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府門口——
田中良子身后跟著一個穿著西裝的隨從,手里提著滿滿的禮物,臉色恭敬的站在后面,頭微微低著。
田中良子抬手敲打著紅府的門,一下又一下,大門卻始終沒有要打開的意思。
起初臉上還帶著得體的微笑,可隨著時間的推移,臉色不由變得鐵青。
田中良子的臉色愈發(fā)難看,有些氣憤的看了看頭上的牌匾,燙金的紅府兩個字分外礙眼。
田中良子走。
田中良子走的極快,高跟鞋在地上發(fā)出噠噠的響聲,隨后看向隨從手里的拜禮,煩心的扔到一旁。
手掌攥的嘎吱作響,喉嚨不住的起伏,眼里滿是屈辱。
她從沒有被人這么羞辱過……
陳皮低著頭從她身邊擦過去,田中良子突然停下腳步,回過頭來,看著他的身影進入紅府,眼里升起晦暗不明的光。
半晌,嘴唇微微勾起,眼里閃著算計,看向身后的男人,聲音帶著幾分輕快。
田中良子這就是那位二爺?shù)耐降?,既然二月紅不肯見我們,他,也未嘗不可。
身后的男人皺了皺眉,有些試探的開口。
“可,他…又怎么會聽我們的?”
田中良子勾起一抹笑,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灰黑色的扣子被把玩在手里,隨后狠狠扯下。
田中良子虞醉病了,只要有人能給她治病,他什么都會愿意做的。
男人有些疑惑的抬眼看去,田中良子把手里的扣子扔在地上,拿過男人手里的禮帽帶上,快步坐到車上,嘴角勾著算計的弧度。
田中良子去找裘德考先生。
紅府——
陳皮走進府里,看著二月紅的身影跪在祠堂前,有些忍耐的攥緊了衣服。
阿虞病了,求那些木頭牌子有什么用……
陳皮氣憤的低下頭,眼里的陰郁越來越深。
師傅軟弱,他可不是。
陳皮拂袖離去,他就不信,整個長沙城的大夫都那么沒用,那個老頭說的就是圣旨了。
田中良子陳先生……
陳皮剛走出府門,后面就傳來一聲女聲。
陳皮煩躁的皺了皺眉,握緊了拳頭,一臉的不耐。
陳皮你什么人?
看著陳皮一臉的審視,田中良子也不惱,靠近了幾分,臉上的笑意愈發(fā)濃烈,帶著幾分蠱惑的語氣。
田中良子我這有一位厲害的大夫。
陳皮的臉色一下子凝重起來,從這女人蹩腳的中文,他聽出這是個日本人,師傅百般叮囑萬不可和日本人有所牽連。
陳皮斂下視線,牙齒頂著上膛,出口的聲音陰冷又偏執(zhí)。
陳皮人在哪?
沒有什么比阿虞更重要……
田中良子臉上帶上得逞的笑,指了指旁邊的汽車,陳皮一把掀開車門坐了進去。
里面坐著一個金發(fā)碧眼的外國男人,旁邊放著一個精致的牛皮箱子,看到陳皮的到來,臉上帶上斯文的笑。
淺色的瞳孔里是隱不住的算計和利益。
裘德考陳先生您好,我是裘德考。
陳皮懶懶的抬起眼看了一眼男人伸出的手,不甚在意的拍到一邊,抬腿踩在皮質(zhì)座椅上,眼里是滿滿的戾氣。
陳皮你就是…那個大夫?
裘德考收回手,點了點頭,把旁邊的皮箱子拿在手里,臉上帶上算計的笑。
裘德考藥到病除。
醉紅樓——
虞醉倚在床上,微皺著眉頭,唇瓣粉白,一副弱柳扶風的樣子。
櫻蠱并不猛烈,很難在短時間內(nèi)讓身體虛弱下去,呈現(xiàn)病入膏肓的樣子。
可虞醉最不缺的就是心狠,對自己也絲毫不留余地。
瓷白的蠱盅被抱在手里,胳膊上一道手指大小的刀痕正往里流淌著血跡。
隨著血液的不斷流逝,虞醉的臉色有些蒼白,嘴角卻揚起病態(tài)的笑。
虞醉看著蠱盅里的蠱蟲,嘴角上揚的弧度愈發(fā)大,血液滴入蠱盅,被蠱蟲快速的吞噬,空氣中彌漫著奇異的香氣。
直至感受到微微的暈眩,眼前有些模糊,靠在床邊,才停下動作,抓起一旁的白色粉末,敷在胳膊上。
沙沙的刺痛讓虞醉不禁咬著下唇,溢出一絲嗚咽。
虞醉(老九門)唔……
額頭不由的覆上一層薄汗,手里的匕首無力的掉落在地上,身上香汗淋漓。
嘶嘶……
竹子有些擔心的從蠱盅里爬出來,貼到虞醉懷里,拱來拱去,黑色的小眼里帶著滿滿的心疼。
主人又放血了,都怪他們幾個。
虞醉揚起一抹笑,看向從蠱盅里探出的幾個腦袋,伸手把他們抱在懷里,依賴的蹭了蹭。
虞醉(老九門)別擔心,我不會有事的。
渣作者謝謝夏汐詞小可愛的會員,謝謝白琉小可愛的會員,謝謝七月小寶貝的會員,筆芯~
渣作者我慢慢還,mu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