了,但是丈夫已經(jīng)不在人世的事實,她一直都很難接受,即便平時在女兒眼前裝作無所謂的樣子,但是到晚上一個人,還是忍不住偷偷的哭,心里的苦也沒人可以訴說。
景夏輕輕的拍著她的背,讓她不那么難受。
心里也是很內疚,人家的丈夫也是因為救景天星才失去了性命的。
兩人悄悄說了很多心里話,情緒漸漸的沒有那么難過了。
兩個女人把心里的難過說出來,整個人都放松了許多。
這時,嚴浩翔已經(jīng)停好車過來尋她們了,見到兩人剛認識,卻似乎很熟絡,很多話講的模樣,唇瓣微掀。
嚴浩翔夏夏,我有事找你。
嚴浩翔磁性的嗓音從兩個女人的身旁響起。
兩個女人同時抬頭望著嚴浩翔,隨即剛剛臉上還攜帶著的笑意迅速的消失了。
閔姍見嚴浩翔有事找景夏,也不坐在這兒耽誤他們談話了,便輕笑說道:
閔珊你們聊吧,我去看著孩子。
景夏整個身子一僵,想讓閔姍留下來陪自己,但又沒有理由,只能眼睜睜望著她離開。
嚴浩翔見此,坐在了景夏的身旁,剛想出聲。
景夏感受到男人坐下來的凳子往下壓的感覺,心里一陣排斥感強烈的升起,猛然站了起來。
她一點兒也不想搭理嚴浩翔,他們之間沒有任何瓜葛,沒什么好說的。
沒等男人反應過來,景夏轉頭便大步打算離開,但因為腳傷還未好全,走的時候沒注意,突然又崴到了。
劇烈的疼痛感襲來,讓她一時無法穩(wěn)住自己的身子,眼見就要倒下,跟大地母親來個親密的接觸。
在這危急的時刻,一條結實有力的長臂伸過來,攬住了她纖細的腰肢,將她整個人穩(wěn)住了。
景夏一顆心都跳到了嗓子眼,意識到自己沒有倒地,狠狠的松了口氣。
還沒緩過神,攬住自己腰肢的手一用力,另一條手臂環(huán)過景夏的腿。
意識到這個男人想抱自己,景夏迅速的轉過身,沒讓他得逞。
嚴浩翔只是想看看她的傷勢,見她抵觸自己,身體僵硬的模樣,不禁抿起了菲薄的唇,手上想要進行的動作也停止了。
只是,攬住她細腰的手依舊沒有放開,一直在支撐著她,擔心她站不穩(wěn)再跌倒。
景夏睜大了漂亮的眸子,看著近在咫尺的熟悉的俊臉,對上了男人漆黑深邃的眸子,心里微微一震。
想起當年她跟嚴浩翔婚后的情節(jié),嚴浩翔從未用這種目光看過她,每次看她的時候都是冷冷淡淡的,此刻卻用這般溫柔的目光望她,仿佛她是他最愛的人一般。
景夏望著望著,硬著的心慢慢的軟了下來,望著那柔情似水的眸子,幾近淪陷。
好一會兒,等景夏回過神,倏然認清了事實,眼中頓時染上幾分不耐。
嚴浩翔瞧見了,微微心驚,她當真厭惡他到這種境地?不過他以前做得確實很過分。
景夏在心里一陣自嘲,她似乎忘了,他喜歡的是蘇夢,并不是自己,接近自己只不過是因為知道景天星是他兒子吧。
而且,他肯定常常也這樣的眼神望蘇夢。
想到這里,景夏忍不住再在心里暗嘲自己,她果然還是犯賤,眼前這個男人當年傷自己那么深,一個眼神又差點讓她淪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