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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峻豪寧家近日又開始在鋪張搜羅著什么,所以…寧家找的人是他嗎?
祁稚他…不能回去。
少年本該擁有璀璨的一生,卻被人活生生的折斷了羽翼,被沉重的枷鎖牢牢的套住。
連做個普通人的權(quán)利都沒有。
可在寧家的話,他才會遇到自己的幸福,倘若她插手的話,也算間接的破壞了他命定的良緣。
可真是令人苦惱。
祁稚順順,如果我將他帶走的話,犯法嗎。
張峻豪他怎么說也是寧家的養(yǎng)子,要是寧家強(qiáng)行來要人,你也沒有理由能阻攔。
張峻豪搞不好,你還會與寧家為敵。
雖然不想承認(rèn),但有時候在權(quán)勢面前你根本就沒有說話的余地,小姑娘顯然還是太單純了一些,寧家家大業(yè)大,地位和勢力在洛城,乃至全國都難以撼動。
祁稚可他跟我們一樣,他不屬于任何人,也不是誰的附屬品,他應(yīng)該是一個有獨立思想的個體。
祁稚他應(yīng)該為自己而活。
而不是受著外界的各種牽制,比如寧家,也比如她。
因為莫名的血契,被動的做著違心的事。
以前祁稚就從未想過利用這個Bug去操控他,同時只想把他送回去,離自己越遠(yuǎn)越好,她太怕麻煩了,根本不想扯上那么多復(fù)雜的事情。
她抽出了賀峻霖手中緊抓著的那塊帶血的布條,心底再也平靜不了,她做不到冷漠的看著他再回到那個煉獄里。
算了。
不就是多招一個仇恨的事情嗎?招仇恨本來就是她的拿手活。
與寧家為敵又如何。
祁稚他會是誰,他該是誰…他總該有選擇權(quán)。
關(guān)于賀峻霖的事情,她解釋的并不多,但張峻豪也沒有問太多。
透過后視鏡里看到的小姑娘,臉龐稚嫩,卻像個小大人般。
尤其是說這些話的時候,眉宇間像有著化不開的沉重,她總該是有些力不從心的,但她說這些話的神情果斷,還格外的認(rèn)真。
車子恰好經(jīng)過一條隧道,他們也于一剎那被黑暗包圍。穿過后路燈才帶來了久違的明亮,就靠在車窗的小姑娘,也好似發(fā)著光。
張峻豪眸光閃爍了一下。
張峻豪需要我做些什么嗎。
祁稚搖了搖頭。
張峻豪那答應(yīng)我…不許逞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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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張峻豪送她回的是嚴(yán)家,在下車前,她又被喊住了。
張峻豪欠你的糖。
張峻豪…別在意那些人的話,
祁稚愣了下,沒想到他也知道今天她的事。
祁稚嗯?
張峻豪你可是名副其實的豪門千金,囂張點怎么了?
張峻豪下次再遇到那種人,打爆他們的頭,我都算你正當(dāng)防衛(wèi)。
少年說著這些狠話的時候,確實是有幾分桀驁不馴了,虧得他還是個名義上的警察。
車子揚(yáng)長而去后,祁稚看著手心里扔下的糖果,忍不住彎唇笑了。
祁稚小賀。
祁稚…你看,這世界好像也沒有我想象中的糟糕。
剛睡醒的少年有幾分懶怠的倦意,聽到她聲音時,只會跟著笑。
乖巧的模樣,讓人看的心都化了。
牽著少年踏進(jìn)嚴(yán)家時,祁稚才發(fā)現(xiàn)嚴(yán)家的氛圍不太對。
…那哭喪的聲音就有些驚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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