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皮你們怎么在這!
陳皮從外面回來,手里拿著一瓶玻璃試劑,正低著頭仔細打量,抬頭看到屋內(nèi)的張啟山下意識藏在身后。
那是他在裘德考箱子里順出來的,阿虞說這群人心思不純,不能信,他倒要看看他這藥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張啟山眼神敏銳的看向陳皮,一眼看出陳皮的局促不安,視線轉(zhuǎn)移到他藏在背后的手里,好像拿了些什么東西。
二月紅皺著眉看向陳皮,這個徒弟身上的戾氣和反骨太重,是要出事情的。
二月紅注意到張啟山的臉色有些不對,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陳皮的手一直背在后面,頭微低著,臉色有些躲閃。
二月紅的臉色有些凝重,走到陳皮旁邊,聲音帶著幾分威嚴。
二月紅拿出來,什么東西?
陳皮舌頭盯著上膛,眼里雖有些年少的戾氣更多的卻還是對師傅的尊敬,順從的把手從后面伸出來。
張開手心,上面躺著一只小巧的玻璃試劑。
這是二爺管教自己家的徒弟,是紅府的家事,解九本無心插手,臉色卻在看見陳皮手心的東西時,一下子凝重起來。
解九爺這東西你哪來的?!
陳皮本來低著頭等待著師傅的訓(xùn)斥,卻沒料到解九爺如此大的反應(yīng),心里有些沒底的慌亂。
這東西到底是什么……
二月紅臉色有些復(fù)雜,拿過陳皮手里的藥劑交給解九,手有些微微顫抖。
解九爺仔細的看了看,手指拂過上面的英文,臉色一下子沉了下去。
解九爺你到底是拿來干嘛的?
解九的聲音忍不住提高,微調(diào)卻有些尖細顫抖,他有個讓自己遍體生涼的猜測。
陳皮的臉色一下子蒼白下去,怕不是這藥出了什么問題。
陳皮有人說這東西可以治阿虞的病……
解九的神色一下子厲了起來,把手里的藥劑一下子扔在地上,玻璃瓶被摔碎,透明的藥劑撒了一地。
解九大力抓起陳皮的領(lǐng)子,手上的青筋暴起,把扣子上的紐扣都拽掉了幾顆,絲毫不見平時斯文不顯的樣子。
解九爺你把這東西給…阿虞用……
解九爺你知不知這東西是…嗎啡,俗稱鴉片,會要了阿虞的命!
最后一句話幾乎是嘶吼出來,解九的眼睛猩紅一片,似乎要活生生殺了陳皮。
陳皮的表情一下子無措了下去,眼里的光一下子消失,整個人像是失了魂一樣被解九爺晃來晃去,腦子卻滿滿都是那句。
自己差點害死阿虞……
陳皮這藥,阿虞還沒用……
陳皮的聲音嘶啞的不行,小的幾乎聽不見,解九松開手把他推在地上,不在理會。
二月紅面色鐵青,看著倒在地下跟失了魂似的徒弟,出口的聲音冷的讓人發(fā)抖。
二月紅這臟東西到底是怎么來的……
他不敢相信這臟東西要是用在阿虞身上會出現(xiàn)如何的后果,只是想想,他都心尖發(fā)顫。
張啟山把陳皮拽起來,手上的勁有些受不住重,眼里濃重的匪氣絲毫不加遮掩。
若他不是長沙的布防官,不能濫用私刑,他一定會親手殺了他。
張啟山你見過日本人了。
張啟山斬釘截鐵的撂下一句話,利落的撕下斗篷上的布條,牢牢捆住陳皮的手,把他反壓在地上。
張啟山你得先被關(guān)起來。
陳皮整個人像是塊木頭,沒有生機的被張啟山推到車上,機械的低著頭。
滿腦子都是幸好,幸好阿虞沒有用。
美國商會——
田中良子坐在裘德考的對面,一臉的恭敬,背佝僂著,半跪在蒲團上。
裘德考這些天遍尋名醫(yī),自然也找到了華千道,知道了能救虞醉那三味藥材就將在幾日后,在北平的新月飯店被拍賣。
他無論如何也會拿到那三味藥材……
而與他合作的日本商會就收到了北平的邀請函。
裘德考我需要你們?yōu)槲遗南履侨端幉摹?/p>
看著被推到面前的三張照片,田中良子的神色有些難看,僵硬的擠出一抹笑。
田中良子裘德考先生,您之前沒有說出有這個條件。
裘德考的神情一下子冷了下去,腰間的手槍已經(jīng)摸到手里,下一秒就利落的上膛,摳動扳機頂在田中良子的額頭。
裘德考這是你們想和我合作的條件,還有,你沒有資格和我討價還價。
裘德考貼著田中良子的耳邊,朝著院子里連開三槍。
震耳欲聾的槍聲響徹在耳邊,田中良子的臉色有些蒼白。
僵硬的彎了彎腰,把頭低了下去,一滴汗珠順著臉頰流在地上。
田中良子我明白了,裘德考先生,我會把您的意思轉(zhuǎn)達商會。
裘德考收回槍,放在腰間,帶上一抹斯文的笑,出口的話帶著濃重的壓迫。
裘德考那預(yù)祝我們合作愉快。
渣作者夏枚小可愛的會員加更,請查收,筆芯~愛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