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伯賢越想越氣,回頭怒瞪著樸燦烈。
樸燦烈此時恰好念完經(jīng)文,睜眼就對上邊伯賢帶著怒意的眼。
問道:“怎么了?”
邊伯賢對他招了招手。
“你過來?!?/p>
樸燦烈起身走過去。
他才行至塌前,就被邊伯賢一把拉住衣襟,摔倒在塌上。
邊伯賢動作利落,把人拉下來的同時,俯身低頭看著樸燦烈。
勾唇一笑道:“我餓了。”
樸燦烈會意,伸出食指遞給邊伯賢。
卻被一掌拍開。
“我不要這個,沒意思?!?/p>
樸燦烈溫聲細(xì)語地問道:“那要如何?”
邊伯賢不答,直接低頭打斷了對話。
“唔——”
樸燦烈措手不及,正要抬手把人推開。
卻聽到窗外傳來一聲驚呼,還未看就被邊伯賢捂住眼睛。
邊伯賢抬頭望向窗外,對上兩張驚慌失措的臉。
馮小姐捂著嘴,抖著聲音問道:“你你你,你是何人?”
邊伯賢挑眉一笑,“你說呢?”
說罷,他又低頭直接口肯向樸燦烈的脖頸。
慌亂的腳步聲遠(yuǎn)去,邊伯賢這才起身。
喟嘆道:“滋味不錯。”
樸燦烈看著躺在身側(cè)的邊伯賢,只能無奈的嘆息。
翌日樸燦烈再次告辭。
這一次,馮小姐沒有再追出來。
也無人詢問為何一夜之間,玄凈大師(樸燦烈)房中會多出一位白衣公子來。
馮老爺雇了輛馬車,還聲稱車內(nèi)有答謝玄凈大師的禮物。
樸燦烈本想拒絕,但看到車內(nèi)的東西后,卻又收下。
車夫自是被退了回去,樸燦烈親自駕車。
兩人再度向著靈州地界而去。
邊伯賢歪坐在馬車內(nèi)看書。
馮老爺?shù)拇_貼心,馬車內(nèi)備了各種瓜果糕點(diǎn)。
還有整整一大箱馮家書局出的話本。
邊伯賢看得很開心,對于旅途的不滿也少了很多。
直到他隨手拿起一本話本,才翻了幾頁就大吃一驚。
話本中講的竟是關(guān)于道士和狐妖的愛情故事。
這其實(shí)算不得什么,在這個人妖鬼共存的世界中,話本里什么亂七八糟的故事都有。
但問題在于,這話本中的道士,看描述分明就是樸燦烈的師父,之前的靈山派掌門。
這話本寫的居然是靈山派掌門和狐妖的愛情故事?
邊伯賢盯著話本,陷入沉思。
此時,只有馬車行進(jìn)的聲響。
邊伯賢在書堆中翻了一會兒,找到這本書的系列。
封面上寫著幾個字:桃花逸聞。
他隨意翻了一下,臉色一變,隨即果斷掀開車簾。
對樸燦烈說道:“掉頭,快回去?!?/p>
樸燦烈勒住馬,疑惑問道:“怎么了?”
“如果你不想昨夜我倆在房間發(fā)生的故事,傳頌在大街小巷的話,就立刻回去?!?/p>
邊伯賢說完就把手中的話本塞給樸燦烈。
話本上故事的發(fā)生地點(diǎn)分明是在邊伯賢的那片桃花林。
艷鬼和書生的故事,寫得香豐色無比。
雖說大多數(shù)是虛構(gòu)的,但人物的描述確實(shí)是邊伯賢曾經(jīng)誘過的某個書生無疑。
看來這馮家書局,大多是取材自各類傳聞,并非完全虛構(gòu)臆想。
樸燦烈隨意一翻,臉色也有些僵硬,隨后果斷調(diào)轉(zhuǎn)方向。
午后的天空烏云密布,馮家宅子春雨閣內(nèi)的光線更是昏暗。
春雨閣共三層,一層二層皆是馮小姐起居生活的地方,但三層卻是一個單獨(dú)的書房,屋內(nèi)除去一張書桌一張椅子外,便滿是書架。
因?yàn)闀喾挪幌?,連地上都散落著幾本。
馮小姐坐在書桌前,正奮筆疾書。
只見她眉頭微皺,寫了幾筆又煩躁地把紙揉成一團(tuán)扔在地上。
“怎么走得那么快呢,唉,取材都沒取夠?!?/p>
馮小姐很苦惱,抬手就抓了把發(fā)髻。
絲毫不介意漂亮的發(fā)髻被抓出一縷頭發(fā)。
“啊,那個白衣公子也好看,若是再多留兩天就好了?!?/p>
此時,從她頭頂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馮小姐?!?/p>
她抬頭正看見坐在房梁之上的邊伯賢,眼睛瞬間睜大,就要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