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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那些幸存者義憤填膺的概述,他們口中的兩位年輕警察,姓張。
世界上沒有那么巧合的事情。
那就是張峻豪和另一名隊員無疑了。
祁稚顫著手,繼續(xù)看了下去。
先被咬的是與張峻豪并肩作戰(zhàn)的那名隊友。
張真源恩仔?
張真源看到了幸存者拍下的照片。
就在最后進門,一步之遙時,撲過來的喪尸在穆祉丞的腳踝上咬了一口。
這一幕,被那個女孩子看到了,指著他就大喊大叫著。
說他被咬了,讓他滾出去。
可笑的是,事因她起。
就是因為她包庇了她被咬的男朋友在隊伍中,才連累了大眾,不然也不會發(fā)生那么多事。
盡管如此,警察在還是將她護進了安全區(qū)域。
穆祉丞明明就是因為她自私的行為才被咬,她能呆在安全圈里,也是因為有人扛了風浪。
穆祉丞也沒有說什么,直截了當?shù)淖唛_。
張峻豪被這女的氣的說不出話,但他攔下了穆祉丞。
給他們指了生路后,就不再管他們。
幸存者聽到這兩人好像吵了起來。
最后就是他也跟著穆祉丞離開了。
雖然那嚷著趕穆祉丞出去的女生挺可恨,但穆祉丞被咬也是事實,變異的概率是百分之百。
其他幸存者也有勸著張峻豪理智一些,但他身上的氣壓太重,也沒人拉的住他。
跟著過去的他,只怕是兇多吉少。
…
祁稚一遍遍的撥打著張峻豪的電話,回應的只有一陣忙音。
距離事發(fā),已經(jīng)過去兩個小時了。
車子最后再那所超市停下,張真源和祁稚一起下了車。
困在了陰霾天的洛城,讓人倍感壓抑。
被薄霧繚繞著,也分不出白天黑夜。
少女因為擔憂,眉頭都沒有松過。
張真源不動聲色握緊了她的手,像是要給她力量一樣。
超市里的血腥味很重,喪尸也隨處可見,從他們身上的服裝,也依稀可辨生前的職業(yè)和身份,男女老少都有。
可能是有祁稚在,那些喪尸只敢沖兩人齜牙咧嘴,卻都有所畏懼般,沒敢撲過來。
有些怪異的啼哭聲,不間斷的傳來。
像嬰兒,又不太像。
祁稚和張真源互看了一眼,隨著聲源靠近。
他們架的最高的貨架的上面,看到了在襁褓中嗷嗷待哺的小女嬰。
不,應該是小喪尸。
張真源抱下來時,這小喪尸張著沒長牙的嘴就想咬人。
兩人雙雙一怔。
這大概是最小的喪尸了。
都還沒來得及睜眼去看這個世界。
似乎能看到了不久前發(fā)生的一幕,幸福的一家三口手挽著手,在一個再正常不過的晚上逛著超市,卻遇到了突然爆發(fā)的病毒。
. 她的父母會不會是拼了命,才將她架在了最高的地方。
然而,她還是沒逃過這一劫。
祁稚我…想抱抱她。
祁稚只是抱了一小會兒,看了眼被含住的指尖,側了下身。
她有意擋住了,張真源沒看到這些。
離開前,張真源又把小女嬰放回了高架上。
緊接著就開始找張峻豪了。
一個晚上過去,也沒有找到。
張真源怕她身體扛不住,提議讓她回去休息。
但他的狀態(tài)也沒好到哪里去,祁稚面上聽話的跟著他回了防護區(qū),可才互相看著對方歇下的兩人,又不約而同的折回了原點,不眠不休的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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