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醉換了一身白色的蠶絲紗衣,里面是白色蕾絲繡花的旗袍,外衣是帶著帽子的紗制披風(fēng),額頭上帶了一個孔雀尾羽樣子的銀飾,下面墜了幾個扇形的流蘇,來到眉毛微微向上的位置。
臉上沒有半分脂粉,淡眉如秋水,玉肌伴秋風(fēng),素白的衣服為虞醉添了幾分高高在上的清冷,與本身的媚氣交雜著。
明明看起來驕妍鮮研,面龐姣若嬌花,高高在上的神女,其實是蛇蝎美人,包藏禍心。
虞醉走出屋門,卻在門口看到了一個意外的身影。
白姨倚在欄桿上,漫不經(jīng)心的抽著香煙,看著虞醉出來,直起身子走到虞醉面前。
白姨看了看墻上的西洋表,點燃了手里的女士香煙,吸了一口,卻沒有呼出來。
對著虞醉,微微笑了一下,說出了虞醉聽她說過的第一句話。
白姨我想你應(yīng)該還有時間和我聊一聊。
虞醉點了點頭,對這個言語甚少的女人第一次有些興趣,她年紀已經(jīng)很大了,比靜姨還要大一些。
醉紅樓里多的是當(dāng)好時節(jié)的女孩,顯然,她已經(jīng)失去了時間的青睞。
眼角的皺紋已經(jīng)明顯,歲月對她并不友好,臉上厚重的妝容也救不回來,一個沒了美色的女人,她的日子在這里并不好過。
虞醉跟著她走進一個有些舊的房間,里面的木床和梳妝臺上已經(jīng)走了磨損的痕跡,鏡子上遍布著劃痕,已經(jīng)不再明亮。
白姨自嘲的笑了一下,給虞醉搬了個凳子,自己則是坐在床上,坐上的一刻還發(fā)出吱呀吱呀的聲音。
白姨坐吧。
虞醉不甚在意的坐下,有些好奇的盯著白姨手里的香煙。
她見過許多人吞云吐霧,自己卻沒有嘗試過。
白姨順著虞醉的視線看過去,有些意外,隨后轉(zhuǎn)起身在梳妝臺的抽屜里拿出一盒新的香煙,和她手上的卻不是一個牌子。
白姨這個吧,好入口一些。
虞醉接過她手里的香煙,拿出一根,青澀的夾在中指和食指里,學(xué)著她們的樣子點著,放進嘴里。
辛辣的煙霧涌入喉嚨里,虞醉有些不適的皺著眉頭,喉嚨強烈的不適排斥著煙霧,想要把它咳出身體。
虞醉卻倔強的閉著嘴巴,愣是把這口煙霧直直的咽了下去。
虞醉(老九門)你找我,到底是做什么?
虞醉的聲音帶著些煙熏過的嘶啞,直直的看向女人的位置。
白姨抬起頭,看著虞醉,眼睛從她手指上的扳指上劃過,微微皺了皺眉。
白姨你不喜歡二爺,也無心九爺,又什么去招惹他們?
她從記事起就待在醉紅樓,看過的女人數(shù)不勝數(shù),要么是和靜芋一樣倒在情上,要么是迫不及待的想離開這個食人窟,可她,都不是。
她似乎只是為了好玩和興趣,像狡黠的貓有一搭沒一搭的逗弄著手里的老鼠,老鼠已經(jīng)沒有抵抗的能力,可貓玩膩了卻會直接丟棄,看不都看一眼……
虞醉愣了一下,握著手里的香煙走近了幾分,狠狠吸了一口,有到白姨的面前,勾起嘴角,噴灑在她鼻尖的位置。
看著白姨忍不住扭頭皺眉咳額的樣子,虞醉笑的一臉的無辜和乖巧。
虞醉(老九門)對,你現(xiàn)在就可以去告訴他們,可是他們不會信的……
虞醉咧開嘴,眼睛彎成兩個小月牙,直直的打開房門,對著白姨笑的肆意。
盤在手腕上的竹子抬起頭來,想要給這個惹主人生氣的女人一口,卻被虞醉按了下去。
算了,就當(dāng)還她的香煙……
虞醉這么想著,對著白姨擺了擺手,臉上的笑意極快的消了下去,直直的走出木門。
白姨扭著頭把香煙抽完,卻突然看到虞醉坐過的凳子邊上,放了些明晃晃的銀元。
白姨不由得笑了一下,眼里有些濕潤,嘴硬的猛吸了一口香煙,吐了出去。
白姨沒大沒小的小丫頭片子……
渣作者花花加更結(jié)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