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慕,你在嗎?”
房門是虛掩著的,齊星嚴敲了兩下房門就因為受力往里面開了一條縫。
當看到在病房里擁吻在一起的那對男女的時候,抱著花的齊星嚴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被深重的痛意取代。
項知慕看到他的時候也怔住了,不過很快,從被迫承受到主動糾纏,纖長的藕臂親密的纏上丁珺的脖頸。
丁珺根本受不住她的主動,被她這一撩撥,有些失控的把她壓在床上想要更進一步。
項知慕沒反抗,她知道這種情況下做不到最后。
要么齊星嚴開口制止,要么齊星嚴離開后她再推開他。
最后是齊星嚴開口制止。
他推門進來,若無其事的看著項知慕開口說道:“慕慕,聽說你住院了,我來看看你?!?/p>
丁珺這才意識到剛才在門口敲門的是個男人。
轉頭一看,還是個長得不錯的男人。
最起碼看上去人模狗樣的,比李璟強點。
想起剛才項知慕的反常,丁珺的臉色黑了一點。
直覺告訴他項知慕和這個男人有點什么,剛才她突然對自己熱情,和這個男人脫不了關系。
“這位不會就是李璟吧,怎么好幾年沒見,變了樣子?!?/p>
齊星嚴走進來,看了丁珺一眼,笑著對項知慕開口問道。
項知慕很淡定的回以笑容:“最近認識的一個朋友?!?/p>
雖然我們接吻走火,但我們依舊是普通朋友。
項知慕自己都覺得惡心。
但是眼下她總不能說這是把握李璟前途的金主,李璟把她賣給他了。
她不可能這樣說。
不可能叫齊星嚴看自己的笑話。
“我叫丁珺,你是誰,怎么看病人要抱玫瑰花過來,你不知道慕慕對玫瑰花過敏嗎?”
丁珺忍住心中不快,紳士的對齊星嚴笑道。
齊星嚴一愣,怔怔的看著自己手中的玫瑰花。
他和知慕認識那么多年了,還不知道她對玫瑰過敏。
其實項知慕更奇怪。
因為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對玫瑰過敏。
從小到大,她自己沒買過,別人也沒送過她玫瑰,所以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對玫瑰過敏。
不過,也可能是丁珺胡說八道,故意制造曖昧打擊齊星嚴。
她在心里這樣想著。
齊星嚴確實被打擊到了,本就被碾壓的氣勢更是弱了一截。
“抱歉,我不該送玫瑰,”他拿起玫瑰,局促不安的不知道應不應該立刻抱著它離開。
項知慕也不說話,只是假裝咳了兩聲。
丁珺冷漠的看著齊星嚴下逐客令:“這位先生,你還是先抱著你的玫瑰離開吧,慕慕養(yǎng)傷期間,你就不要添麻煩了,我會好好照顧她?!?/p>
好好照顧她,以什么身份。
看著丁珺這副高高在上的樣子,齊星嚴心里很不舒服。
他知道他是丁家大少爺,知道他的家族位高權重。
但是知慕已經結婚了。
他現在和她糾纏算什么。
“慕慕,要不要我打電話叫李璟過來,畢竟他才是你丈夫,由一個外人照顧你我不放心?!?/p>
他看著項知慕問道。
項知慕冷笑:“我的事不勞齊同學操心,我自己會好好處理,齊同學請回吧,我聞到花粉就難受?!?/p>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齊星嚴不想走也得走。
等他走了以后,項知慕明顯放松了很多,沒有剛才那股箭弩拔張的緊繃感。
丁珺心里怒火愈盛:“剛才那是誰?”
“和你有關系嗎?”項知慕懶得多看他一眼,“這間病房同樣不歡迎你,丁先生可以走了。”
“項知慕?!?/p>
“丁珺。”
在丁珺發(fā)怒的時候,項知慕率先打斷他,不耐煩的疲憊的看著他。
“讓我一個人靜靜可以嗎?這次的事情是我遇人不淑,我知道主要責任不在你,我捅你那一下算是報仇了,我們兩清好不好?”
她知道,這是李璟和她之間的問題,有沒有丁珺都不影響最后的結果。
甚至如果這個人不是丁珺,她已經死在水庫的那場暴雨里或者遭遇一個更難堪的下場。
她現在只想一個人冷靜冷靜,考慮離婚的時機,以及李璟如果不愿意離婚她該怎么辦。
“兩清?你欠了我五百萬不打算還了嗎?”
丁珺突然開口。
項知慕一愣,抬頭看著他怒道:“我沒有找你借,更不是出來賣的?!?/p>
知道她誤會了,丁珺好聲好氣的坐下握著她的手和她解釋:“慕慕,是我自愿給你的,沒有別的意思,你就當是我借給你的,和你去找關詩楠借錢是一樣的,以后你有錢就還我,我也不會用這筆借款逼你去做你不愿意的事情?!?/p>
“不需要,”項知慕意圖抽出自己的手,“我不會再和你扯上關系。”
丁珺卻是先斬后奏:“但是沒辦法,我已經自作主張的還給你房東了,還順便幫你房東疏通了買房的關系,你現在去找你房東退回來,你看人家愿不愿意。”
在帝都,要想搶到一處好樓盤,更重要的是買房的關系,這比那五百萬值錢多了。
房東人再好,也受不了這樣的誘惑。
“所以,你現在只能有我這一個債主,”他握著她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心情比剛才好了一點,“我要是你,就好好養(yǎng)傷,等手好了以后去找簡老師學鋼琴,早點學成出去商演,到時候就有錢還給我擺脫我了?!?/p>
“我的手,”項知慕有些難受的低頭看著自己受傷的手腕,“真的能好嗎?”
丁珺心疼的看著她低垂的目光,輕聲道:“會好的,我給你找了最好的外科醫(yī)生,這段時間你配合治療就好了。”
真的會好嗎?
項知慕猶豫了。
她再討厭丁珺,也不會和自己的這雙手過不去。
她雖然不知道自己以后會不會繼續(xù)彈鋼琴。
但是會不會和能不能是兩回事。
她很怕自己成為一個再也彈不了鋼琴的廢人。
“丁珺,你為什么對我的事這么上心?”
她慢慢抬頭看著他問道,目光里帶著審視。
“我已經結婚了,并且短期內不會離婚,不可能做你的情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