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南,讓你抄天條,是在罰你,不是讓你偷懶的。”
“硯南,你爬那么高做什么,下來!”
“硯南,你是狐貍,不是兔子,把嘴里的草吐出來?!?/p>
“硯南,這四葉菡萏種在這里不是讓你吃的?!?/p>
硯南看到一位男子,戴著珍珠鏤空冠,一襲白衣真真仙人,站在一棵大樹下看著她。
卻逆著光,硯南看不清他的臉。
“硯南硯南!你可讓我好找??!我跟你說,我知道翻龜小人是誰了!”
“硯南,你怎么受傷啦?我給你療傷!我們四葉菡萏一族,渾身都是藥!”
硯南應(yīng)聲轉(zhuǎn)身,是一位穿著粉色羅裙的姑娘,活潑靈動,朝硯南跑來,手中提溜著一只紫色的小烏龜。
“硯南,你見到顏淡了嗎?她還說要教我法術(shù)呢!雖然她自己也是個小糊涂蟲?!?/p>
“硯南,你們涂山只剩你一個,我們九鰭也只剩我一個了?!?/p>
又是一位玄衣男子,手中握著一把扇子,語氣似乎很無奈很落寞。
硯南很想看清楚他們的面容,卻怎么也看不清。
“前輩,這都七天七夜了,硯南怎么還不醒?。俊?/p>
“是呀,我們在她身邊推牌九的聲音這么響,居然都沒把她吵醒?!?/p>
這幾天,玄襄和九蝰跟著巫獠學(xué)了一種新的娛樂,從人界那里傳來的,叫推牌九,不過這東西需要四個人玩,巫獠便又拉過來了自己的小徒弟透鼎跟著他們玩。
“對呀師父,我也想問,這姑娘到底什么來頭啊?經(jīng)歷了什么啊?”
巫獠捋了捋自己的胡子,故作玄虛道:
“誒喲喲喲,這個,就讓這拿命不當(dāng)命的丫頭醒了之后,自己說吧?!?/p>
玄襄看著自己的一手爛牌,緊蹙眉頭:
“可是前輩,都這么長時間了,孵個蛋都比這快吧?!?/p>
“誒喲喲喲,孵蛋是孵蛋,和恢復(fù)記憶不是一碼事,況且,這姑娘到底能不能醒過來,要看她自己愿不愿意醒過來了?!?/p>
“?。壳拜?,怎么還有這樣的???”
“帝君……”
虛弱的聲音傳來,四人同時轉(zhuǎn)頭看向榻上人。
“看吧,醒了?!?/p>
巫獠話音未落,其余三人已經(jīng)跑到硯南面前了。
“硯南!你醒啦!想起來什么沒有啊?”
“狐貍,你怎么睡了這么久??!”
“姑娘姑娘!我叫透鼎我叫透鼎!”
……
“你們問她一堆問題,讓她先回答哪個???誒喲喲喲,都讓開讓開!”
巫獠大喝一聲,三人立馬自覺讓道,巫獠笑嘻嘻地看向已經(jīng)坐起來的硯南。
“丫頭,感覺如何?”
“前輩,想起來一些了,只是記憶中的臉,都看不真切?!?/p>
“看不真切?”
巫獠不禁皺了眉:
“難不成,是喂你吃彼岸花的人故意又抹了一層記憶?”
“前輩,那有什么辦法嗎?”
玄襄問道,硯南如今給他的感覺怪怪的,好像恢復(fù)記憶之后,整個人都變得文靜了。
“有是有,就是讓這丫頭回到她記憶中的地方?!?/p>
“記憶中的地方?”
記憶中的地方。
硯南心中一怔。
沉默良久,硯南道:
“那我便去神界一趟吧?!?/p>
“神界?硯南,你是說,你之前都在神界?”
硯南看了一眼玄襄,沖他點頭。
“我是涂山最后一只十尾狐,被帝君在大戰(zhàn)中救下才得以茍活,后在衍虛天宮做小仙侍,后來……”
“想不起來了?!?/p>
巫獠看著硯南,意味深長地點了點頭:
“丫頭,你要的答案,就在神界了。”
“前輩,您可是知道了什么?可否……”
“誒喲喲喲,不可不可,天機(jī)不可泄露?!?/p>
——
作者靈感靈感,靈感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