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二白推開門看到的是一副詭異又溫馨的畫面。
那幾只蛇蟲乖巧地呆在女孩身上,已經(jīng)熟睡,把身體最柔軟的腹部暴露在女孩手中,沒有半分隱瞞,一切都分外和諧。
恍惚之間吳二白覺得自己好像窺探到了幾分真正的她,神秘糜艷與蛇蟲為伍,像一朵罌粟生長錯落在危險之際……
嘎吱的開門聲有些刺耳,虞醉皺了皺眉,惺忪地睜開眼睛,吳二白站在門口,光透過窗戶照在他身上。
因跑的太快而松開的扣子為男人增添了幾分無害。
女孩的目光觸及的立刻,吳二白看向那幾只蛇蟲的幽暗眼神快速收回,取而代之的是極致的溫柔。
纖長的眼因為笑容瞇起來,快步走到虞醉面前,伸手替她擋住陽光,心里排練過無數(shù)次的動作做起來極致熟練。
吳二白“它們在你身邊呆了那么久,卻還都不喜歡我,我沒辦法只能把它們裝在袋子里,不然怕是要咬我了?!?/p>
對上虞醉探究的視線,吳二白絲毫不慌,嘴角的笑容愈發(fā)溫柔,手指勾住女孩臉邊的頭發(fā)掖到耳后。
語速緩慢又堅定,帶著幾分不言的委屈。
看著這男人說瞎話臉不紅心不跳的樣子,趴在虞醉肩頭的銀子瞪大了眼睛,滿是不可置信。
帶著劇毒的尾巴翹得老高,恨不得現(xiàn)在就跳過去扎死他,要是會說話,現(xiàn)在一定要痛罵吳二白兩個小時不重樣。
什么呆了那么久!它們根本就不認識他好不好,這人人面獸心!道貌岸然,衣冠禽獸,一定是想誆騙主人,看勇敢銀子怎么拆穿他。
敏銳地察覺到蝎子的躁動,吳二白不悅地把視線轉(zhuǎn)移到銀子身上,晦暗不明。
吳二白“看來,它是記了我把他關(guān)起來的仇了。”
吳二白嘴角還帶著笑,眼睛后的眼睛微瞇著,四目相對,動物的本能讓銀子感受到危險,想要寫字的鉗子慢慢收緊,警惕的縮了縮。
好可怕的感覺,一下子讓銀子想到當年蛇祖說要把自己曬成蝎子干,他那上下打量的眼神好像是看自己怎么做更好吃。
銀子咽了口空氣,把自己縮成一團埋進尾巴里,頭也不抬。
識時務(wù)者為俊蝎,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大蝎蝎能屈能伸!
還挺識趣……
吳二白久違地對這幾個東西有了幾分好感。
虞醉的視線在銀子和吳二白身上掃了掃,抿了抿唇,惡劣地伸手扯住吳二白的西裝衣角,扯到自己身邊。
原來是個騙子呀……
吳二白本能想要反擊,意識到是虞醉,生生壓下身體的本能,順從地跌倒在床上。
眼鏡后的眼睛寵溺地成了兩彎月牙,和人前殺伐果斷的吳二白簡直判若兩人。
軟香撲了滿懷,吳儂軟語地撒嬌撒在耳邊。
虞醉(盜墓筆記)“你去哪了呀?”
沒有預料到女孩的動作,吳二白身體一下子僵在原地,慌亂地抬手托住女孩。
透過鏡片溫潤的琥珀瞳孔像是被雨打濕的玻璃,氤氳澄澈……
一瞬間吳二白心臟似乎顫了一下,有什么東西正擊中了自己的心臟,心尖軟的一塌糊涂。
明明知道是自己卑劣地利用了她的雛鳥心理把她綁在自己身邊,她的一切依賴都是自己偷來的,吳二白還是清醒地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