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錦“還不快去收拾東西,后天就出發(fā)了!”
陳文錦嬌俏的聲音在懷里響起,吳三省才回過神來,臉上揚起一抹痞氣的笑,點點頭。
一把松開虛空在陳文錦背上的手,小幅度地松了口氣,率先站起身碾了幾下煙頭,雙手疊在腦袋后面。
吳三省“好,聽你的,那我先回去了。”
身體極快地被松開,陳文錦抬起頭看向吳三省已經(jīng)遠(yuǎn)去的背影,有些恍惚。
內(nèi)心的爭強好勝還是占了上風(fēng),陳文錦一言不發(fā)地生著悶氣把資料整理好,放到書房的桌子上。
走出門煩躁地揪著花壇里的綠葉,嘴唇撅的老高。
陳文錦“臭吳三省……”
迎面對上父親的臉,陳文錦看了一眼滿地地綠葉,下意識后退了幾步。
陳皮穿著黑色絲綢的長袍子,腰間掛著一個滿繡的袋子,放著滿滿的鐵蛋子。
旁邊掛著一個格格不入的白色絲綢帕子,自她記事起從不離身。
大手里滾動著兩個文玩核桃,渾濁的眼睛低垂著,看著面前的女兒,不怒自威。
陳皮“什么時候走?”
第一次被父親詢問關(guān)心,陳文錦有些激動,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揚,抬起頭對上父親的視線。語氣都帶了幾分雀躍。
陳文錦“后天?!?/p>
陳皮點了點頭,掃過面前這個親手養(yǎng)大的孩子,渾濁的眼里閃過幾分不忍,又很快散去。
陳皮“知道了?!?/p>
看著陳文錦的身影進(jìn)入屋子,虞醉從房檐上倒掛著漏出一個小腦袋。
兩只手扒在房檐上,好奇地看來看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這房子和她在長沙時住的地方好像。
不會吧……
虞醉抿了抿唇,搖頭把那些擔(dān)憂的心思全晃出去。
哪就那么巧,還能碰到之前認(rèn)識的那些,她就不信她點子那么背!
下面?zhèn)鱽黹_門的聲音,虞醉一瞬間縮回脖子,靈活爬到房間后側(cè),腳腕勾住青瓦倒掛著翻進(jìn)后窗。
手撐在地上又馬上翻轉(zhuǎn)過來,一氣呵成。
虞醉拍了拍手上的土,掃視了一眼書房四周,視線盯著桌子上的資料,挑了挑眉。
小羊皮高跟鞋踩在木地板上,發(fā)出悅耳的聲音,虞醉愜意地坐在沙發(fā)上,隨手拿起桌上的資料翻動。
絲毫沒有作為入室者的慌亂。
虞醉(盜墓筆記)“西沙海底墓……”
虞醉撐著下巴,白嫩的手指無聊地轉(zhuǎn)動著毛筆,紅唇一動一動地呢喃出聲,后又玩味勾起。
水底下的墓她還真沒見過,那群人更是有意思,她可得去看看。
門外響起兩人談話的聲音,聽到年邁的男聲,虞醉轉(zhuǎn)筆的動作微頓。
聲音有些熟悉,只是她記不起是誰了……
門隱隱有被打開的動靜,虞醉猛的回過神來,從后窗里跳出去,沒留下一絲衣袖。
陳文錦“父親?!?/p>
陳文錦推開書房門,恭敬地讓到一邊,陳皮走在前面,開門的一刻,鼻尖微動。
幾縷在熟悉不過的奇異香氣飄進(jìn)鼻腔,很淡,淡的幾乎讓陳皮以為是他思之如狂產(chǎn)生的幻覺。
那雙渾濁的眼神一下子閃出幾分光亮,放在袍子邊的手微微顫抖,忍不住攥住衣服。
壓制著內(nèi)心的激動和落寞,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和往常一樣。
陳皮“你有沒有碰到什么人……”
陳文錦看向父親顫抖的手,對于父親的激動滿是困惑。
能讓父親注意的肯定不是那些普通無奇的人,腦海里不由得浮現(xiàn)出湖邊那極致蠱惑人心的苗族女子。
陳文錦咬了咬唇,下意識矢口否認(rèn)。
陳文錦“沒有,沒有什么人?!?/p>
得到否定的回答,陳皮的背一下子弓下去,嘴角揚起一抹苦笑,空氣中的香氣已經(jīng)完全散去,再也聞不到。
果然只是自己的幻覺,她怎么會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