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院。
王父已經(jīng)轉(zhuǎn)入了普通病房,后續(xù)檢查沒事的話就基本可以回家了。
見宋亞軒過來,他撐起身子
王父宋亞軒。
宋亞軒爸,您身體怎么樣?
王父沒事,就是有些接受不了輕輕的離開。
說著,王父的眼眶不由又紅了些,也不知道是不是造了什么孽?
他老婆和孩子相繼離世。
王父梗了聲音
王父輕輕從小就孝順,懂事,小時候窮,別人家的孩子去上學,哭著鬧著要錢,可這孩子不一樣,一聲不吭的就自己上學去了,提也不提一句。
宋亞軒爸,輕輕希望您好。
宋亞軒移開視線,深呼吸,不止是他接受不了,他也很難接受,點開手機,壁紙還是那張偷拍她的照片。
他們之間好像也就只剩下這張照片和往日的回憶。
他們沒有以后了。
王父唉,命運的事情誰能說的準呢?保不齊哪天就走了。
王父苦澀道
王父倒是你,趁著你還年輕,別為了輕輕停住腳步,最終還是要結(jié)婚的,不然你家里人也擔心,輕輕也不放心。
他垂眸,掩蓋住眼底的情緒,嗯了聲
宋亞軒爸,這些事情先不著急。
王父輕輕,什么時候下葬?
宋亞軒過些日子,有些東西還沒準備好。
王父趁早吧,早日讓她入土為安。
宋亞軒好。
他知道王父心里的想法,但這一刻,他的私心幾乎壓制不住,想把人留在身邊,哪怕只是一具軀殼。
但他知道不能。
宋亞軒爸,出院后,您搬過來跟我一起住吧,我也能照顧你。
王父不用了,我還是喜歡待在原來的家里,你好好上班吧。
王父搖頭拒絕,把逝去妻子的父親接回家住,這算什么話?
他清楚知道眼前的女婿的身份,宋家的繼承人,輕輕走了,沒能留下一兒半女,宋亞軒往后肯定會再娶,難保人家姑娘不會介意。
再者,他的確也更喜歡在家里,去其他地方總是少了一些家的感覺。
聞言,宋亞軒也不勉強
宋亞軒那我讓人過去照顧你,你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
王父不用,費那錢做什么?我們王家已經(jīng)欠你許多了。
宋亞軒爸,我和輕輕是夫妻,我的錢自然就是她的,現(xiàn)在她不在了,你就是我爸,至于錢的問題,您也別擔心,即便不花我的錢,輕輕賺的錢也夠。
這是實話,作為傾城集團的總裁,王傾輕的工資也高,而且,她也不喜歡買奢侈品,若不是這次他態(tài)度堅定,她生病,一分錢都不會要他的。
剩下的那些錢,哪怕王父每天吃吃喝喝什么都不做,也足夠過完這輩子。
王父算了,這個以后再說吧,等我身子好些,我再去看輕輕,可不能讓她走了都不放心我。
宋亞軒嗯,那您先好好休息,公司那邊還有事,我先走了。
王父好。
宋亞軒剛一出門,嚴浩翔立馬上前
嚴浩翔賬戶查是查到了,可是,賬戶上的是個地地道道的農(nóng)村人,而且,早在半個月前人就死了。
宋亞軒死了?
嚴浩翔嗯,是有人借了他的賬戶,我們也去查過,是有人在一個月前給了他現(xiàn)金,他親自去存的。
也就是說,那些人給了錢,以為是天上掉餡餅,可實際上是滅頂之災在,在事情辦完之后被殺了滅口。
這場陰謀,是從一個月前就開始的。
將每個人都算計進去。
宋亞軒繼續(xù)查,勢必要把那人查出來。
宋亞軒眼底泛著冷意
宋亞軒云瑤怎么樣了?
嚴浩翔死了。
頓了頓,他又道
嚴浩翔晚上宋大哥會來,去看看嗎?
宋亞軒不了,晚上我回家。
聞言,嚴浩翔不再言語,家里有誰他一清二楚,作為一個醫(yī)生,雖然覺得逝去的人沒什么好怕的,但大晚上總是有些滲人。
但他也不好說什么。
嚴浩翔那我先走了。
宋亞軒嗯。
.......
顧氏。
顧淺綿從一進入公司就感覺到一股強烈不滿的視線盯著她,直到她進了辦公室。
看著桌上處理完的文件,她勾唇,不用想都知道是誰。
下一秒,辦公室的門被敲響。
顧淺綿進來。
邊伯賢太太,您終于回來了。
邊伯賢滿臉幽怨的出現(xiàn)在她面前。
顧淺綿怎么了?沒休息好?。?/p>
她故作驚訝,明知故問。
邊伯賢臉上的幽怨越發(fā)明顯
邊伯賢太太,我什么時候能結(jié)束工作啊?
要知道,他雖然能力不錯,但自從跟了馬嘉祺之后,從沒這么辛苦過,一方面是他懶散慣了,只要能按時完成老板交代的任務其他時間都是他自己的,另外一方面,他是做網(wǎng)絡工作的,不需要整天待在公司里。
可自從來老板娘這邊之后,他工作不斷,習慣了之前的工作模式,忽然的轉(zhuǎn)變他還緩不過來。
而且,就沖他第一天對她的態(tài)度,他嚴重懷疑她在報復他!
顧淺綿做完最后這個月就能走。
邊伯賢驚喜的豎起耳朵
邊伯賢真的?!
顧淺綿你覺得是假的,那就出去工作吧。
邊伯賢不不不,謝謝太太!
見他激動的模樣,顧淺綿挑了挑眉
顧淺綿嗯,之前交代你的事情辦的怎么樣了?
頓了頓,她按了內(nèi)線
顧淺綿把金律師叫上來。
邊伯賢您是說編劇丁程鑫的事情?
談到正事,邊伯賢一本正經(jīng)道
邊伯賢其實來說,大部分的證據(jù)我們都已經(jīng)掌握了,要是打了,我們贏得機率很大,但目前被起訴者還沒找到。
顧淺綿嗯?
邊伯賢是這樣的,我們?nèi)チ怂敃r住的地方,但那邊早已經(jīng)人去樓空,到處都找不到人。
聞言,她撐著下巴,沉吟半晌
顧淺綿老家找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