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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他的不自在,祁稚揮了揮手,讓其他人都下去了。
后花園里建了個庭院,是閑來無事時,可以端坐著飲茶賞花的。
看他拘謹又故作淡定的樣子,祁稚彎眸笑了下,邀他坐下,還給了他沏了茶。
舉手投足都落落大方,賞心悅目到令人不忍出聲打破這一份美好。
祁稚你…想說什么?
祁稚看他忍的辛苦,抬眸笑問道。
張峻豪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有些尷尬的手都無處安放…
他這兩天怎么回事啊?
在她面前總是犯一些低級錯誤,還老是盯著人家臉看,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里來的變態(tài)!
他分明不是這種貪圖美色的人…
可能她長在了他的審美點上,是個人都喜歡美好的事物,他也不例外吧…
他只是在單純的欣賞…絕無其他意思。
張峻豪祁…
她姓祁,按道理來說,他也該像其他人一樣,喊她祁小姐,但明明很簡單的幾個字,張峻豪卻念不好他莫名覺得拗口的稱呼,索性略過了稱呼,直接道。
張峻豪你把那些人都叫開了,不擔心我做什么不利的事情吧?
祁稚你…長得不像壞人。
盯著他的那雙漂亮眼眸,真誠到張峻豪一對視,就更慌。
他在慌啥?。?/p>
面對那些對著他開槍的劫匪,他都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
就這點小場面!
他居然覺得渾身灼熱,
一定是她的視線太不會拐彎抹角了。
祁稚而且,我記得你。
祁稚你是警察,我們見過的。
張峻豪你記得我?
祁稚點了下頭。
她還以為張峻豪找到這來,是因為記起了什么,但沒有,他只是單純的想找她幫個忙。
張峻豪說出來的時候,還有些難以啟齒。
張峻豪如果…你不愿意的話,那就算了。
在知道他是徹底忘記自己后,祁稚的壓力反而沒有那么大了。
她幾乎沒怎么猶豫,就答應了。張峻豪興奮不到幾秒,又覺得她答應的是不是太快了些?
但他實在怕她反悔,就讓她跟自己走。
可在上車后。
張峻豪看著身后的那處豪宅,想起了她身邊的那個男人,他怕后面做的那些,會影響到她的生活,也影響她現(xiàn)在所擁有的幸福。
不知為何心情有些沉悶的低落,但他還是再次征詢著她的意見。
張峻豪你…不后悔嗎?
祁稚好笑……他已經反反復復問了好多遍了,無非就是擔心她接下來要做的,可能會讓她的聲譽受影響。
倘若她真的在意聲譽,那在小世界的早些年,早就活不下去了。
祁稚我又不是小朋友,都答應你了,怎么會反悔。
被嫌啰嗦的少年,終于沒再問。
在時間的磨礪下,棱角都成熟了幾分,不說話時,也多了幾分冷酷。
他發(fā)動引擎時,余光瞥了眼后座上的少女,在心里默默道。
在他這里…不是小朋友,也可以反悔的。
…
縮小版的小靈獸在祁稚手心跳著,又飛到了副駕駛的車椅上。
它變幻的太小,飛過時只是一道細小的殘影,除了祁稚,也無人發(fā)現(xiàn)。
小靈獸(這個張峻豪,也沒什么異常數值波動,主人干嘛讓我要注意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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