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劍合璧四年后。
“我來見你們莫遠(yuǎn)家族的主君?!币粋€身著黑袍、面容蒼老的男人對莫遠(yuǎn)家族守門的侍衛(wèi)說道,“去通報吧?!?/p>
幾個侍衛(wèi)面面相覷,來人的氣場不小,眼神中透出了悚人的威懾力,他們雖見過不少大場面,但對這個人還是莫名感到恐懼。
“請問……您是?”一個侍衛(wèi)撞了膽子上前詢問。
“讓你去就去!哪兒來的那么多廢話!等我們見了你們主君,自然會報上姓名!”中年男人身后站著一個面容冷峻,身穿墨蘭色鎧甲的青年,陽光照在他臉上,勾勒出一個絕美的輪廓,他好像容不得別人墨跡,一時沉不住氣便嚷了出來。
“小虎,不得無理?!敝心昴腥粟s緊制止。
侍衛(wèi)一聽,小虎?江湖上很少聽聞這個名字,唯一的小虎……糟了,難道他是四年前在炸彈中喪命的魔教少主黑小虎?不會吧?他不是已經(jīng)……可若是真的,那這個中年男人不就應(yīng)該是魔教教主黑心虎了嗎?
“呃……是是,我等這就去稟報?!?/p>
莫遠(yuǎn)家大殿的后院。
“佛曉!我剛從外面回來!看見了好大陣仗的一隊(duì)人馬!”身著粉紅色長裙的白凌玉對坐在石凳上看書的女孩兒說著。
寧佛曉留著一頭深棕色長發(fā),被天藍(lán)色絲帶束起來一些,身穿月白色長裙,看起來活潑又優(yōu)雅。
“陣仗大?是誰???”
“我聽幾個看門的侍衛(wèi)說啊,來者好像是魔教中人……什么……詐尸?起死回生……什么虎?”
“黑小虎和黑心虎?”寧佛曉提示道。
“對對對!就是這兩個名字!可是……師父不是說,他們四年前就死了呀。”
“一個被炸死,一個被七劍合璧的威力殺死……”寧佛曉喃喃道,“這若真是起死回生,那得是什么神奇的法子啊……”
“那不如我們?nèi)デ暗羁纯矗俊卑琢栌竦暮闷嫘恼剂松巷L(fēng)。
“走走走!”寧佛曉也不是個安靜的主兒,兩人一起向前殿跑去。
白凌玉正想跑向前殿正門,被寧佛曉一把拉住了。
“不能走正門!”佛曉低聲吼道。
凌玉這才發(fā)現(xiàn),有很多黑衣人武士把守在正門前,而且一看就不是莫遠(yuǎn)家的人!
“那我們走哪兒?”
“這邊!你忘了?還有個側(cè)門!”
兩人火急火燎地向前殿后面跑去,那么多的黑衣人武士,讓她們不自覺的覺得,可能要有大事發(fā)生了……
正當(dāng)兩人憑著記憶找著側(cè)門的位置,一個響亮的聲音出現(xiàn)在了她們身后。
“什么人!?”
佛曉和凌玉回過頭,看見一個身著白色短袍的俊秀青年,他的袖口寬大,在風(fēng)中被吹起,頭發(fā)高高束著,手里握著一把劍,正站在不遠(yuǎn)處指著她們。
“我沒見過你,不是我們族的人吧?”凌玉先發(fā)了話,“同前殿里一同來的人?”
“你們先告訴我你們是何人,前殿中在商量些重要事,容不得人打擾!”此人不依不饒,偏偏如此死心眼。
“若是前殿的客人,那這話該是我們問你了,”佛曉回懟道,“你既然是客人,不自報姓名門第,反而如此無理的質(zhì)問我們?這是要反客為主?”
眼前的男人瞬間緊張一下,他的小動作令佛曉和凌玉一震――他的反應(yīng)不同尋常,難道被她們說準(zhǔn)了?
男人放下劍,緩緩開口:“我是……”
“什么我是!”凌玉還記得這男人反常的心態(tài),言語間一點(diǎn)都不放過,“你既不知道我們的身份高低,若是慎重,必應(yīng)稱呼自己為‘在下’!何來這么高貴!”
男人的臉上出現(xiàn)了慍色,明顯有些不耐煩,他大可一走了之,只是……如此卑微的任務(wù),他必須完成,他要努力,讓父王看得起自己。
“說吧,叫什么名字?哪里來的?什么身份?”佛曉放低了些剛剛的高傲,平緩地問他。
“在下,黑虎崖魔教二少主,黑隱塵?!焙陔[塵抱拳彎腰行了一禮,從小到大,除了在父王和白梨夫人面前行過此禮,這還是第一次給陌生人行禮,對方還是兩個未出茅廬的小姑娘。
“嗯……那來的人,果真就是魔教的人嘍?”凌玉問。
“是的。”
“是魔教的教主和少主嗎?他們來做什么?”佛曉問。
“你們還是不知道的好,”黑隱塵抬起頭,有點(diǎn)嘲諷地回答,“你們又不諳世事,我還想讓你們多過幾天快活日子?!?/p>
“你什么意思!”凌玉嚷道,聽他這么一說,感覺事情十分危機(jī)。
“既然姑娘如此唯恐天下不亂,那我說了也無妨,”黑隱塵笑笑,“魔教要報仇,報四年前被七俠羞辱之仇!來此希望與莫遠(yuǎn)家族結(jié)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