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三省看著張起靈旁若無人的親密動作,僵在半空的手冷靜地收回,野性的眸色慢慢暗了下去。
淡淡掃過張起靈,不發(fā)一言轉身回到解連環(huán)身邊,一把撤掉蓋在他頭上的衣服。
吳三省“沒事了,剛有個鳥在你頭頂轉悠?!?/p>
從小一起長大,解連環(huán)當然不會信吳三省的鬼話,僵硬地笑了笑,私聊不留情面的把他一把推開。
解連環(huán)“從今天起我們不熟?!?/p>
吳三省罕見地沒有回懟,只是出神的看向海面,一只手攥著香煙,表皮褶皺,漏出里面包裹的煙草。
解連環(huán)看著他緊皺的眉頭,罵他的話哽在嗓子里,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最后只匯集成一聲。
解連環(huán)“呵呵?!?/p>
陳文錦從船艙里走出來,女人的第六感靈敏地感覺到夾板上氣氛的凝結,手指不自覺地撫過脖頸的傷口,有些出神。
霍玲“文錦!你脖子怎么了?”
霍玲尖細的聲音響起,像劍一下子割破了干涸的氣氛,吳三省如夢初醒地回過神來。
朝著陳文錦的方向看過去,卻下意識朝著虞醉的位置走近了幾步。
想到她孱弱的身體把手里的煙草扔在地上踩了幾下,順著霍玲的話語開口。
吳三省“怎么了這是?”
對著吳三省和霍玲的兩條視線,陳文錦下意識看向虞醉的位置。
張起靈正溫柔的看向懷里的人兒,感受到身后投來的視線,有些不悅的抬起頭,純黑的眸子里帶著無聲的威脅。
“下一次,我會殺了你……”
陳文錦腦海里不由自主地回想起這句話,有些慌亂地收回視線。
陳文錦“是我自己不小心碰到的,不礙事的。”
霍玲是嬌寵著的大小姐,分不清刀傷和碰傷的區(qū)別,點了點頭。
吳三省的眉頭卻越皺越深,順著陳文錦的視線望過去。
一向冷淡的張起靈嘴角上揚,一只手穩(wěn)穩(wěn)的拖著女孩的腰,另一只手熟練地編著辮子。
虞醉就軟軟地靠在張起靈懷里,像朵柔弱可依的菟絲花,好似被自己盯久了,緊閉的眉眼微微睜開。
對著自己笑的單純。
吳三省被燙了一下,只覺得剛抽過煙的喉嚨燥熱的難受,忍不住搓了搓手,慌亂地移開視線。
“轟隆隆……”
海上的天色以一種驚人的的速度暗了下去,巨大的風從遠處刮來。
船帆被吹的只晃,夾板也有些支撐不住的晃起來,一時間沒有準備的考古隊員亂作一團。
被這突如其來的風暴弄得亂了陣腳。
陳文錦咽了口口水,強撐著冷靜,一手扶住身邊東倒西歪的霍玲,一邊抬頭觀察著云朵。
云層已經很厚了,在海上按照這樣的架勢會出來一場暴風雨,弄不好整艘船都會被掀翻,他們不能再在這里呆下去。
陳文錦攥緊放在一旁的手。幾乎立刻就做好了決定。
陳文錦“所有人十分鐘內收拾好需要的東西,我們得進入耳室,把這場風暴躲過去。”
四周收拾東西的聲音和打雷的聲音匯集在一起,一時間有些像海上的交響樂。
虞醉從張起靈懷里抬起頭,對上他不知道何時看向自己的視線,伸手戳了戳他的胸膛,指向四周亂作一團的隊員,有些好奇的開口。
虞醉(盜墓筆記)“你不用收拾東西嗎?”
張起靈搖搖頭,似乎對虞醉的話并不贊同,兩只手穿過女孩的腰牢牢禁錮在大腿,用一種抱小孩的姿勢把虞醉抱在懷里。
低下頭用鼻尖蹭了蹭虞醉的臉頰,清冷的聲音透著幾分好心情。
張起靈“收拾好了,只有小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