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啟山手里坐在棋盤桌一邊,手里攥著墨色的棋子,眼里卻是忍不住的煩躁,一次又一次看向墻上的掛鐘,心思完全不在桌上的棋局上。
解九坐在對面云淡風輕地按下一顆白子,抬眼看著張啟山臉上著急的神情,不動聲色地瞥過轉了大半圈的分針。
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一臉無辜地開口。
解九爺“佛爺這是怎么了,平日總找我下棋,今天我來找你,怎么心不在焉,莫不是有什么大事……不如說給解某也聽聽……:”
解九眼里帶上幾分掩不住的興趣,聲音帶著幾分裝出來的試探。
張啟山聞言臉一下子僵住,僵硬地笑了笑,把手里的棋子隨意放在棋盤上。
只是亂了一下又馬上穩(wěn)住心神。
張啟山“能有什么大事,不過是去看那些新兵蛋子訓練罷了,也不打緊?!?/p>
張啟山皮笑肉不笑地敷衍著,低垂下的眼里劃過一抹暗色,伸手松了松領子。微不可見地嘖了一聲。
嘖,看來得晚點過去了,今天過后,南疆的人只可能是他一個……
解九把張啟山的變化看在眼里,眼里突然浮上幾分恍惚和悲哀。
狗五躲在格爾木療養(yǎng)院前面的叢林里,幾十條訓練有素的大狗乖巧地坐在旁邊吐著舌頭。
一雙雙眼睛在遮天蔽日的幽暗叢林里像是一束束鬼火,亮的駭人。
狗五低著頭摩挲著手腕,黑色的長袍里露出一個皮革邊,泛著皮革的亮光。
不像是人平常帶的表帶那般,倒和那群狗崽子脖子上的項圈有些相似。
狗五珍視地縮進袖子里,一臉悠閑的逗弄著狗,對馬上要大鬧佛爺?shù)乇P的行為絲毫不慌。
耳朵上的通訊器里接連傳來解九狡猾的聲音和佛爺吃癟的聲音。
狗五忍不住笑出聲來,強忍住笑意戳動著狗崽子的下巴,笑著搖頭。
五爺“狗崽子啊狗崽子,你看狐貍就是狐貍,咱們這也不能落下啊……”
狗五明明是笑著,渾身卻透露著一股寒意和狠辣,手指點了點領頭黑背的額頭,黑背乖巧地眼一下子凌厲起來。
頭揚起來吼叫一聲,身后跟著的狗一個個站起來,跟著頭狗的腳步,朝著格爾木療養(yǎng)院奔過去,踏著矯健的步伐。
“汪…汪汪……”
震耳欲聾的狗叫聲突然從四周響起來,更有越來越近的趨勢。
“什么…什么東西!”
值班的幾個守衛(wèi)退后了幾步靠在一起舉起手里的手槍四處張望,剛看見幾個黑影像風一樣席卷過來。
“?。 ?/p>
還沒來得及舉起手槍就被重重撲倒在地上,鋒利的犬牙搭上脆弱的脖頸,沒有任何猶豫狠狠刺入。
守衛(wèi)掙扎的動作一下子挺住,鮮血噴涌在皮毛上,黑背舔了舔濺在臉上的鮮血,一個個從尸體上站起身。
乖巧地拍成一排,看著森林的位置,等待夸獎著搖著尾巴。
直到再也聽不到動靜,狗五才懶懶地打了個哈欠,從樹林里走出來,看了一眼尸橫遍野一片血紅的門口。
洋裝著皺了皺眉,點了點狗崽子的額頭,嘴角卻壓都壓不下去。
五爺“你看看,弄得臟死了?!?/p>
黑背乖巧地向后嗷了一聲,一人叼起一具尸體整齊劃一地朝著森林跑過去。
這么多肥料,樹估計會越長越旺了。
狗五整了整衣領和頭發(fā),透過鏡子好好照了照,清了清嗓子,抬頭挺胸的朝著格爾木療養(yǎng)院走進去。
他倒要看看這情敵小子到底厲害在哪,怎么就能入了她的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