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珺,丁珺你做什么,放開我!”
項知慕被丁珺拉著踉蹌的幾乎跌倒,等丁珺把她塞到車上的時候她才暫時從快要跌倒的恐懼中反應(yīng)過來。
丁珺沒管她,幫她把安全帶扣好以后就開車離開了大學(xué)城。
項知慕知道反抗無果,直接打電話報警,在要撥通報警電話的時候,丁珺才慢慢開口:“我不會對你做什么,但是報警以后會不會做什么我就不能保證了?!?/p>
“項知慕,你聽話一點,我對你沒有惡意?!?/p>
項知慕放下要撥電話的手,沉默的抿唇看向窗外,沒有再說話。
最后車子在傍山灣停下,丁珺遞給她一把鑰匙:“接下來的兩個星期,自己在這里練琴,我不會過來?!?/p>
什么意思?
叫她一直待在這里?
項知慕錯愕的抬頭看著他手中的鑰匙,最后冷漠的越過他朝別墅區(qū)外走。
丁珺皺眉,伸手拉住她:“你現(xiàn)在的甲方是我,山漸青那邊的設(shè)計,只要我不催,沒人敢對你說什么,你完全不用擔(dān)心練琴會耽誤你的工作?!?/p>
“你為什么要我練琴,為什么要我參加那個比賽?”項知慕被迫停下腳步,抬頭看著他臉上近乎執(zhí)拗的神情,“丁珺,你沒有權(quán)力決定我要成為什么樣的人?!?/p>
從那天見面到現(xiàn)在,她越來越搞不懂丁珺對她的態(tài)度了。
當(dāng)她覺得丁珺對她有意的時候,丁珺好像沒有太多這方面的意思。
只是點到為止的曖昧,但是有時候他的用心又有些不合常理。
誰會在意另一個人的夢想和期望,并且用這樣的別扭的方式幫她達(dá)成。
但是不管怎么樣,她都不喜歡有人這樣強(qiáng)勢的改變自己一開始的生活軌跡。
丁珺定定的看了她幾秒,目光中漸漸燃起怒火:“你是我見過最不識抬舉的女人?!?/p>
“傍山灣這邊的鋼琴你見過,上次還試過,難道不比你去租借學(xué)校的鋼琴要好?項知慕,我在為你提供便利?!?/p>
“如果不是你,我也不需要練琴,”項知慕冷漠的看著他,眼中是掩飾不住的厭惡。
丁珺握緊雙拳,定定的看了她幾眼以后,直接彎腰將她抱進(jìn)屋里,無論她怎么掙扎都無濟(jì)于事。
最后他把她鎖在了別墅里。
“得到冠軍,成為簡老師的學(xué)生,我就放過你,”一門之隔,等她拍門的聲音停下以后他發(fā)了消息給她,“如果失敗了,項知慕,你不配再和我談自由?!?/p>
然后項知慕就聽到了汽車鳴笛的聲音。
接下來的幾天,會定時有人進(jìn)來做飯打掃衛(wèi)生,但是丁珺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
她一開始會打電話給他叫他放了自己,甚至很幼稚的絕食抗議,但是都沒用,丁珺始終對她的這些行為沒有一點回復(fù)。
終于在第四天,她認(rèn)命了,打電話給李璟說自己出差以后就關(guān)機(jī),開始認(rèn)真地在傍山灣里練琴。
丁珺應(yīng)該也在李璟那邊做了手腳,她打電話給李璟的時候,李璟沒有一點懷疑。
多可悲。
她要有兩個星期不回家,她的丈夫居然一點都不懷疑,不擔(dān)心她會出事。
這段時間,唯一叫她心里高興的,只有在彈琴的時候了。
所以她幾乎沒日沒夜的彈著,忘了所有的迷茫和糾結(jié),全身心的投入在音樂的世界里。
比賽的前一晚,丁珺回來了。
不過沒有進(jìn)去見她。
明天就比賽了,他不想再生事端,叫她看到自己不高興影響比賽心情。
其實很奇怪。
他一邊希望她明天獲勝,前途錦繡,一邊又希望她失敗,以后只能依附于他。
“阿珺哥哥,你在哪兒?!?/p>
坐在車?yán)飳χ堇锪林臒艄獍l(fā)呆的時候,蕭以沫發(fā)了消息過來。
“我在你家,未央阿姨叫你回來吃飯?!?/p>
丁珺皺眉。
蕭以沫直接打了語音過來。
他想都不想就按斷了。
但是當(dāng)他親媽沈未央打電話過來的時候他就不得不接了。
“阿珺,你在哪兒呢,這幾天怎么又不回家了,公司的事情很多嗎?”
丁珺的神情這才緩和一些:“我馬上就回去?!?/p>
沈未央這才放心:“那就好,沫沫在家等你好久了,人家叫你一聲哥哥,你就多擔(dān)待一些好不好?”
丁珺一邊開車調(diào)頭一邊無奈的問道:“她又和你說什么了?”
他不討厭蕭以沫,但是也不喜歡蕭以沫這樣作天作地的纏著自己。
沈未央沒有說,而是把話題轉(zhuǎn)到他身上:“你現(xiàn)在年紀(jì)也不小了,沫沫也是個好孩子,多相處相處沒壞處?!?/p>
丁珺嗯了一聲,沒認(rèn)同也沒反對。
等到家的時候,蕭以沫果然坐在沙發(fā)上和沈未央聊天,丁依依則是心神不寧的握著手機(jī)坐在那里。
“阿珺哥哥!”
看到丁珺回來,蕭以沫立刻跑上前抱住他,八爪魚一樣纏在他身上。
被丁珺面無表情的推開:“男女授受不親,以后不要離我這么近?!?/p>
蕭以沫大大咧咧的,也不覺得受傷,依舊笑嘻嘻的纏著他:“我不,我就是要離你這么近,你別想甩開我。”
“未央阿姨,您看我這么漂亮,做你兒媳婦是不是很好?您這么疼我,等我嫁給阿珺哥哥,你就能多一個孝順女兒了。”
蕭以沫經(jīng)常開玩笑的說這樣的話,所以沈未央也早就習(xí)慣了,還會拿這個調(diào)侃丁珺:“你阿珺哥哥同意就行。”
“我不同意,”丁珺冷著臉朝樓上走去,“子念今天在家嗎,我找他有事?!?/p>
他不說還好,一說沈未央就不高興了:“你怎么回事,為什么剛回國就欺負(fù)你弟弟,把他新劇的投資給撤了?”
丁珺:“沒什么意思,就是想讓他學(xué)會自立,他不體驗人間疾苦怎么做好演員?!?/p>
沈未央:“······少來,你就是欺負(fù)子念,我可告訴你,你們是親兄弟,可別給我鬧出什么深仇大恨來。”
聽著沈未央有點生氣了,丁珺才轉(zhuǎn)身過來扶著她的肩膀一邊把她帶到沙發(fā)那邊一邊哄著她:“媽,你放心吧,我真沒欺負(fù)他,我是覺得他老大不小了,不能一直靠家里,他當(dāng)童星的時候就紅了,星途太順不是好事,我就是想鍛煉鍛煉他而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