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起靈抬起頭對上解九的眼,靜靜地點點頭,沒有多余的話。
于他而言,這些已經(jīng)足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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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啟山站在格爾木療養(yǎng)院門口,冷眼看著尸橫遍野血紅一片的腳下,垂在腿邊的手攥的嘎吱作響。
額角爆出幾根青筋,看也不看地上死去的士兵,馬不停蹄地走進大門,走廊盡頭的房間已經(jīng)空空如也。
視線轉(zhuǎn)到墻上缺失的畫像,張啟山再也壓抑不住內(nèi)心的暴戾,掏出腰間的手槍轉(zhuǎn)身頂在張日山頭上。
一腳把他整個人踹在墻壁。
張啟山“有沒有你一份……”
張日山忍不住悶哼一身,大口呼氣緩和著肋骨外翻的劇痛,對上佛爺猩紅的眼睛,忠誠無力地開口。
張日山“佛爺,我永遠…不會背叛您的……”
張啟山腳下力氣未減,看著張日山的臉從紅色變成毫無血色的白,才終于放開,收回抵在他頭頂?shù)臉尶凇?/p>
看也不看靠在地上大口喘氣的張日山,扔下一句話,朝著門口走去。
張啟山“副官,九門該好好清洗一下了……”
張日山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看著張啟山的背影,嘴張了又張,還是點了點頭。
張日山“日山明白……”
張啟山走出大門,拍了拍肩上的灰,蹲在尸體旁邊,用手掀開被血黏在脖子上的衣服。
看著被獠牙刺穿的傷口和粘上的灰黑色毛發(fā),笑的諷刺又狠辣。
張啟山“狗五,解九……還真是一對好親家啊……”
張日山一瘸一拐的從屋里走出來,正聽到那句話,心里咯噔一下。
張啟山聽到身后的動靜,皺了皺眉,回頭看向張日山,眼里帶上幾分愧疚,拍了拍張日山的肩膀。
張啟山“我剛才太著急了,為了九門也沒辦法?!?/p>
張日山對上佛爺?shù)哪槪敛唤橐獾攸c了點頭,心底最后一絲顧慮也被散去,跟著佛爺?shù)哪_步坐在副駕,看著飛快逝向解家的汽車。
緩緩閉上雙眼。
佛爺都是為了九門,我不能優(yōu)柔寡斷……
汽車停在解家門口,發(fā)出刺耳的剎車聲,穿到屋里,解九的臉色一下子白下去,對上狗五的臉,轉(zhuǎn)動桌上的玉質(zhì)雕塑,書架后面打開一處暗門。
解九爺“帶他走,先回吳家,別的你就別管了……”
解九說完這句就把頭低下,門外機槍掃射的聲音夾雜著解家伙計痛苦的哀嚎聲,刺激著他的耳膜。
解九再發(fā)不出一點聲音,看狗五還沒動靜。解九突然揪住他的領(lǐng)子把兩個人一起推進暗道。
隨后冷靜地掏槍打毀開門的雕塑,整了整身上褶皺的西服,推開大門,昂首挺胸地對上張啟山的視線。
張啟山站在書房門口臺階下面,穿著軍裝,手背在身后,解家的大門明晃晃大開著,被尸體幾乎堆滿。
青色的石磚地板被鮮血染成刺眼的紅色,目光所至之處,無一不是血紅,刺激著解九的雙眼。
張啟山轉(zhuǎn)動著手里的佛珠,嫌惡地擦了擦濺上的血液,把手帕扔在地上。
一步步走上臺階,掃視了一眼空無一人的書房,嘆了口氣,手壓迫地搭在解九肩上。
張啟山“九爺,你是背叛整個九門的決策嗎……”
解九把眼睛從血紅上移開,對上張啟山的視線,突然笑起來,靠在門框上,滿是不屑。
解九爺“佛爺?偷來的東西該還給失主了……”
心底最不愿提起的逆鱗被血淋淋的揭開,張啟山一下子暴起,掐住解九的脖子頂在門框上。
上下打量著他的臉,又突兀地放下,背對著士兵開口。
張啟山“解家被污染了,清洗就從解家開始吧……”
渣作者沒有抹黑!第一個被清洗的就是解家,嗚嗚嗚終于要進西沙了,孩子的cp終于要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