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小時的飛行,楊清一下飛機就直奔舊金山的州立醫(yī)院。
“小清,你終于來了?!睆埌⒁炭粗^發(fā)凌亂奔波萬里的楊清,眼眶不禁濕潤了。
“我爸爸他。”楊清著急的詢問著。
“他還在ICU?!?/p>
“還...沒度過危險期?!睆埌⒁叹従徸谝巫由?,表情非常凝重。
楊清不知怎的,心里空落落的。
“會沒事的?!?/p>
“對吧?”楊清自言自語道。
二人靜靜地坐在醫(yī)院走廊上的椅子上,外面的天朦朦亮,太陽緩緩升起,陽光撒向干凈又忙碌的醫(yī)院里,似乎在向里面的人送去希望。
“小清,我跟你說件事?!睆埌⒁躺詈粢豢跉猓孟袷窍露耸裁礇Q心一樣。
“嗯?”楊清抬眼看向張阿姨。
“你爺爺回來了?!?/p>
“我爺爺?”楊清聽到“爺爺”這個詞有些難以置信。
“阿姨,你在開玩笑吧,我爺爺早就去世了。”
楊清從小到大都沒見到過自己的爺爺奶奶,或者外婆外爺。她每每向父親問及自己的長輩,爸爸總是說他們很早就走了。
至于楊清的母親,楊清隱隱約約對她有些印象,但她對那個有印象的女人,她不敢斷言那時她的母親。因為父親告訴她,母親在生下她后,一家人只一起住了一年,后來夫妻感情不合,就離婚了,孩子給的男方。
“不是的,小清,有些事情,我想,你應該要知道。”張阿姨認真的看向楊清。
“你現(xiàn)在先去舊金山君悅酒店吧,這個是你爺爺?shù)穆?lián)系方式,到了酒店給他打電話,有人會來接你的?!?/p>
“什么?張阿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俊睏钋逋蝗缓茔?。
“你爸爸這里我會照看著的,一有消息馬上通知你,快去吧?!睆埌⒁膛牧伺臈钋宓募纾孟裨诠膭钏ッ鎸κ裁戳钊苏痼@的消息似的。
楊清就這樣,糊里糊涂的打車到大了君悅酒店。
“喂,您好?!睏钋鍝芡穗娫?。
“請問是楊清小姐嗎?”對方傳來低沉卻溫柔的男聲。
“我是,我在大廳了?!?/p>
“請您稍等,我來接您?!?/p>
楊清站在電梯門口,有些緊張,又有些期待。
我有爺爺?怎么會呢?如果是真的,為什么二十多年,爺爺都不來看看我呢?
楊清十分困惑。
“楊小姐?”楊清抬頭,看見電梯口走來了一位男人,穿著精致剪裁的黑色西裝,高高的鼻梁架著一副黑框眼鏡,湖水般清澈又平靜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楊清,但里面藏著太多的情緒,讓人難以說清。
“我是。”
“請問你是?”楊清沒想到來接她的人這么帥氣,有些晃了神。
“上去再說吧?!蹦腥思澥康纳斐鍪?,擋著電梯門,側身,讓楊清進去。
楊清乖乖的聽了這個男人的話,進了電梯,也不知為何,楊清總覺得這個人非常值得信任。
“咚咚咚?!保ㄇ瞄T聲)
“爺爺,小清來了。”男子靠著門邊說了幾聲。
隨后,就聽見了一陣腳步聲,門開了。
一進門,楊清就被自己從未見到過如此奢華的酒店而驚訝了。
這不像是酒店,這就像是富人家里的住宅好嗎?
入口的玄關處,放著一支梅花,孤獨的生長在花瓶里。往里走,偌大的客廳里,坐著一位老人。
老人背向楊清,欣賞著玻璃窗外川流不息的車輛,和密密麻麻的人群。
楊清環(huán)顧了一下客廳,巨大的環(huán)形電視擺在黑色的木質柜上,棕黑色的真皮沙發(fā)放在客廳的正中,看上去非常舒適。沙發(fā)的旁邊放著一架彎向地面的落地燈,讓那片區(qū)域過于的明亮。
“小姐,您坐?!闭驹跔敔斉赃叺囊晃荒贻p的穿著白大褂的人,親切的叫著楊清。
楊清點點頭,坐在了最靠近自己的沙發(fā)上,剛剛陪她一起上來的那個男人,也一同坐下了。
“小清啊,讓爺爺看看?!崩险弑会t(yī)生推了過來。
爺爺?楊清狐疑的看著眼前的這位老人。他剛剛說他是我的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