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緒放回到當下,身旁狐貍神似計謀得逞的狡黠笑意確實很難教她相信當初競選沒他幾分手筆。
只怕是無關(guān)乎黎灰的出現(xiàn),這位子到底是作為余下的那個留給她了……問題的根本在于她當初就不該去觀戰(zhàn)。
然過去的事多說無益,大多數(shù)人在面對“回憶”二字時更多以無能為力為第一感知,因為時間不得逆,歷史已成定局。
清序顏爵
竹林清風(fēng)徐徐,草木所獨有的清香融進風(fēng)里,心曠神怡。這輕霧繚繞下的青翠竹影于她而言的確是久違,這稱呼亦是。
閉關(guān)剛結(jié)束便匆匆趕來翠竹亭的人怎可能只是純粹賞景。
顏爵嗯?
那人耳尖微晃,媚眼略含些迷茫與驚詫的看她垂眸。
仙境皆傳他二人知交關(guān)系日漸淡化,是故昭閣主對他的稱呼日益疏遠,但那也不過是局外人的猜測。
對于稱呼一事的正真緣由在自古典與現(xiàn)代的他融為一體后的第二日。
翠竹亭與她所居的瀟靜閣相連,交界處以一片蓮花池將兩處隔離開來,但因離得近的緣故,若他這處有太強能量波動,身在閣中的清序亦能感知的到。
屆時他說,重新認識一下罷,權(quán)當是初見了。她默了默,道句也好,但至于稱呼一事且待她再想想。
后來沒過幾日靈犀閣換屆,上屆閣主指認他擔司儀一職,于是女子索性就以“司儀”為稱了。
清序喚來喚去總覺著司儀二字過于生疏了
說是知交未變,然而重新認識又何嘗不是一種突然的疏遠,古典沉穩(wěn),現(xiàn)代較其稍許狂傲,二者合一后對他的性格有所影響是不可避免的。但他還是他,不會被任何人所取代的自己。
清序藝術(shù)形式千變?nèi)f化,終究萬變不離其宗
出關(guān)后聽有仙子道耳朵是他的禁忌,她便知曉那人到底還是沒能放下的,縱知多說無益,卻依舊想再試這最后一次。
知交多年,見他這副樣子總歸是于心不忍的。
顏爵小生自是知曉這些,但……
既是陳年心結(jié),又豈是三言兩語就能解開的。
他當然明白女子在時隔多年后的今天將對他的稱呼換了回去是何用意,左右不過是意在于告訴他,今日的他還是他,并不因為融合就變成了誰。
自始至終他都明白她的不忍與開導(dǎo),同樣也明了著她的欲言又止——對方也知道放下與記掛,需自己豁然開朗了才可,旁人幫不上甚的忙。
到底還是渡人難渡己,醫(yī)者難自醫(yī)。
早料到他會這樣說,清序也無甚失落或惆悵感觸。心病向來最是難醫(yī),只愿他能早些攻克了這道坎。
清序那便不繼續(xù)擾你了,我去外面走走,熟悉一下如今的仙境
答應(yīng)了幫他處理靈犀閣事物,未來外出次數(shù)定是要多起來的,許久未踏出居閣一步。只怕是連前往靈犀閣的路都變了,趁現(xiàn)在有時間出去熟悉熟悉也是好的。
顏爵嗯,改日再會
深知清序嚴重路癡屬性的顏爵暗嘆,起身將人送至竹道出口處,想到上次迷路至靜水湖的清序默默咽下提醒的話,自言自語道。
顏爵多些奇遇應(yīng)該也是好的罷……?
權(quán)當是在增進靈犀閣閣主間的友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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