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看著男人停下呼吸,僵硬的爬了過去,一口一口啃食著男人的身體,嘴角上帶著血。
虞醉打量著茹毛飲血的女人,把鈴鐺里的石頭扔在地上,赤著腳走到女人身邊,好奇的打量著。
“叮鈴叮鈴……”
鈴鐺的聲音讓女人呆滯的抬起頭,緊緊的盯著虞醉的位置。
“云然……”
女人激動的朝著虞醉爬過去,卻被虞醉嫌棄的一腳踹開。
虞醉(老九門)我很好奇,你是個什么東西?
女人抬起頭,臉色蒼白如紙,剛吃過人的嘴上鮮紅一片,看上去很是滲人。
“我是云然的愛人……”
女人癡癡的笑起來,兩只手對在一起又馬上分開,顧不得自己血肉模糊的腳心,爬到白玉棺槨旁邊,不在意的把棺蓋推在地上。
一臉癡迷的看著棺里的男人。
虞醉冷眼走了過去,看了一眼棺里的男人,面色鐵青,已經(jīng)死了很久,因為一直被蠱蟲喂養(yǎng),尸身才沒有腐爛。
虞醉打量著男人身上的服飾,戒指,項鏈都在,唯獨少了耳飾。
憑借這個女人對他的愛意不可能會弄丟他送的信物,除非他送給的人不是她。
看著女人一副自欺欺人,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虞醉有些諷刺的笑了笑,抽出腰間的鞭子,一下子打碎了棺槨,男人的尸身一下子掉落在地上。
看著怒氣沖沖的想要朝自己撲過來的女人,虞醉一腳把她踹到地上,踩在女人心口的位置,一臉的諷刺。
虞醉(老九門)你愛的男人不愛你,你應(yīng)該是知道的,他死了,你也不讓他安寧,我看到你陪葬墓里的苗文了。
提到苗文女人僵硬的臉色帶了幾分瘋狂。
“只要有那個,他就走不了,我們會永遠(yuǎn)在一起的……”
看著女人笑的一臉單純癡傻的樣子,虞醉大笑起來,蹲下身子,湊近了幾分。
虞醉(老九門)可是,你的苗文寫錯了,他早就離開了,和他愛的人,你守得只是一個殼子……
虞醉一臉無辜的看向女人,當(dāng)著她的面抽爛了男人腰上的命蠱,男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萎縮起來,很快變成了一具干尸。
“啊啊啊……”
女人悲痛欲絕的嗚咽著,憤怒的看向虞醉,發(fā)出野獸般的嘶吼。
“不,不是這樣的……我們會一直在一起……”
虞醉移開腳看著女人一臉癡傻的樣子,冷冷的拿起一旁的火把,扔在女人身上。
蠱尸怕火,火里不斷地響起女人的尖叫,虞醉嫌惡的轉(zhuǎn)過頭,看向墓室正中間的書卷,那是男人的日記,里面是密密麻麻的苗文。
女人對苗文并不理解,筆記已經(jīng)微微泛黃,卻還是保留了下來。
虞醉看著面前越燒越大的火,卻絲毫不在意,不緊不慢的翻看著手里的筆記。
一個負(fù)了心的苗疆男人,被女人殺死,用邪術(shù)把自己變成蠱尸,生生世世永不分離。
而蠱尸需要用活人喂養(yǎng),所以女人把能重得心愛之人的傳言傳播出去,吸引負(fù)心人到來,自己再吃掉。
可笑的是,這些故事都是那個男人告訴她的,最后卻葬送了自己。
虞醉取出眼睛里的幻蠱喂給紅花,隨后把筆記丟在蔓延整個宮殿的火光里,慢慢走了出去。
在路過男人的時候停下來腳步,把他握的緊緊的手指一根根扒開,把荷包拿在手里,上面沾滿了男人的血跡,幾乎看不出繡樣。
這是她送給靜姨的禮物……
鮫人墓的故事應(yīng)該也不會再流傳了吧,情之一字,虞醉第一次對它的殺傷力有了直觀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