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司白看著面前的幾具尸體臉色冷漠,手指飛快的在鍵盤上打著報告,最后一個字符被敲下,隨后把身上的白大褂隨意脫下,一把扔到剛進來的小姚身上。
S我有事情,你幫我送給他們。
還來不及等小姚點頭,徐司白已經飛快的離開,小姚低下頭看了看自己懷里的衣服,眼神不自覺的移到托盤里消失的芯片。
S他恢復記憶了,可…為什么,不是只有一塊芯片嗎……
徐司白坐在車里,有些迫不及待的給虞醉打去電話。
虞醉坐在客廳里,只有旁邊一頂昏暗的落地燈閃著輕微的光,虞醉正好心情的泡著茶。
碧螺春的清雅香氣彌漫著空氣中,小小的青瓷茶壺上描畫著一尾尾嬉戲的小魚,連同旁邊的茶杯上也一樣。
虞醉拿起一杯茶放在唇邊,輕輕的抿了一口,入口的清香讓虞醉舒服的瞇了瞇眼睛。
旁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虞醉瞥了一眼,是徐司白的來電,剛好,正合她的心意。
虞醉把手里的茶杯放在一旁,按下了接聽鍵。
虞醉徐先生,有什么事情嗎?
聽到虞醉與往常一樣的嬌軟聲音,徐司白不自覺的柔了語氣,又想起醫(yī)院里出現(xiàn)的T,手攥的越來越緊。
S上次去江城找你本來請你吃飯,但不巧你離開了,不知道今天有沒有空,中午你吃飯了嗎?
虞醉看向一旁的絲絨盒子,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深。
虞醉正好,中午我還沒吃呢,我請徐先生吧。
聽到虞醉的同意,徐司白的眼睛染上了幾分笑意。
S不,來我家我給你做吧,我把地址發(fā)給你。
虞醉把手指咬在嘴里抑制住馬上就要溢出來的笑聲,同意著掛斷了電話。
看著手機上徐司白發(fā)過來的地址,虞醉挑了挑眉,向著畫室走去。
虞醉面無表情的拿起一旁的不明液體,倒在尸體身上,尸體的血肉開始像肉餡一樣散開,蔓延到腳下鋪著的塑料布上,只剩下一具完整的骨架。
虞醉把塑料布慢慢抱起來,有些吃力的拖到不遠處的花房,玫瑰正開的鮮艷又奪目,這些夠用很久了。
虞醉把骨架立起來放在畫室里,用一種特殊的液體噴灑著畫室,血液的顏色漸漸淡去,連警方的熒光劑也驗不出來。
做完一切,虞醉撥打了林夕與的電話。
虞醉完整的骨架要不要,那人是個敗類,但骨頭長得很標準。
林夕與看向正在自己辦公室熟睡的辛佳,小心的把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調低了手機的音量,走到陽臺的位置,壓低了聲音。
林夕與20樓?
虞醉乖巧的嗯哼了一聲,林夕與了然的嗯了一聲。
林夕與我晚上自己去取。
虞醉嗯了一聲,不等林夕與回復就掛斷了電話,拿起桌子上的絲絨盒子,對著鏡子加深了自己的口紅。
大紅色的口紅和一身竹綠色的針織衫很配,看起來嬌艷欲滴。
虞醉開車到達了徐司白的家,停下車子,帶著自己精心準備好的禮物,按響了門鈴。
“叮咚叮咚……”
聽到響起的門鈴聲,徐司白有些驚喜,顧不得身上還帶著做飯用的圍裙,就迫不及待的走到門前開門。
虞醉笑的肆意,舉了舉手里的盒子,遞給徐司白,語氣帶著一點期待。
虞醉禮物。
徐司白有些驚喜的接了過去,他只覺得今天的阿虞有些不同,許是口紅的顏色與以往的相比艷麗了幾分。
徐司白沒有多想,把虞醉領到餐桌的位置,摘下身上的圍裙,把醒好的紅酒遞給虞醉。
虞醉接過徐司白手里的紅酒,顏色不明的搖了搖杯子,看向徐司白懷里的絲綢盒子。
虞醉徐醫(yī)生不打開看看嗎?
對上虞醉的笑容,徐司白的臉色有些微紅,手有些不自然的打開盒子上的絲綢帶子,精美的胸針暴露在徐司白的視線。
奇異的形狀讓徐司白皺了皺眉頭,作為法醫(yī)他對這個形狀并不陌生,是蝶骨,徐司白立馬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阿虞怎么會用人的骨頭去做胸針,大抵是不知道這的形狀,看著好看,隨意買的吧。
虞醉看著徐司白有些遲疑的神色,抿了一口手里的紅酒,淫糜的顏色沾染了一些在紅酒杯上,嘴上的口紅有些花掉。
虞醉徐先生不帶上看看嘛?
徐司白愣了一下,馬上答應過來,在手指接觸到胸針的那一刻,卻馬上愣在原地。
入手的觸感熟悉的很,徐司白馬上反應過來,這是真正的人骨,甚至于變成首飾還不超過六個小時。
虞醉看徐司白久久沒有動靜,笑了一下,瘋狂又帶著魅惑。
虞醉徐先生不喜歡我送給你的禮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