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羞辱我你覺得很有意思嗎?”項知慕揮開他的手,看著他的目光中充滿厭惡,“丁珺,你真是我見過最惡心的人。”
“是嗎?比李璟還惡心?”丁珺目光漸丁,“項知慕,你也就在我面前硬氣,你不要忘了,是李璟親手把你送過來的?!?/p>
說著,男人修長的手指直接輕浮的挑開她裙子的肩帶,摩挲著她細(xì)嫩的肩頭,低頭就要去吻她。
被項知慕厭惡的避開。
他溫柔的摩挲著她的臉頰,說出的話卻很殘忍:“這么討厭我?我一個人你都受不了,等會兒怎么下去招待客人?”
他冷眼旁觀著她的難堪,并以此為樂。
項知慕忍著心中的怒意,抱著手中的衣服朝看上去像臥室的方向走去:“對我來說,陪酒也比接待你要干凈?!?/p>
“你以為陪酒就只是陪酒?”丁珺嘲笑她的天真,但是剛跟上去就差點被她突然用力關(guān)上的門板給砸到鼻子。
氣得他對著門板咬牙切齒的。
他倒要看看她有多大的骨氣,等會兒會不會堅持不向自己求救。
別說等會兒了,項知慕換上衣服以后就想捂著毯子離開這里了。
上面遮不住下面擋不住的。
彎個腰上下都走光。
要她這樣出去給人陪酒,她真的做不到。
她就不該賭一時之氣,因為齊星嚴(yán)自暴自棄的答應(yīng)李璟。
她去翻了一下屋里的衣柜,里面有一排男士西裝,應(yīng)該是丁珺的。
她隨手拿了一件穿上,正好到大腿中間,比她身上的衣服嚴(yán)實多了。
“慕慕,慕慕你還在里面嗎?慕······”
丁珺生氣歸生氣,心里還是心疼的,生怕她想不開出什么事了,里面沉默一會兒沒動靜以后又慌忙敲門。
在項知慕開門的那一瞬間愣住了。
寬大的黑色西裝套在她身上,扣上扣子也蓋不住胸前的雪白,還有那雙嫩生生的雪白筆直的長腿,被只能遮住一點的黑色西裝襯得很誘人。
里面的風(fēng)光自是不用說。
那晚他曾親自丈量過。
更別說她里面穿的是夜宴的那種暗示意味極重的短裙。
丁珺喉結(jié)滾動,情不自禁的上前一步,握住她想要掙扎的手腕把她按在墻上狠狠吻住,大手難耐的在她的后背摩挲,焦急的扯開她套在外面的西裝······
她今天涂了口紅,但是他并不反感,反而覺得很香甜,吻得欲罷不能。
如果不是項知慕發(fā)狠錘著他后背的鞭傷,他根本舍不得松開。
項知慕趁他松懈的時候狠狠推開他,然后狠狠的用西裝袖子擦著嘴,很嫌棄的樣子。
丁珺冷笑:“看來項小姐是寧愿下去服侍那些老男人,也不愿意和我共度良宵?!?/p>
“你知道就好?!?/p>
項知慕直接脫掉被他揉爛的西裝扔在地上,然后踩著高跟鞋和他錯身而過。
“丁珺,橫豎我已經(jīng)不干凈了,沒什么豁不出去的,既然你們這么想羞辱我看好戲,我就成全你和李璟?!?/p>
一片雪白的旖旎風(fēng)光在他眼前一晃而過,一陣風(fēng)似的抓不住。
氣得丁珺直接一拳錘在墻上。
他還是對她太仁慈了。
李璟都把她糟踐成這樣了,為什么她還不離婚。
李璟叫她陪酒她就一定要來嗎?她就這樣聽李璟的話?
她在他面前不是挺有骨氣的嗎?怎么在李璟那個窩囊廢面前這樣聽話?
項知慕出現(xiàn)在包廂里的時候,包廂里的男人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立刻就有不學(xué)無術(shù)的公子哥章華看向俞志笑道:“俞志,這妞兒是哪兒找的,以前怎么沒看到你們這里有這么好看的姑娘。”
俞志淺淺笑道:“自然是大少爺找來的。”
嚴(yán)翹楚一頭霧水,看了一眼臉色不好的李璟,又看向臉色更差的項知慕,不知道這是什么情況,但是他一句話都不敢說。
上次之后,他留意了一下,知道這個李璟是慕小姐的丈夫。
現(xiàn)在她穿成這樣出現(xiàn)在包廂里,他丈夫人模狗樣的坐在那里,什么情況啊。
珺哥到底在搞什么,那次被打得還不夠狠嗎?
“慕慕,杵在那里做什么,還不快點招呼客人?!?/p>
丁珺略帶邪氣的聲音響起,項知慕的脊背下意識的繃成一條直線,章華那些男人不懷好意的目光黏在她露出的皮膚上,叫她惡心的想吐。
她看向李璟。
李璟卻是別開目光,一副不認(rèn)識她的樣子。
把他們之間微妙的對視與躲閃收歸眼底,丁珺走到李璟身邊坐下,然后親密的虛攬著李璟的胳膊對章華等人介紹:“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李璟,我新認(rèn)識的朋友,現(xiàn)在在國土局工作,大家以后關(guān)照點?!?/p>
沒人在意一個小科員的存在,但是眼前這個小科員被丁珺稱兄道弟的,他們必然要給丁珺面子,于是章華高飛等人就開始圍著李璟好一頓奉承,把李璟奉承的都找不著東南西北了。
說了幾句客套話以后,章華目光再次不懷好意的落在項知慕身上,笑道:“慕小姐,愣著做什么啊,還不給我倒杯酒,你們家大少爺沒教你怎么服侍客人嗎?”
項知慕看向李璟。
李璟照舊避開她的目光。
丁珺開口笑道:“小慕,愣著做什么啊,還不快點給章少爺?shù)咕?,你這個月獎金不要了?”
李璟握住手中的酒杯,低著頭沒有說話。
他剛才的志得意滿,還有現(xiàn)在的沉默,都表明他現(xiàn)在根本不想承認(rèn)他們之間是夫妻關(guān)系。
他覺得丟人了。
他終于在這樣紙醉金迷的場所里,覺得一個陪酒的老婆會叫他丟人。
又要錢又怕丟人,又丟人又不愿意和她離婚。
李璟,你真夠自私的。
項知慕的一顆心漸漸涼透,目光冰冷的拿起酒杯走到章華面前給他倒酒。
她只是微微彎腰,胸口雪白迤邐的風(fēng)景就露出大半,白的晃眼。
章華喉結(jié)滾動,直接就伸手把她拉到自己懷里坐下,低頭就要親她:“真香,哥哥聞聞你身上是什么香味?!?/p>
“放開——放手!”
項知慕眼眶發(fā)紅的掙扎,幾欲作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