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說我是需要被討好要原諒的那一個,好像我掌握著所有的主動權。他們都忘了,無論是你的離開還是你的歸來,所有你的決定,我都是被迫接受的最后一個。
又是我,對,我是你們的小賀老師,
我現(xiàn)在,嗯,在坐車往重慶的公司走,
走之前,就是我跟我媽媽,聊了很久嘛,因為我們都心知肚明嘛,這就是現(xiàn)實,我知道,這次,肯定又是陪跑沒錯啦,但是露臉的機會嘛,來了就要抓住,以后,甚至可能慢慢的,就再也不會有啦,還能跟老朋友見見面啊,再學一點東西啥的,那我小賀老師肯定先去為快啊
我,去拿自己的一腔熱血,去博一個自詡公平,實際上早就內定的,看不到的未來,去再次陪著一群人成長,再次站在角落里,親眼看著他們走向成功。
甚至我會淪為鼓掌的虛焦背景板。
到了長江國際車庫的時候,我發(fā)揮著我,多年養(yǎng)成的,下意識的習慣,我的mc特長,不要冷場、善于交際,跟絕對好運,不知道什么時候,好像就成了我的標簽。
只是,這營造出來的,絕對好運,終究敵不過現(xiàn)實里的719吧
我在電梯里故作輕松,這是我在鏡頭前的工作
“不會一開門一群人把我按在那打啥的吧”
其實我大概猜的到,開門之后,我會進入一個怎么的境況,甚至我可能猜的到,我面對的是怎么樣的一群人,
首先肯定有丁兒,他,他是我們整個二代計劃里,最舉足輕重的人,因為所有的成功跟失敗里,或多或少都有一個叫丁程鑫的影子,我很佩服他,他能在這個,只靠燈管制亮的地方,像光一樣存在了那么久。其實我不太喜歡二代計劃這個詞,因為在這樣的一個前提下,我會覺得自己是一個試驗品,而且是一個失敗的,被遺棄的試驗品。
然后肯定有亞軒,一個行走的CD,單純的,喜歡唱歌,有自己小世界的孩子,不喜歡說話,或者說是,不善于說話,看著所有的環(huán)節(jié)他都有參與,其實你仔細想想,就會發(fā)現(xiàn),他并沒有太多的話,特別是吃飯的時候,他只是笑,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笑,沒有表現(xiàn)自己。我偶爾能,偶爾能看見他在練習怎么笑,我有點心疼,但我只能轉身悄悄走過,我不出聲,因為我們,都有自己的偽裝,跟,標簽,其他的,好像不是那么重要。
再來是耀文兒,一個天生勇敢的,想照顧別人的老幺。都說他是直男,其實我們十八樓里,沒有直男,全是傷痕累累,又敏感多情的人。他只是選擇不隱藏,不像我一樣別扭,我經(jīng)常羨慕他,愛恨瞋癡都能,寫在,自己的臉上。
還有小馬哥,溫柔堅韌的男孩。對別人溫柔,對自己狠厲。為什么溫柔,我感覺他放棄了很多,東西總是最后選,游戲總讓大家贏,盡量不給別人添麻煩,在他的底線前面,讓著其他人,好像已經(jīng)成為習慣。與其說他溫柔,不如說他沒有這個年紀該有的,屬于少年的,活生生的占有和勝負欲。他不掙,總是做自己能做到的最好的,無論是對誰。我不知道這樣對于他是不是對的,是不是好的,我怕太過片面,我不敢評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