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醉(老九門)我要竊聽器你給不給!
虞醉別過頭不去看他,蠻橫又霸道的小模樣,簡直讓人心頭一軟,愛的不行。
解九忍不住抬手把懷里的小人兒貼的更緊,臉頰埋在虞醉肩頭,閉上眼睛蹭了蹭,馨香縈繞在鼻尖,出口的聲音寵溺又無奈。
解九爺給,你要什么我都給。
解九沒有任何思考,話就脫口而出,絲毫不在意虞醉要這東西是用來做什么。
只要她不出事,她要他的命他都給。
解九爺不過,只一點(diǎn)不許讓自己出事。
解九點(diǎn)了點(diǎn)虞醉的鼻頭,眼睛直勾勾的凝視著她,眼底濃重的情意沒有一絲一毫的隱藏。
如漲潮的海水般波濤洶涌。
虞醉嬌橫的推開解九,兩只手縮在袖子里,金蟬脫殼似的站起來,靈活的脫身。
頃刻之間,解九懷里只剩下孤零零的黑狐大氅和羊毛外套。
抱在懷里,鼓囔囔的像個被子。
虞醉靠在窗邊,一臉?gòu)尚U的伸出手掌,傲嬌的像高貴慵懶的波斯貓。
虞醉(老九門)還用你說,拿來。
解九無奈的把懷里的衣服抽出來放在桌子上,從桌子邊的抽屜里拿出一個小巧的紅木盒子。
拿起桌上的羊毛衣,快步走到虞醉身邊,把羊毛大衣穩(wěn)穩(wěn)的披在虞醉身上,把紅木盒子雙手奉上。
解九爺是是是,虞姑娘最厲害了,天冷,別凍著。
虞醉攏了攏自己身上的衣服,接過紅木盒子放在口袋里。
靈活的繞過解九,推開門,頭也不回,素手在外套里伸出來,微微招著。
虞醉(老九門)走了,不用送。
解九看著自己空嘮嘮的手掌,和頭也不回的小狐貍,無奈的笑的搖頭。
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黯然又深情。
解九爺真是個小狐貍,比我還是個精明的商人。
解九有些僵硬的收回手,沒了碳火的屋里,凍的有些微微發(fā)木,低下頭的身影落寞又孤寂。
“滴…滴滴……”
桌子上的電報(bào)機(jī)傳來打印的聲音,解九回過頭,顧不得披上衣服,就趕緊跑過去查看。
白色的紙張上,印著漆黑的墨跡文字,解九拿著手里。
看到上面的文字,眉毛一下子皺起來,攥著紙張的手不由的發(fā)緊。
幾乎立刻,手從口袋里掏出打火機(jī),點(diǎn)燃火焰把電報(bào)利落的燒毀。
長沙現(xiàn)在被人虎視眈眈,不能露出一點(diǎn)差錯……
白紙被火焰吞噬包圍,一點(diǎn)點(diǎn)變成黑色的碎屑,從桌面掉落到地板上。
解九面無表情的從桌上拿起一杯茶水澆在燃燒殆盡的紙灰上,伸手打轉(zhuǎn)著桌子上的電話。
解九爺我是長沙的解先生,幫我接一下總商會的會長先生……
銅色的聽筒被隨意放在桌子上,解九按了按桌上的電鈴,聲音冷冽低沉。
解九爺進(jìn)來打掃。
新月飯店——
“各位來賓,拍賣會馬上開始,請您盡快入座?!?/p>
穿著紅色禮服的主持人畫著精致的妝容站在一樓大廳中央,笑容滿面的對著四周和樓上的賓客。
張啟山坐在二樓包廂里,手盤在胸前,注視著大廳中央的拍賣臺,心里盤算著若是搶奪離開的幾率。
這是下下策,卻不能不準(zhǔn)備。
齊八爺佛爺,您這臉色是怎么了?
張啟山想到昨日在庫房的情景,臉色有些不好,擺了擺手,下意識摩挲著手上的銀環(huán)。
但愿那位尹小姐不會耽誤他們的計(jì)劃,他不是會憐香惜玉的性子……
“各位,接下來要拍賣的是麒麟竭,藍(lán)蛇膽,鹿活草三味藥材?!?/p>
三味藥材的名字傳到樓上,張啟山和齊恒對視了一眼,眼里帶上幾分勢在必得。
兩人的動作都被日本商會包間屏風(fēng)后面的裘德考映入眼簾,他握著座椅的手人忍不住收緊,眼里的幽深越來越重。
張啟山,他也是為了那三味藥材來的……
裘德考這三位藥材絕不能出現(xiàn)差錯,必須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