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家里來客人了叫你等這么久?!?/p>
丁珺回到房間就要給項知慕道歉,但是等他越過小客廳的隔斷到里面去的時候,看到項知慕已經(jīng)安靜的睡著了。
昨晚確實累著她了。
他放輕腳步,小聲的在床邊蹲下,看著她安靜睡覺的樣子,心里軟的一塌糊涂。
想起昨晚的纏綿,身體不由得緊繃了一些。
怎么辦,他舍不得帶她離開了。
“丁珺?!?/p>
在陌生的環(huán)境里,就算睡熟了也帶著幾分警惕,感覺到有人在盯著自己,項知慕很快就醒了。
然后就被丁珺撲上來吻住。
剛才還擔(dān)心會不會吵醒她,現(xiàn)在既然醒了,他就不想再忍。
等把她吻得軟成一灘水以后,他才放過她,畢竟再吻下去苦的是他自己。
但是沒想到,項知慕居然主動把手放在了他的燙處,那雙被他吻出淚霧的眼睛卻是很無辜的看著他:“你不繼續(xù)了嗎?”
“我······”
丁珺嗓子發(fā)啞,身體繃的不能再緊,在她的時候渾身一震,大腦瞬間空白。
他是酒沒醒還在做夢嗎?
慕慕居然主動幫他······
“我想清楚了?!?/p>
幫他短暫紓解后,項知慕面色潮紅的躺在床上看著頭頂好看的吊頂,聲音悲涼。
“五百萬我還不起,你給我一個期限,在期限內(nèi),我跟著你還債,到期后你應(yīng)該也膩了,與其去夜宴賣,不如只賣給你一個人?!?/p>
還不起的不止五百萬,還有他為了治好她的手找來的醫(yī)生。
做人要懂得知恩圖報。
既然他想把她當(dāng)做替身緬懷某個人,她又欠他這么多,不如就這樣拿自己抵債報恩。
順便還能惡心一下齊星嚴(yán)和李璟。
想起李璟知道他老婆已經(jīng)和其他男人做過的樣子,她心里就暢快極了。
李璟,你不是想叫我出去賣嗎?
我把自己賣了一個高價。
還有齊星嚴(yán),當(dāng)年的事情我不會就這樣算了,我就算賣了自己也不會再和你在一起。
聽到她的話,丁珺才從剛才的狂喜中冷靜下來,有些不高興:“你非要用金錢定義我們的關(guān)系嗎?”
“不然呢?”項知慕譏笑著反問,“丁總煞費苦心的把我安排去夜宴,不就是想要我賣給你嗎?”
丁珺語塞。
“隨便你吧,”沉默一會兒以后,他妥協(xié)的把她抱進(jìn)懷里,大手不安分的安撫著她的各處,“結(jié)果是我想要的就好?!?/p>
只要她能答應(yīng)留在他身邊,他會讓她知道自己才是這個世界上對她最好的人。
“好了,今天不累你了,我先送你回家,”感覺到自己又起了旖旎念頭以后,丁珺把她帶上極樂以后就適時停手,主動放開她和她保持一點距離,免得自己又走火耽誤時間。
家里的弟弟妹妹差不多知道她的身份了,目前為了父母考慮會替他瞞著,父母也會出于尊重不主動查她。
但是郁時風(fēng)不會。
突然看到他身邊出現(xiàn)一個走得近的女人,他肯定會去調(diào)查,萬一和他關(guān)系匪淺他以后對付他的時候就容易許多。
所以在下樓前,丁珺拿了自己的帽子墨鏡,還有一件寬大的沖鋒衣給她裹上,還囑咐她以后在自己父母和朋友面前就說自己姓慕,也不要說自己結(jié)婚離婚的事情。
他想盡可能的隱瞞她的身份,多給兩人一段太平日子。
但是在對自己身份一無所知的項知慕耳中,丁珺這樣做就是覺得她這樣的身份見不得光,不配入他父母朋友的眼而已。
所以答應(yīng)的很爽快:“丁總放心,我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不會癡心妄想?!?/p>
丁珺一聽就知道她誤會了,但是還是把要開口的解釋咽下。
誤會也比知道真相以后恨他要好。
“丁珺,小慕?怎么這會兒才下樓?”
在客廳和依依說話的沈未央,看到丁珺牽著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項知慕下樓的時候,有些奇怪。
丁珺知道她問的是,怎么現(xiàn)在才把人送走。
都到飯點了。
他自然不好說他和項知慕剛才在樓上做了什么,只含糊的說道:“我現(xiàn)在送她回去,然后盡快回來,你們先吃,我一會兒就回來?!?/p>
“阿珺都交女朋友了?”
怕什么來什么,丁珺剛牽著項知慕下樓,郁時風(fēng)就和丁程鑫從對面樓梯下來了。
丁程鑫聞言也看向站在丁珺身邊的女人,皺眉:“什么亂七八糟的女人都朝家里帶,你昨晚不回家就是為這個?把人打發(fā)走就來我書房,我正好有事要請教請教小丁總?!?/p>
本來被依依懷孕的事情一攪和,他已經(jīng)懶得再去計較丁珺一星期不去公司的事情了。
沒想到現(xiàn)在居然還讓他撞上他帶了不三不四的女人回主宅過夜,丁程鑫這下沒法再忍了。
他沒認(rèn)出眼前的女人是之前錄了視頻交給他們的小慕,只是看到這女人裹得嚴(yán)實的打扮,就想到了丁子念平時出門的打扮,下意識的以為這是哪個不入流的小明星,語氣里帶著一些嫌棄。
這點嫌棄挺傷人的。
出門以后項知慕就撐不住了,甩開丁珺的手自己快步往前走要離開丁家。
丁珺追上她給她道歉:“慕慕,你別生氣,我爸沒有針對你,他是在生我的氣,我有一個星期沒去公司上班了,他心里窩著火所以看我不順眼罷了?!?/p>
項知慕甩開他的手,冷笑:“丁總沒必要和我解釋,丁先生說的不算錯,大晚上的在男人家過夜到第二天才走,可不就是不三不四的女人。”
丁珺看著她這副自我厭棄的樣子,心里很難受:“慕慕,你不要這樣說,昨晚是我的錯,和你沒關(guān)系。”
“丁總不用和我道歉,我現(xiàn)在的身份我自己心里清楚,”她毫無感情的笑著看他,“丁總忘了給期限了?!?/p>
還債的期限。
她這樣定義他們的關(guān)系,叫丁珺很不舒服。
不提的時候可以忽略,但是只要提起,就會像是一根刺一樣扎進(jìn)丁珺的心里。
“兩年可以嗎?隨叫隨到,不要忤逆我,等手好了以后就去學(xué)鋼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