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淺綿忍著心里的害怕,和馬嘉祺一路趕到萬世傾城,馬嘉祺早已經(jīng)打電話過去讓人幫忙尋找。
一路上,顧淺綿恨不得直接飛到萬世傾城去,剛到目的地,車子還未停穩(wěn)她就迫不及待的打開車門準(zhǔn)備下車。
一輛車飛速駕駛,馬嘉祺手疾眼快連忙拉住她,才避免了悲劇的發(fā)生。
馬嘉祺心里一陣后怕,反應(yīng)過來時卻發(fā)現(xiàn)額頭上和身上全是冷汗,抓著女人的手忍不住用力,將她扣住在車座上,冷聲低吼道。
馬嘉祺你如果再這樣,就回家去!
顧淺綿知道剛剛是自己的不對,但對于王傾輕她真的很在意。
看著暴怒的男人她連忙點(diǎn)了點(diǎn)頭,竭力忍住害怕。
顧淺綿我知道了,我會小心的。
馬嘉祺的手機(jī)忽然響起來,他接過電話,不知道那邊說了什么,他瞥了一眼一臉緊張的顧淺綿,對那邊說了句‘知道了’就掛掉了。
隨即他把顧淺綿擁入懷里,低聲安撫。
馬嘉祺沒事了,宋亞軒已經(jīng)找到王傾輕了,她很安全。
顧淺綿我要去看看她。
能讓王傾輕的害怕的事情她真的想不到。
馬嘉祺帶她進(jìn)入萬世傾城,直接按了最頂層,到宋亞軒所在的包廂,推門而入,空氣中似乎還能聞到一股濃濃的血腥味。
萬世傾城算是權(quán)貴之地,樓層越高,包廂的等級越高級,花費(fèi)也是最多,而在最后兩層,就算你再有錢沒有權(quán)勢也沒用。
在萬世傾城的一瓶低價酒水,就是一戶平凡人家兩三年的收入。
顧淺綿進(jìn)入的那一刻,第一眼就看見了狼狽不堪的王傾輕。
幾乎被撕/碎的淡藍(lán)色裙子上染上了鮮血,精心打理的發(fā)型此時蓬松凌亂,臉上的幾個巴掌印在白凈的臉上很是突出,臉上還掛著劫后余生的害怕和沒干的淚水。
顧淺綿鼻頭一酸,淚水幾乎已經(jīng)控制不住,腿腳一軟差點(diǎn)站不住,如果不是馬嘉祺在她身邊,她此時肯定倒在地上。
顧淺綿傾輕!
顧淺綿慌忙小跑過去,伸手想將她擁入懷里,哪知王傾輕忽然崩潰起來,拿起一旁的抱枕在空中亂打,聲音中帶著無盡的哭腔。
王傾輕別過來!不要碰我!
顧淺綿沒有任何的防備,被打的忍不住往后退了幾步,馬嘉祺伸手拉住她,帶著她往后退。
宋亞軒嘉祺,弟妹,她現(xiàn)在神智不清,誰也不讓接近。
宋亞軒走到他們身邊,淡聲道。
顧淺綿看著崩潰的王傾輕,咬了咬牙,推開馬嘉祺上前強(qiáng)制把王傾輕抱在懷里,身上,脖子上一連被抓出了幾道血痕,她也沒放棄,低聲在她耳邊輕聲哄道。
顧淺綿傾輕,別怕,我是綿綿,我來了。
王傾輕的情緒在聽到這句話時漸漸平靜了下來,她抬眸看了眼眼前的人,情緒忽然爆發(fā),淚水再次流下。
王傾輕緊緊抱住顧淺綿,哭的沙啞的聲音幾近崩潰。
王傾輕綿綿,你終于來了!
王傾輕的聲音沒有壓制,那聲‘綿綿’讓在場的兩人忍不住蹙眉,眼底閃過一抹疑惑。
此刻,顧淺綿并沒有注意到,也沒有在意,抱著王傾輕哄著。
顧淺綿沒事了,沒事了,是我的錯,我不該讓你來的,對不起,對不起傾輕,是我的錯。
顧淺綿眼角的淚水未干,聲音中帶著哭腔一下又一下的輕拍王傾輕的后背。
原本在萬世傾城的應(yīng)酬應(yīng)該是她來的,但是因?yàn)樗椴怀錾恚运妥屚鮾A輕先代她去,可沒想到會遇上這種事情。
馬嘉祺這是怎么回事兒?
馬嘉祺將疑惑藏于心底,看著身旁的宋亞軒淡聲問道。
宋亞軒還能怎樣,應(yīng)酬遇上禽獸了,差點(diǎn)被毀了清白,若是再去晚一點(diǎn)兒,估計(jì)這姑娘就沒了。
說著,他走到一旁抽出一支煙,咔嚓一聲點(diǎn)燃,狠狠吸了一口緩緩?fù)鲁?/p>
宋亞軒人我給你抓住了,在另外一個包廂里。
馬嘉祺謝了。
王傾輕變成這樣,估計(jì)小女人不會善罷甘休。
宋亞軒淡笑
宋亞軒不過,這姑娘的性子倒是挺烈的。
他帶人過去的時候,王傾輕手里拿著破碎的酒瓶,地上倒了幾個男人,還有幾個男人遲疑著不敢上去。
王傾輕在顧淺綿的安慰下,情緒漸漸平靜下來,一雙水靈靈的美眸此刻卻腫的像是兩顆大核桃一樣。
顧淺綿傾輕,你先好好收拾一下,嗯?
顧淺綿眼中閃過一抹寒意,垂放在兩側(cè)的拳頭緊握,那些傷害傾輕的人,她一個也不會放過!
馬嘉祺拿出電話讓人盡快送一件衣服來,好在王傾輕的衣服只是破了一些不起眼的地方,否則他們兩個大男人還真的不好意思站在這兒。
王傾輕點(diǎn)頭,擔(dān)憂的拉著顧淺綿。
顧淺綿 你別去。
服務(wù)員從外邊敲門拿著衣服走進(jìn)來,顧淺綿接過衣服遞給她。
王傾輕好,你先去,我等你。
王傾輕進(jìn)去后,顧淺綿臉上的笑容被殺意所取代,抬頭看向宋亞軒,眼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宋亞軒見她臉上的殺意愣了一下,心中的震撼不只是一點(diǎn)。
他看向一旁同樣沉默不語的馬嘉祺,征詢他的意見,顧淺綿也同樣看向他。
原本以為他會阻止,但沒想到馬嘉祺走到顧淺綿面前,牽著她的手,淡聲道。
馬嘉祺走吧。
顧淺綿只是愣了幾秒,隨即反應(yīng)過來,垂眸看著兩人牽著的手,眸光微閃,卻不知道在想什么。
宋亞軒跟在身后,看著顧淺綿的背影意味深長。
手中的煙幾乎快要燃完,宋亞軒將手里的煙碾滅在煙灰缸里,才抬腳跟上去。
馬嘉祺帶著顧淺綿來到另一間包廂,推門而入,一股濃濃的血腥味撲鼻而來,伴隨的是幾個男人的嗚咽聲和哀嚎聲。
房間內(nèi)亮著昏暗的燈光,房間的墻壁上掛著名貴的畫,四周放著一些古董,豪華的讓人忍不住咂舌,仿佛這些東西都不值錢一樣,但現(xiàn)在顧淺綿顯然沒時間欣賞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