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母原本在發(fā)呆,聽到蘇夢憤怒的嗓音,這才緩過神來。
但,嚴晨的病情依舊讓她非常擔憂。
蘇夢母親我有聽你說,你說的那些,都不急,現(xiàn)在最要緊的,我覺得是嚴晨的身體,我出國的時候收到消息,嚴晨生病中毒了,現(xiàn)在情況不怎么好。
蘇母滿面擔憂的說著,眉頭緊鎖,一看就是為了這件事煩心著。
蘇夢見此,胸膛倏然燃起一陣無名的火。
現(xiàn)在最要緊的是復仇,怎么可以為了區(qū)區(qū)一個孩子,就耽擱復仇了?
看到蘇母因為嚴晨的身體,而沒有心思去想復仇,蘇夢頓時怒火,一張俏臉猙獰起來。
蘇夢媽!你能不能有點出息!不就是個孩子嗎?生病就生病,嚴家又不是沒能力醫(yī)治他,你瞎操心什么?現(xiàn)在最主要的是想想怎么對付嚴家還有景夏那個賤女人!
蘇夢咬著牙,漂亮的眸子閃爍著熊熊的火焰。
蘇母聽到這番話,瞬間瞪大了眼睛,震驚的望著蘇夢。
她不明白,蘇夢身為嚴晨的母親,怎么能夠說出這樣的一番話。
自己兒子身體都出問題了,她怎么還有心思去想復仇的事情?
蘇夢母親夢夢,晨晨可是你兒子啊!不管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你都應該先關心一下你兒子狀況吧!而且嚴家很喜歡晨晨,就算你在嚴家不再有地位,以后還能通過晨晨在嚴家撈到一點好處!
蘇母心里像是被揪著一般,呼吸都不敢用力。
她說著這番話,眼眸一直緊緊的盯著蘇夢一張猙獰著的俏臉,卻發(fā)現(xiàn)她臉上的表情從憤怒到不屑。
這真的是一個母親知道孩子生病后該有的反應嗎?
嚴晨真的是蘇夢的親生兒子嗎?
蘇母看到蘇夢的反應,真的開始疑惑了。
而蘇夢,聽到蘇母說的話,再看到蘇母整顆心都撲在嚴晨的身上,不免有些恨鐵不成鋼了。
她沒好氣的用力呼吸了一下,這才抿著紅唇沉聲說道:
蘇夢媽!你怎么回事?嚴浩翔他不仁,就別怪我蘇夢不義!這次如果不是晨晨生病,嚴浩翔那邊的人分心去照顧晨晨,我又怎么可能會有機會逃脫出來?
蘇母聽著蘇夢怒斥的話語,心里有些涼涼的。
蘇夢從前是驕縱了些,都是被她慣得,但嚴晨好歹是她的親生兒子,生病了,居然還能夠做到不聞不問,這是有多狠心,多無情,才能夠做到這樣。
蘇夢此刻的眼神仿佛會吃人一般,惡狠狠的望著蘇母說這話。
蘇母則是被她的眼神看得心慌,她從未見過蘇夢這樣的一面,一直以來,她都覺得蘇夢很聰明,輕輕松松就進入了嚴家,撈到不少好處,但這回,她就不這么覺得了。
蘇夢為了奪得想要的東西,為了做想做的事情,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可以不管不顧,這根本就不能夠稱為一個人。
蘇母對蘇夢失望,同時也開始憤怒,心涼的同時,咬牙搖著頭質問蘇夢道:
蘇夢母親可晨晨是你的兒子,你怎么能拿他冒險,拿他當賭注!
本以為蘇夢聽到這番話會醒悟一些,但預料不到的是,蘇夢聽到這番網(wǎng),臉上居然勾起一陣嘲諷的笑意。
而后,她猶如蛇蝎般毒辣的眼神望著蘇母,旋即勾唇輕笑說道:
蘇夢媽,為了干大事,總要犧牲一些東西的,況且,我早就在晨晨身上下了三年的毒了,如果不是這個毒,嚴浩翔又怎么會常常過來看晨晨和我呢?我又怎么可能會有這么多跟嚴浩翔相處的機會呢?
她多年前早就計劃好了一切,嚴浩翔對她一直不咸不淡的,她心里清楚得很。
而嚴浩翔之所以對她這么好,不僅僅因為她是他大哥的妻子,更是因為有嚴晨這個種在,他這才對她這么寬容。
如果沒有這個種,嚴浩翔怕是望也不會望她一眼。
而景夏那個狐貍精,她又憑什么輕輕松松就奪得嚴浩翔的關注?
越是想到后面,蘇夢便越是嫉妒得渾身發(fā)顫。
她咬著牙,心里暗暗發(fā)誓:她這輩子,一定不會讓景夏跟嚴浩翔如愿以償?shù)脑谝黄穑?/p>
如果她得不到嚴浩翔,那景夏也別想得到。
蘇母聽到蘇夢說的這番話,則是用驚恐的眼神望著她。
蘇夢這個樣子于她而言極其陌生,這真的是她養(yǎng)育到大的乖女兒嗎?
蘇夢母親蘇夢!我怎么會養(yǎng)了你這么個沒有良心的!
蘇母氣得渾身發(fā)抖,伸出手指指著蘇夢,氣得牙齒都在打顫。
蘇夢的思想居然這么黑暗,這是她沒想到的。
如果是這樣,那嚴晨于她而言,跟工具有什么區(qū)別?
嚴晨生出來,就是被她當成涉入嚴家的工具?
蘇父站在旁邊,聽到蘇夢說的這番話,也是氣憤得臉都紫了。
蘇夢平日看著乖乖巧巧的,就是心眼多了點,這也算優(yōu)點,但如果為達目的,六親不認,甚至還拿自己的孩子利用,作為自己的墊腳石,這就很可怕了!
蘇父越過蘇母,抬起小麥色的手掌,正打算扇到蘇夢的臉上。
蘇夢這回反應極其靈敏,見蘇父急匆匆的走過來,連忙后退了兩步。
而蘇父的手掌,也是在空氣里揮了個空,抬頭的時候,則看到蘇夢滿臉淡漠的瞧著他。
蘇夢母親你這個逆女!真是反了天了!
蘇夢見此,則是冷冷的勾唇,笑意不達眼底,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了這棟別墅。
馬家。
馬剛回到老宅,但情緒已經緩過來了,此刻手里正捧著一杯濃郁的熱咖啡,輕輕的抿著一口。
就在這時,門口倏然匆匆進來了一個穿著黑衣,猶如鐵一般的男人。
男人夫人,剛才我在別墅聽到了一個驚天大消息。
黑衣男人臉上極其嚴肅,但眼底卻帶著一抹不敢置信。
馬聽到這番話,漫不經心的將手中的咖啡放置眼前的大理石桌面上,旋即嘴角才是彎起一個漂亮優(yōu)雅的弧度:
馬嘉祺母親哦?說來聽聽。
她將兩手交疊在大腿上,所有動作都極其優(yōu)雅。
黑衣男人聞言,猶豫了片刻,旋即才是眼神復雜的說道:
男人蘇夢說,她在她的孩子嚴晨身上,下了三年的毒,而且,她打算找您重新當年的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