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醉像是人形的蛇,對于危險的感官極其靈敏,這次…感覺很不好。
虞醉靈活地跳下樓梯,顧不得穩(wěn)住身形,看向一旁掃撒的侍女。
虞醉(老九門)荷聲出去多久了?
侍女被嚇了一跳,丟下手里的掃帚,低著頭仔細回想著荷聲姑娘出門時門外的天。
艷陽高照,是冬天難得的好天氣,推開門的時候光照的人發(fā)熱。
“大抵是正午剛過,天正亮的時候?!?/p>
虞醉的手止不住的收緊,眉頭緊皺,看向門外已經(jīng)黃昏的天。
時間太長了,不可能現(xiàn)在還沒回來……
虞醉起身走出屋門,順著左側(cè)街道向前,附近的針線鋪子都在這條街。
蕭瑟的風吹著稻草結(jié)滾過街道。
針線鋪子的老板回想著今日的客人,眉頭緊皺,忽又舒展,捋著胡子開口。
“那位姑娘走了許久了,我記得是正午剛過那會,買的是碧綠色的絲線,最好的那種。”
虞醉有些煩心的踏出門,她行事古怪乖張,從不收斂,怕是也得罪了不少人,尤其是…那些虎視眈眈的日本人。
她不想荷聲因她出事。
感受到虞醉的心情,紅花心疼的從頭上飛下來,煽動翅膀安撫地蹭了蹭虞醉的臉頰。
別擔心主人,有我呢。
紅花飛到鋪子里,準確的撲到碧綠色的期限上,觸角靈活地觸動著,感受著殘留的氣味。
她碰過的,自己肯定能找到她。
紅花仔細分辨著空氣中嘈雜的氣味,觸角擺動了幾下,朝著一個方向停住。
紅花圍著主人轉(zhuǎn)了一圈,扇動翅膀帶領著虞醉向前飛去,在經(jīng)過一個狹小的巷子口時停了一下。
隨后飛快的朝著巷子里飛去。
虞醉緊跟在后面,走進狹小的巷子口,臉色一下子沉了下去。
不必說紅花,她都能聞到空氣中彌漫著不淡的血腥味,每走一步,都能看到地下已經(jīng)暗紅的血滴
順著像是路標,一段一點。
虞醉踹開擋在前面的稻草和推車,眼里的殺意絲毫不藏。
無論是誰,敢動她的人,都得死。
入目之中,地上躺著幾個衣著統(tǒng)一的男人,看起來像是馴養(yǎng)的家仆,身上劃著大小不一的刀傷,致命的是脖頸處的一道。
劃得極深,血液黏在整個脖頸,遠處看去像是整個脖子被活生生割下,鮮血覆蓋了整個巷子,血紅和磚石的清灰混在一起。
荷聲靠在墻邊,緊緊攥著匕首,手有些微微發(fā)抖,血液濺到衣服上,已經(jīng)看不出原本的顏色,頭發(fā)混著血液粘在臉上。
走近之后,整個巷子彌漫著濃重地讓人作嘔的血腥味。
虞醉(老九門)荷聲……
虞醉嫌惡的把尸體踹到一邊,看著墻角的一小團,輕聲開口,有些不知所措。
荷聲空洞的眼神有了些許波動,手里的匕首落下地上,抬頭看著虞醉,積壓許久的淚水終于止不住流下。
嘴角卻倔強的上揚,眼神純粹的像個孩子。
荷聲姑娘,荷聲贏了……
虞醉蹲下身子,借著淚水抹去荷聲臉上干涸的血跡,輕揉著她的頭發(fā),語氣柔和。
虞醉(老九門)受傷了嗎?
荷聲搖了搖頭,在虞醉掌心蹭了蹭,刻意躲避著血跡,不弄臟女孩的手,抹了一把臉,有些傻氣。
荷聲都是他們的。
虞醉這才起身去看地上的尸體,抽出腰間的匕首,劃看著他們身上的東西。
腰間掛著的銅制令牌上設計的極為張揚,九門兩個字極大,旁邊與其相對的就是兩個金燦燦的大衣。
水蝗。
渣作者月朗明熙小可愛的花花加更,請查收,筆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