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繼續(xù)走就到了許城,上次戰(zhàn)事中許城被安國人所奪,眾人也很快就正式進入安國人的勢力范圍了。安國識得溫客行的名人不少,為了方便他們行動,溫客行便不再與他們一同前往,而是獨自先去了安國。
趙扶搖那你多注意點你的傷。
溫客行放心,我會的。等你們到了安都,我的傷應該就好的差不多了。
溫客行揉了揉趙扶搖的頭發(fā),又沖其他幾人拱手:
溫客行諸位,溫某便先行一步了,若諸位有需要溫某幫助的地方,阿搖知道怎么聯系我,只要各位有需要,溫某必鼎力相助。
寧遠舟多謝溫兄了,一路保重。
萬能一路保重!
溫客行點點頭,又深深地看了一眼趙扶搖,轉身策馬離開。
任辛拍了拍趙扶搖的肩膀:
任辛放心,他不會有事的。
趙扶搖“嗯”了一聲,就和楊盈一起上了馬車。寧遠舟在給其他幾人分配任務。
于十三誒,這溫兄和阿搖妹妹是一起的,溫兄很容易被人認出來,阿搖妹妹呢?
趙扶搖冷不丁地掀開馬車簾子道:
趙扶搖我并不經常在府外活動,就算外出也多半都戴著人皮面具,以免引來不必要的麻煩。所以知道我真面貌的人并不多。
聞言,錢昭停下腳步,看向趙扶搖,又聽到于十三問:
于十三不必要的麻煩?阿搖妹妹,你是不是做什么壞事兒啦?
趙扶搖沒說話,揚了揚手里的銀票,沖于十三嘿嘿一笑,眾人立馬明白過來。任辛也不禁笑道:
任辛阿搖好賭,卻又擔心被人認出來,便一直戴著人皮面具。
趙扶搖對!而在梧國這一路走來就不一樣了,沒人認識我,咱們也不久待,我就大大方方地進去玩,可爽了!
話是這么說的,但只有趙扶搖知道,其實還有其他原因。
因為她這副容貌。
她與任辛長得有幾分相似,擔心有人會把她當做任辛,擔心會給任辛或者自己引來麻煩,便不常以真面目示人。
而為數不多的幾次中就被李同光看到了。
任辛詐死后,她也在和李同光喝酒的時候被他灌醉帶回府關了起來,成了替身。擔心她跑,李同光還強行喂給了她幽魂軟骨散。
但慶幸的是,被李同光囚禁的那段時間里,雖然很不好過,但李同光終究沒有對她做什么出格的事情,而是時不時地來和她說最近自己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最開始還叫她……師父,后來趙扶搖被氣急了,李同光便慢慢不叫了。
再后來……
楊盈阿搖姐,阿搖姐!
趙扶搖嗯?怎么了阿盈?
楊盈我們到許城府衙了,該下車了。
趙扶搖哦哦……好。
趙扶搖回神,和楊盈一起下了車。
她該是恨李同光的嗎?
如果單純從自己的角度來看,是該恨的,他不應該把自己囚禁起來封住自己的內力,還把自己當成別人的替身。
而同時,他也在遭受這世間的惡意,而源頭,就是一句“面首之子”,即使他得到了可以引以為傲的國姓,但還是常常會被別人嘲笑為面首之子。
對于李同光來說,任辛就是他那些黑暗日子里的唯一一束光,是他活著的意義,他對任辛有少年時懵懂的崇拜和仰慕之情,也有一部分缺失的母愛之情,但他把那錯認為是愛。
因為他沒有愛過,也沒有被愛過。
可歸根到底,我又做錯了什么呢?
我原本只是個局外人而已。
趙扶搖的鼻尖突然有點酸。
任辛阿搖,怎么了?
任辛的聲音很溫柔,語氣中也盡是對趙扶搖的關心。
趙扶搖沒什么,如意姐姐,我想抱抱你,可以嗎?
任辛笑了笑,輕輕抱住了趙扶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