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被簾子擋的嚴嚴實實的包間里,一個穿著清朝貝勒服飾的長辮子男人閉目養(yǎng)神,轉(zhuǎn)動著手上的白玉扳指。
臉色平靜的,好像發(fā)生任何大事都與他無關(guān),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在聽到張啟山的話時,轉(zhuǎn)動扳指的手卻突然停住,睜開眼睛,黑色的瞳孔里滿是興趣和敬佩。
“爺兒,您怎么了?”
旁邊低眉順眼的小肆看著起來的主子,有些疑惑的出口詢問。
貝勒爺揮了揮手,自己站起來,揭開簾子,看著對面的張啟山。
劍眉星目,一身的軍匪痞氣,通身的氣度讓人不敢小覷。
貝勒爺輕笑了一聲,眼里滿是敬畏,低下去的眼睛看著自己身上的朝服,有些落寞和無奈。
貝勒爺國人皆如此,倭寇何敢啊……
“爺兒……”
旁邊的下人有些擔心的把手帕遞過去,背彎曲著,舉過頭頂,雙手奉上。
貝勒爺回過神來,接過仆人手里的手帕,突然想到了什么,對著下人吩咐道。
貝勒爺你去拿一箱銀票給那位先生送過去,用金銀俗物交一位好友,非常值。
下人點了點頭,言語恭敬。
“是。”
齊八爺佛爺,九爺?shù)碾妶蟆?/p>
齊恒有些匆忙把電板從懷里掏出來遞給張啟山。
張啟山接過電報,打開查看,臉上的陰霾一掃而光,嘴角不自覺的勾起。
張啟山老狐貍就是老狐貍,心機和家底都厚著呢,安心等著吧。
得到張啟山如此的回答,齊恒終于長舒了口氣,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雙手合十的四方擺了擺。
齊八爺祖宗保佑,祖宗保佑啊,回去多給您們燒紙。
齊恒正閉著眼一連串著祈禱著,肩膀卻突然被人拍了拍。
齊恒被嚇了一下,后退了一步,險些跳到張啟山身上。
張啟山站起身,扶住齊恒,看著這位面生的小肆,一身清朝末期的小肆衣服,和新月飯店的西洋化截然不同。
張啟山的視線上下打量,停留在小肆手中的箱子上,挑了挑眉,上前一步,把齊恒護在后面。
“這位是?”
小肆笑了一下,低頭行禮,把手里的箱子拿到桌子上穩(wěn)穩(wěn)的打開,對著張啟山。
里面是滿滿的銀票,碼的整整齊齊。
小肆笑了一下,從懷里拿出一個扳指,用手帕包的嚴嚴實實,手帕上用明黃色的絲線繡著四爪的蟒。
小肆攤開手,把扳指遞給張啟山,面色恭敬。
“我們爺說,俗物花就花了,不必在意,知己難得?!?/p>
張啟山挑了挑眉,接過小肆手里的扳指,拿在手里仔細看了看。
沉甸甸的羊脂白玉雕刻著精巧的巨蟒,一看就是宮中的東西,在聯(lián)系著小肆的穿著,張啟山也對那位的身份有了了解。
同是中國人,這朋友可以交。
至于九爺,他太慢了……
張啟山笑了一下,把箱子合上,抱在手里。
張啟山告訴你們爺,我知道了。
小肆笑的了然,彎著腰退出包房。
張啟山掀開簾子,朝著小肆離開的方向看去,正好看到朝他揮手的貝勒爺,笑著揮了揮手。
把手里的箱子隨意扔給下面的棍奴,歪著頭,肆意張揚。
張啟山主持人,我們可以開始了,點燈!
第三盞天燈掛在包廂門前,落在裘德考眼里明亮又礙眼。
裘德考繼續(xù),點燈!
日本會長一面安撫著裘德考,剛想出口點燈,身后的心腹卻急匆匆的跑過來,一臉凝重。
“會長,總商會的電報……”
日本會長給我。
看完電報,男人的臉色愈發(fā)難看,想到后面的裘德考變得又紅又白,氣憤的團成一團,扔在地上。
轉(zhuǎn)頭看向裘德考,聲音小的幾乎聽不到。
日本會長總商會說有位先生給他們發(fā)了分析,這次的拍賣有風險,暫停了資金供應(yīng)……
裘德考忍不住揪住男人的衣領(lǐng),脖子上的青筋清晰可見,眼里的血絲凸起,有些駭人。
裘德考你不是跟我說萬無一失!
男人緊張的舉起手,快速的咽著口水,手顫顫巍巍的指向張啟山的位置,臉上滿是氣憤。
日本會長裘先生,您別生氣,肯定是這些中國人,他們最有心機。
“會長……”
被排出去尋找彭三鞭的下屬聲音從后面?zhèn)鱽?,男人像是抓住了最后一顆稻草,趕緊指向后面的下屬。
日本會長裘先生,您別著急,不是還有機會嗎……
渣作者簡兮兮兮兮小可愛的加更5/5,請查收,筆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