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醉的眼睛似有似無地落在兩人身上,把兩人的對話一字不落的聽到耳朵里,眼里閃過一抹惡劣的興趣。
讓她看看這位會怎么翻譯呢。
黑瞎子和德國男人坐在吧臺的高腳凳上,男人淺色的眸子帶著羞澀,時不時抬頭看向虞醉,對視著又慌亂移開。
大膽又真誠的真誠表白從薄唇里清晰地流出來。
一旁的黑瞎子臉色肉眼可見地沉下去,搭在吧臺上的大手止不住收緊。
這小子,這嘴還挺會說,怎么就那么刺耳呢……
虞醉余光瞥過黑瞎子的動作,壓抑著心底的調笑,抿了一口手邊的血腥瑪麗,抹掉嘴角沾染的紅色,盡心盡力扮演著好一個聽不懂德語的老板娘。
黑瞎子繃緊身子,一系列肉麻甜膩的話從耳朵里飄腦海自動翻譯。
心底泛起一抹說不出的暴戾,他再說下去,他可能會割下他的舌頭……
“齊,我說完了……”
男人就像知道黑瞎子的打算,話合時宜的結束,一臉期待的碰觸著自己的胳膊肘,耳尖微紅。
黑瞎子一下子回過神來,極快地隱藏住情緒,回頭沖著男人笑的一臉燦爛,漏出上膛的虎牙。
黑瞎子交給我你放心。
黑瞎子對上虞醉透著求知欲的眸子,生出一種純粹的占有,墨鏡下的眼睛盯著威士忌酒杯上的紅唇印,眸色加深。
借著動作自然地拿到自己那邊,薄唇準確印在紅印下,把杯里的威士忌一飲而盡。
被酒液灼燒的喉嚨更加嘶啞低沉。
伸手把墨鏡扶正,帶著京味的中文從薄唇說出來,很是和諧。
黑瞎子老板娘,我這個朋友吧,就愛喝酒,醒了就喝,喝了醉,醉了還喝,他說啊,他從沒碰到這么合他心意的酒,這不,讓我必須好好謝謝你。
黑瞎子一邊說著,一邊拍著男人的肩膀,男人不明所以地點著頭,肯定著自己的心意。
虞醉直對上黑瞎子的眼睛,看著對方胡說八道的樣子,嘴角忍不住勾起來。
微咳嗽一聲,歪了歪頭,順著黑瞎子的話接下去。
虞醉(盜墓筆記)那你…替我謝謝他……
她倒是很想知道他會怎么翻譯這句。
黑瞎子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轉過頭攬住男人的脖子,無奈的嘆了口氣。
黑瞎子唉,兄弟,我?guī)湍戕D達了,可人家說要找個東方的,高的,我是好說歹說人家還是拒絕你了,唉……
黑瞎子裝作可惜地捂住臉,墨鏡后的眼悄悄觀察著男人的反應。
德國男人眼里滿是落寞,整個人一下子焉下去,回頭看著虞醉,紳士地鞠了一躬。
“美麗的東方姑娘,神會保佑你,我也會……”
回頭戀戀不舍地看了虞醉最后一眼,起身離開酒館。
虞醉裝作疑惑的看向黑瞎子,手在高腳杯上輕敲著,發(fā)出悅耳的聲音。
虞醉(盜墓筆記)這,也是感謝我的酒?
黑瞎子愣了一下,腦袋里高速運動著該怎么圓回去。
扯了扯領口,拉的更開,擺爛似的癱在吧臺上,慢慢開口。
黑瞎子我說…他禮儀習慣好,見誰都這樣…你信嗎?
黑瞎子弓起身子貼的愈發(fā)近,酒吧里男人女人調情的聲音此起彼伏,曖昧不清又難以捉摸。
虞醉掃過黑瞎子裸露的胸膛,勾了勾唇,把卷好的煙草從夾子里取下來,不用打火機,借著溫酒的酒精度點燃。
吸進紅唇里,狠狠呼在黑瞎子臉上。
縱使黑瞎子是抽煙的行家,沒有半分防備還是被嗆得咳嗽不止,煙霧彌漫之中,女孩修長的脖頸白的晃人……
空靈標準的德文順著煙霧飄過來,惡劣又綺艷。
虞醉(盜墓筆記)我信啊…那你的禮儀習慣呢,翻譯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