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看我問的什么傻問題,快坐。”鶴書白不好意思撓撓頭,就是因為聽蕭筱說何律師也會來,他才跟來的,否則,他才沒那個勇氣跟蕭筱這個大小姐過多接觸呢。
那丫頭,在大學(xué)時候每次見面都巴不得掐死他呢,想到這,鶴書白不由自主的拉了拉衣領(lǐng),感覺脖子涼嗖嗖的。
察覺即便對面的人已經(jīng)坐下了,可視線還是沒有移開,雖沒有看見,但蘇星晚能想象的出他目光的冷峻,隨意選了點吃的,她把菜譜遞給鶴書白起身道:“我給蕭筱打個電話問問她怎么還沒到,你看著在點些?!?
“不用了,我已經(jīng)到了?!碧K星晚正準備走,忽然聽見蕭筱的聲音,人也由遠而近走了過來。
蕭筱瞥何以琛一眼,對著蘇星晚似笑非笑開口:“有帥哥陪著還能想起我,我可真是開心吶?!?
蘇星晚笑笑,語氣揶揄:“你這個東家沒來,怎么也得等等你?。俊?
蕭筱回笑,見只有何以琛身邊還有位置,她只好坐了過去。
點的菜陸續(xù)上桌,幾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但其實更多的是聽蕭筱一個人在那講,時不時有鶴書白岔上幾句。
蕭筱吃著菜,左右打量了一眼身旁的人,眼神一轉(zhuǎn),輕笑道:“晚晚,你這次回國了以后還走嗎?”
筷子一頓,何以琛抬起視線,落在蘇星晚的臉上。
蘇星晚微微一愣,隨后笑的淡然搖頭,她知道蕭筱是明知故問,她卻不由自主的配合。
何以琛握緊筷子的手漸漸松了些。
“外公年紀大了,需要人照應(yīng),所以不走了?!?/p>
蘇星晚或多或少心里還是有所期待的,只是期待著什么,她也不明白。
熱氣騰騰的火鍋不停地冒著泡,蘇星晚的臉在霧氣中有些看不清,笑容卻能夠奇異地穿過蒸汽讓他清清楚楚地看見。
由于心不在焉,蘇星晚猛被一口辣嗆在嗓子里,咳得厲害,白皙的脖子咳得有點泛粉。
鶴書白嚇了一跳,趕緊回頭去拍蘇星晚的后背:“你沒事吧?”
蕭筱見狀起身彎過腰扒拉開鶴書白的手替她輕輕拍著,心下暗暗吐槽鶴書白沒點眼見力,人家喜歡的人就在對面,要你瞎操心。
蘇星晚很想說自己沒事,但是咳得停不下來,只能不停地揮手示意。
一雙修長的手遞過來一只瓷白的杯子:“喝點水吧?!?/p>
“咳咳……”蘇星晚咳得淚眼朦朧,抬眸看過去,何以琛正看著她,深邃的眼眸似乎有光。
她不好拒絕,伸手接過水杯之際碰上那冰涼的手,心底有情緒略過,蘇星晚觸電般縮回了手,低著頭悶悶喝著水杯里的水,緩解喉嚨的干澀,幾口下肚,終是沒在咳嗽了。
她抿著嘴,又清了下嗓子,才輕輕說了句,“謝謝?!?/p>
蕭筱見狀,笑的意味深長,扭頭卻見鶴書白表情難以言喻的盯著她,不由昂起頭顱道:“看我干嘛?”
鶴書白眼神怪異的盯著她,有些欲言又止,終還是覺得保命為主,搖了搖頭。
他若沒記錯,蘇星晚和何以琛曾經(jīng)是情侶吧?那時何以琛還陪著蘇星晚去上了不少課,剛才蕭筱儼然一副護崽的老母雞啪的打掉他的手,對蘇星晚關(guān)心不已的模樣,怎么看怎么怪異,難不成!蕭筱喜歡女的?
這就說的通了,怪不得大學(xué)時期蘇星晚和何以琛莫名其妙的分手了。
蕭筱看著鶴書白一臉古怪,雖不知他在想什么,但也覺著肯定沒好事,不由在心底咬牙切齒。
這臭小子什么表情?要不是為了讓何以琛吃醋,她才懶得叫上他。
大學(xué)時候的仇,她還沒找他算呢。
如今蕭筱在回憶起那檔子事,還會不由自主的尷尬。
那時候她為了生活費每天都在外打工,總是晚上很晚才結(jié)束,那晚和平時時間差不多,她走在回宿舍的路上,這小子不知從哪沖出來,身后追著一個女生,哭的稀里嘩啦的,妝都花了。
她是見過鶴書白幾次的,因為他是醫(yī)大的學(xué)生并且和蘇星晚一個系,她去找蘇星晚的時候偶然碰到過幾次,鶴書白似乎也記得她,看見她不由眼神一亮,仿佛找到了救命稻草,他徑直跑過去,完全不把蕭筱閃躲的表情放在眼里,一把將人摟在懷中,露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樣,對那位哭著的女生說,“她是我暗戀很久的女生,我就是為了她才來這念書的?!?/p>
蕭筱:……
真是見了鬼了!難道現(xiàn)在大學(xué)都流行這套?晚晚這樣,他也這樣?
不等蕭筱從驚訝中回神,面前一黑,鶴書白居然吻了下來……
emm……那可是她的初吻!
蕭筱只想罵娘,怒氣沖沖的推開他反手就是一巴掌……
空氣凝固了那么幾秒,后面的事她有些記不清了,大概是她跑開了,鶴書白為了演戲逼真就追著她也跑了。
自那日后,她和鶴書白的恩怨算是結(jié)下了,要說起這輩子最討厭的人,鶴書白絕對能排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