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筱笑而不語,無所謂的聳聳肩:“這樣看好像確實連你家何律師一半都比不了,其實我沒看過他們,只是偶然一次聽到過這個樂隊,今天剛好有時間就過來看看,誰知道這么不入眼?!?/p>
嘁!
當然沒以琛帥了。
‘你家何律師’幾個字,聽的蘇星晚臉上微微泛紅,有些不適應(yīng)的同時又覺得心生歡喜,自從醫(yī)院那晚過后,倆人又重新在一起了,她拋開了所有顧慮,開始全身心的體驗著這場甜蜜。
她沒想過,本來快要陌路的倆人,突然就成了親密的關(guān)系,仿佛做夢一樣。
周末對何以琛這種工作狂來說沒什么特殊,一大早他便打電話告訴過蘇星晚,有應(yīng)酬,需要見一個客戶,想到早上對方在電話里低沉沉的說了句:“你不說點別的?”
她一臉奇怪,“要說什么?”
何以琛沉默了幾秒,絮絮道:“別人女朋友,聽見自己男朋友應(yīng)酬,都不是會發(fā)脾氣不讓去嗎?你為什么不會?”
明明看不見他的模樣,卻莫名覺得對方一臉委屈,現(xiàn)在想起來,蘇星晚還不由輕笑出聲。
冷面律師居然也會有幼稚的一面。
另一邊。
何以琛收起手機,推門走進包廂,外貿(mào)公司的李總一見他進來就起身敬酒:“何律師你跑哪里去了,來,我再敬你一杯,今天的談判實在太精彩了。”
何以琛應(yīng)酬地笑笑,碰杯,一干到底。
無非一些恭維和場面話,又吃了一個多小時,李總說:“何律師,我看我們也吃得差不多了,不如換個地方如何?”
一群男人立刻意會,曖昧地笑起來。
看他們的樣子不用說也知道是什么地方,何以琛連忙說:“李總你們?nèi)グ?,我先回去了?!?/p>
“何律師,你這就不夠意思了。”李總故意拉下臉來。
何以琛苦笑著說:“實在是家里有人管得緊,喏,剛剛還打電話來查勤,一會兒要是在見不到我人,恐怕要不得安寧了?!?/p>
一群男人立刻一副心有戚戚焉感同身受的表情,李總這才放過他:“既然何律師堅持,那我們也就不強求了?!?/p>
好不容易脫身,何以琛看了眼手機里的地址,換了目的地。
——
酒吧里零零散散坐了十幾桌客人,這樂隊的歌不怎么好聽,又是搖滾,還很吵,大約十點多的時候,就沒剩幾桌了,想來也是因為演出要結(jié)束了這幾桌才硬撐著想等他們離開好好說會話,因為蘇星晚也是這個心態(tài)的,趁著人少,蕭筱早把口罩墨鏡摘了,終于能舒舒服服的透口氣。
好不容易熬到最后一首,蘇星晚默默想著,都過去兩個小時了,何以琛大概不會來了,雖然沒想過他一定會來找她,但還是忍不住有些低落,明明是他女朋友不是?她來酒吧也不知道關(guān)心她一下。
樂隊的歌臨近尾聲,蘇星晚舒了口氣,終于能讓耳朵清凈了,沒曾想一曲結(jié)束之后,主唱大人還說起了話,“……下面,讓我們隨機抽選一名幸運觀眾為我們唱一首歌……不如就那邊那位小姐吧?!?/p>
隨著話音,茭白的聚光燈打在了蘇星晚臉上。
what?!
蘇星晚還是狀況之外的,什么情況啊,她一臉懵逼地被催促著站起來,蕭筱推著她往臺上走,蘇星晚不肯,“什么情況啊這,我……”
不等她解釋,蕭筱就已將她推上臺,還笑的十分開心,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了。
她站在臺上,主唱讓出了麥,還帶頭鼓起掌,因為正對著門,她一眼就看到剛進門的那個人,看不清他的模樣,但她知道那就是何以琛。
緊張的心情仿佛在一瞬間安撫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