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落,張媽的臉色變得煞白,她用不可思議的眼神望著嚴浩翔,隨即又望了一眼景夏。
剛倒吸一口涼氣,卻瞧見嚴浩翔直接走到餐桌去,拉住景夏的手腕,便往外走。
直到兩人的身影消失在別墅,外面的那輛萊斯萊斯行駛出別墅的院子,張媽才從恍惚中走出來。
張媽怎么會這樣呢。
張媽整個人都變得心不在焉,她渾身變得涼涼的,走到了餐桌前。
好一會兒,才是一副失望的樣子,邊嘆氣邊收拾餐桌上的碗筷。
嚴浩翔直接將景夏帶去了嚴氏集團。
因為之前景夏在嚴氏集團工作過,所以那些人瞧見景夏,也沒有多想。
景夏跟在嚴浩翔的身后,不緊不慢的走著。
想到剛剛嚴浩翔對張媽說的話,她心里一陣復雜。
她剛才跟張媽說,嚴浩翔會站在她身邊,只是為了刺激張媽,將事情鬧大,沒想到結(jié)局卻跟自己想的不一樣。
嚴浩翔如今似乎真的變得不一樣了。
景夏想到這里,倏然又覺得自己多想了。
嚴浩翔怎么可能會真的對她上心呢,不過是別有所圖。
以前她便領會過他的狠,如今無論如何也不會再中招了。
進到總裁辦公室,嚴浩翔坐在了辦公椅上,隨即柔聲對景夏說道:
嚴浩翔抱歉,是我沒管理好家里的傭人,以后不會再發(fā)生這樣的事情了。
景夏聞言,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嚴浩翔居然跟她道歉?又想耍什么把戲。
嚴浩翔見景夏沒理會他的話,也不氣惱,菲薄的唇瓣彎起,再次柔聲說道:
嚴浩翔你先在那邊的沙發(fā)上坐會吧。
話落,他直接掏出手機,給張真源打了個電話過去。
對面接通后,他開門見山吩咐道:
嚴浩翔張真源,準備一些糕點零食到辦公室。
剛說完,嚴浩翔便掛了電話。
景夏聞言,則是蹙著眉說道:
景夏嚴浩翔,我不需要那些東西,我現(xiàn)在要去景氏集團上班。
嚴浩翔你沒看到那張紙條嗎?
嚴浩翔小心翼翼的問。
景夏聞言,抿了抿唇,隨即點了點頭。
嚴浩翔你可以陪我去參加嗎?
嚴浩翔語氣極柔和的說道。
景夏見他這副小心翼翼,生怕她不同意的模樣,下意識的便點了點頭說道:
景夏嗯。
話落,嚴浩翔唇瓣彎起,心情變得很是愉悅的說道:
嚴浩翔謝謝你,今天你就先別去上班了,在這里呆一會吧,下午我?guī)氵^去。
景夏見嚴浩翔客氣的樣子,心里莫名不是滋味。
嚴浩翔一向都是高高在上的樣子,這么卑微詢問她的意見的模樣真是少見。
下午三點。
景夏在嚴浩翔辦公室的休息室里午睡,睡得正香,倏然覺得自己的嘴唇被一陣柔軟覆蓋上了……
好一會兒,她蹙著眉,用力的張開眼睛,眸子充滿了警惕,猛然坐起身來。
想起夢里嘴唇上柔軟的觸感,她蹙著眉,四周張望了一下,沒有瞧見嚴浩翔的身影。
那個是夢嗎?
她居然會夢到那種夢,真是犯賤。
想到這里,仿佛自己嘴巴真的被吻過一般,嫌惡的用力擦了擦,這才穿上鞋子,走出了休息室。
嚴浩翔你醒啦。
嚴浩翔手里拿著文件,狹長的眸子抬起,充滿柔意的望著她。
景夏嗯。
景夏捏了捏衣擺,想起夢里嘴唇的觸感,莫名感到不自然。
嚴浩翔瞧見她臉色紅紅的,耳垂也紅潤得有些可愛,嘴角的笑意不免更甚了。
嚴浩翔抬起手腕,看了下時間,隨即溫聲說道:
嚴浩翔出發(fā)去做造型了。
景夏嗯。
景夏抿了抿唇瓣,視線落到正在整理文件的嚴浩翔身上,莫名的松了口氣。
半小時后,嚴浩翔開著的勞斯萊斯停在了一家著名的搭配師工作室。
景夏沒等嚴浩翔,先開了車門下了車,走到了這間工作室的門前。
抬眼過去,發(fā)現(xiàn)這家工作室的建筑挺有特色的。
從外形看起來很小,整所建筑的瓷磚都涂滿了紫色的顏料,給人一種邪惡又浪漫的感覺。
嚴浩翔下了車,隨即便看到景夏站在工作室的門前,看得入神。
嚴浩翔進去吧。
嚴浩翔彎唇柔聲說道。
景夏聞言,這才緩過神來,眸子垂下,掩蓋住眼底的失落。
當年她結(jié)婚,便是來這里做造型的。
那時候的她做完造型,看到嚴浩翔的時候,他眼中滿是寒冰,甚至帶些厭惡的神色。
那會她瞧了,心里特別痛,即便新婚,還是心痛得忍不住偷偷哭了。
那時候的她知道,嚴浩翔對她沒有愛,但她還是覺得,愛可以培養(yǎng)。
直到一直厭惡她的嚴浩翔陷害她,兩人的孽緣才算是斷了。
但回來后,兩人都有了牽扯。
想到這里,景夏沒回答嚴浩翔的話,漂亮的眸子染上一層冰霜,精致的臉龐也沒有絲毫表情,徑直走進了這家工作室。
景夏的記憶力一向很好,進去工作室后,徑直便走到了化妝間。
嚴浩翔見她輕車熟路的,跟在她的身后不免好奇的詢問道:
嚴浩翔你經(jīng)常來這兒?
景夏聽到這番話,心里微涼,紅唇抿得緊緊的,沒有回答他。
嚴浩翔已經(jīng)習慣景夏對他愛答不理的了,見景夏不想說,也沒有再問。
剛進到化妝間,便看到里面一個有著一頭金黃色長發(fā)的外國人,此時正在給一位客人做發(fā)型。
景夏跟嚴浩翔一進去,迅速的便吸引了她的注意。
她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目光落到兩人的臉上,下一刻,她睜大了眼睛,眼里滿是驚艷的神色。
路人乙噢天哪,女士,你真是我見過最美麗的人。
那名外國托尼女士用著帶著口音的普通話,望著景夏輕聲呼道。
而后,她瞧見嚴浩翔,這才低聲跟正在做發(fā)型的人說了一聲,這才走了過來。
路人乙你們好,我的客人,沒猜錯的話,您就是嚴先生吧?
托尼的睫毛極長,眨眼的時候像蝴蝶煽動翅膀一般,非常漂亮。
但她的目光卻一直緊緊的望著景夏精致的臉龐,眼中滿是驚艷的神色。
嚴浩翔聞言,輕輕的點頭,隨即對托尼說道:
嚴浩翔我?guī)业呐檫^來做個造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