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夏耳根泛紅,輕輕應(yīng)了一聲好。
幾番經(jīng)歷生死,她早已把自己的心交付出去。
這回,兩人一定不會再嘗受那種生離死別之苦了。
嚴(yán)浩翔又捏了一下她的臉,“事關(guān)你的真實身份,我一定會完好無損交到他手上,盡管放心吧?!?/p>
說完,他給張真源打了個電話。
沒過多久,他們一同去了工地命案事發(fā)現(xiàn)場,景夏便在家里等結(jié)果。
此刻宋亞軒正在另一處的咖啡廳里坐著,對面一個濃妝艷抹的女人,笑盈盈說著什么。
他沒心思聽,只時不時的附和一聲,斑駁的陽光落在他下巴處,襯著那一抹淺淺笑意尤其風(fēng)流倜儻。
女人眼里滿是癡迷,身體慢慢貼了過來。
宋亞軒眼角余光撇見一個身影進來了,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指尖輕輕摩挲著,眼角帶笑,“咱們?nèi)ボ嚿险f。”
女人連連點頭,臉頰已然泛紅,蠢蠢欲動的心思寫滿在臉上。
經(jīng)過門口時,不小心撞上了一個人。
“哎呀,不好意思,是我沒看清路?!蹦腥粟s緊往后退,深深鞠了一躬。
而宋亞軒像是要急著辦事,擺擺手便摟著女人離開了,殊不知,他手里已經(jīng)拿到了那男人遞過來的頭發(fā)樣本。
是嚴(yán)浩翔托人送來的。
暗中盯梢的人將宋亞軒尋歡作樂的消息告訴了馬嘉祺。
“他匆匆而來,就只是為了和女人調(diào)情?”馬嘉祺摸摸下巴,隨即冷笑,“糊弄誰呢?!?/p>
“可是……這兩天他一直沒別的動作,我們也沒有疏漏的地方?!?/p>
不知想到什么,馬嘉祺的眼神變得意味深長起來,“這人心思深沉,不像表面看起來的那樣浪蕩,總之……”
他壓低了聲音吩咐下去,電話那邊連連應(yīng)下,依言照做。
另一邊。
到達酒店后,宋亞軒明顯感覺到暗中監(jiān)視的力度少了些,便遞了鈔票過去,“拿著離開吧?!?/p>
他眉宇間的風(fēng)流樣已經(jīng)散去,慵懶優(yōu)雅,照樣勾人。
女人沒接,目光直勾勾打量著他,“先生,你這不是耍我嗎?”
宋亞軒但笑不語,再次拿出一張卡,“這些夠了吧?”
拿到了景夏的頭發(fā)樣本,他心情好,只想趕緊離開,然后回國做身份鑒定。
如此極品吃不到,女人頗有些不忿,但又能感覺到他周身散發(fā)出的威嚴(yán),一時心底發(fā)怵,便接過東西離開了。
等了片刻后,宋亞軒坐車去往機場,機票已經(jīng)訂好了。
此刻機場的檢查格外嚴(yán),想離開安國,要做各種繁復(fù)的手續(xù)。
他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下意識摸了下放在口袋里的樣本,心頭跟著狠狠跳了一下。
別看他信心滿滿,心里卻緊張著呢。
越是接近真相,此刻就越慌張。
過了一會兒,他招來手底下的人,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打聽過后,那人回答,“最近出了人命,檢查就嚴(yán)了些,要調(diào)查各路身份可疑之人?!?/p>
人命?
位高權(quán)重之人還是有什么貓膩,竟這般大動干戈?
宋亞軒皺起眉頭,總覺得事情不簡單,得萬般小心。
等了半晌,手下過來了,說這人命和嚴(yán)浩翔有關(guān)聯(lián),就是他追查的工地死亡人員。
他點點頭,表示明白了,私心里也希望能快點解決。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宋亞軒看到了前面的檢查方式,細致到還要檢查口袋邊角。
“我這里面什么都沒有,有必要這么麻煩嗎?”一個男人很不耐煩,沒忍住罵了幾句。
安保立馬冷下臉,表情猶如要吃人一樣,“按規(guī)矩辦事,否則你別走了?!?/p>
聽罷,男人更生氣了,“我出錢買了機票,什么也沒干,憑什么不讓我走?”
“特殊時刻,就要用特殊手段,這個道理不明白嗎?”
現(xiàn)場漸漸混亂起來,鬧到最后,男人被強行帶走,此般殺雞儆猴,讓其他人不敢再鬧騰,乖乖配合著做檢查。
宋亞軒再次摸了一下口袋里的樣本,越發(fā)不放心起來,便吩咐手下去調(diào)查,看看是不是又和馬嘉祺有關(guān)。
來的時候,他一下機場就被馬嘉祺的人盯上,所以這會兒應(yīng)該沒道理放松警惕。
除非在醞釀著什么別的陰謀。
手下領(lǐng)命而去,速度很快的回來了,低頭附到他耳邊正要匯報時,身后忽然傳來一陣嚷嚷聲,“本來檢查就嚴(yán),耽誤的時間夠多了,你還在這磨磨唧唧的做什么?”
宋亞軒回頭一看,見他對著自己發(fā)火,還沒來得及往前走就被這人狠狠推了一把,“行了,別廢話,趕緊的吧。”
他一時猝不及防,差點沒站穩(wěn)摔倒在地上。
“你最好客氣點!”手下狠狠瞪了他一眼,又立馬扶穩(wěn)宋亞軒,“先生,沒事吧?”
宋亞軒搖搖頭,淡淡一笑,“無妨,先檢查吧?!?/p>
見他氣度不凡,后面那男人到底沒敢再說什么。
……
某處略顯偏僻的巷口。
一個瘦弱男人坐在破舊的長椅上,手里捧著剛買來的盒飯,正狼吞虎咽著。
他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很破舊了,風(fēng)一吹過來,凍得整個人瑟瑟發(fā)抖。
可他也顧不上這些,每天為了生計而奔波,已經(jīng)足夠勞累,現(xiàn)在吃上熱騰騰的一口飯,身心都是暖的。
偏偏這快樂都是短暫的。
沒過一會兒,幾個混混走了過來,還沒開始說話就直接踹了他一腳,毫不留情,仿佛只為了針對他而來。
瘦弱男人一下子跌倒了,沒吃完的盒飯撒在地上,沾滿了灰塵,尤其讓人心疼,他咬牙切齒的抹了下嘴,“你們是不是太過分了?”
和這幾個人相比,他的身材過于矮小,氣勢更不足,所以只能受著。
而且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為首的混混再次踹了他一腳,“喲,才兩天沒見,脾氣就見長了???誰給你的膽子?趕緊把錢交出來!”
男人臉色一變,幾乎下意識的就裹緊了口袋,并且不停的往后退,態(tài)度變得卑微起來,“我自己都快要過不下去了,已經(jīng)沒多余的給你們,能不能放過我?”
“廢話少說!不拿出來就別怪我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